在她手上甚至比在我們手上來得簡單。’
方直沉吟著‘嗯’了一聲。
沈勝衣道:‘別再想這些了。’
方直搖頭,一聲歎息。‘沈兄,我們現在應該怎樣?’
沈勝衣想想。‘我先與你回去,然後走一趟張家。’
‘張家?’方直追問道:‘是那一戶張家?’
‘張千戶。’沈勝衣摸了摸鼻子。‘這件事我正要跟你說,還有一些關於艾飛雨的事情
,也要向你打聽一下。’
‘他的事情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很好。’沈勝衣突然停下腳步,又笑笑。‘很好——’
方直不由亦停下,他已經發覺沈勝衣的神態有些特別,順著沈勝衣的目光望去,當場一
怔。
白癡
那邊遠的一條巷子之前,木立著一個人,很特別的一個人。
那個人白發白衣白履,雙手還抱著一支白鞘白柄的劍,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幽靈。
‘冷血歐陽?’方直隨即叫了出來。
‘不錯!’沈勝衣又笑了出來,舉步走向前去。
那絕無疑問,就是歐陽立,他站在那裏,好像就是等沈勝衣,一雙眼瞪著沈勝衣起來,
一眨也不一眨。
沈勝衣走到了他身前兩丈,他也仍然一些反應也沒有,抿成一字的嘴唇透著冷笑,那全
是白色,彷佛高嶺積雪的眼睛,燈光下看來也就更森冷了。
方直急步跟在沈勝衣身後,這時候,忽然道:‘他真是歐陽立。’
‘歐陽臥已經死了,這個當然應該就是歐陽立。’沈勝衣的語聲並沒有特別提高,但他
絕對相信歐陽立一定會聽得很清楚。
歐陽立卻一些反應也沒有。
沈勝衣上下打量了歐陽立一遍,突然一聲:‘你好。’
這絕無疑問是跟歐陽立說的,可是歐陽立仍然置若罔聞,隻是冷冷的盯著沈勝衣。
‘怡紅院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現在你到來,是不是要連我們也殺掉?’沈勝衣再問:
‘與你同來的還有什麼人?’
歐陽立始終沒有反應,眼瞳彷佛更冷酷,就像在盯著一個傻瓜。
沈勝衣放目往歐陽臥身後的巷子裏望去。
巷子裏一片黑暗,沈勝衣目光所及,看不到有人。
方直插口道:‘難道這個人是一個聾子?’
沈勝衣道:‘第一次我看見他的時候不是。’
方直道:‘當時他是不是也聽得懂你的話?’
沈勝衣點頭:‘就正如他的話我也聽得懂一樣。’
方直道:‘這就有些奇怪了。’
‘嗯。’沈勝衣再趨上前一步,忽然道:‘好像這樣的一雙眼睛,是不是死人,真還不
容易瞧出來。’
方直道:‘你懷疑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有些。’
方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歐陽立幾遍:‘據說每一個第一眼看見他的人,都會給他嚇一跳
,都會以為遇上了一個殭屍。’
‘你是否例外?’
方直搖頭:‘他這樣對我們不理不睬,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也不太麻煩。’
‘你有什麼好辦法要他說話?’
‘死人根本就不會說話。’
‘不錯。’方直道:‘但你還是得先弄清楚他是否是一個死人。’
沈勝衣笑笑,疾掠上前去。
歐陽立看著他掠來,還是沒有反應,這個人的定力據說一向都很不錯。
沈勝衣人到掌到,一掌疾劈了出去,他本應用劍,可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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