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仁道:“你找他要去吧。”
楚馭西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更覺得堵挺,他一把鬆開李明仁,悶著頭就往出走。
“哎,楚總——”李明仁追了兩步,還沒等出去,門乓的一聲關上了。
聲音震天響。
楚馭西隻覺得心亂糟糟的,他走到窗戶邊,拳頭猛砸在玻璃上,鋼化玻璃也裂了一道縫,他的手骨疼得像要碎了。
旁邊套房的門突然被拉開,他轉過頭來,竟然是冉東凱。
冉東凱也是一身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圍著條浴巾,看見楚馭西,他淡淡地開口道:“我們談談。”
說完,他轉過身讓出一條道來。
楚馭西進去,床上沒人,卻殘餘著她的氣息,被子淩亂地堆在一旁,床單淩亂地皺起,能看出重重的人影、地上扔著撕碎的衣服,胸衣仍在一邊的凳子上,底褲則拋在腳踏邊,地上一個開了封的套子盒。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楚馭西的喉嚨一緊,轉向冉東凱,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
誰料到冉東凱也此時發難,兩個人都下了狠手,乒乓亂成一團。
凳子打翻在地上,冉東凱的浴巾被扯掉,裏麵還有底褲,楚馭西的襯衫領子也被扯壞。
冉東凱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就朝浴室跑去。
楚馭西見狀,拉住他往旁邊一甩,自己先衝進浴室,隻見商童赤著身子躺在浴缸裏,浴缸的水放滿了,嘩嘩地往外淌。
她顫抖著,卻依然緊閉著眼睛,楚馭西上前一把將她抱出來,水很涼,她摟住他的脖子,身子蹭著他發抖。
楚馭西扯過浴巾將她纏上,抱著她出了浴室,冉東凱就橫在門口,厲聲道:“楚馭西,把人放下!”
楚馭西胸口要炸開:“人是我的,我想帶走就帶走!”
冉東凱愣了一下,似乎從剛才的不理智中清醒過來,他捏緊拳頭:“她喝醉了,不知道今晚的事,你要是不想她尋死覓活,就別告訴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楚馭西心中警鈴大作,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她白皙的肩頭上是鮮明的吻痕,密密麻麻的,臉上浮著不自然的紅暈,很明顯意識已經不清晰,在他身上扭來扭去。
“你給她下藥了?”楚馭西駭然道。
“不是我。”冉東凱轉過身,此刻他的糾結何嚐少於楚馭西,可是下一秒鍾,他就沉下了心道:“我今天最晚上不該碰她,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後別再做這麼愚蠢的事了,大不了你把她們娘倆都送出國,我看不見也就完了。”
說著,他自己去穿褲子,襯衫:“她性子烈,別告訴她李明仁的事。”
砰的一聲,冉東凱甩門而去。
剩下楚馭西一人,看著懷裏的女人,他像是抱著一個燙手山芋似的,一把將她扔在床上,可是浴巾也隨之散開,她整個人蜷縮著,許是被摔疼了,嚶嚶地呻吟著。
她痛苦地握著床單,身上交纏著兩種可怕的感覺,一種是熱,一種是冷,她隻能呻吟著,一聲比一聲難受。
楚馭西呆呆地坐在床邊,她碰到了他,就緩緩地貼上來,一雙小手在他身上遊移,她整個赤裸的身子都貼在他的後背上。
他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悶罐,不停的加壓、不停的加壓,就要爆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