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音笑道:“你的意思,是答應投降歸順我了?”
小天裝摸作樣地沉吟一下,始道:“我得聽聽,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杜梅有道:“好處可多著呐!除了每天可以殺人,金銀財寶終身享用不盡……”
小天打斷她的話道:“這有啥稀奇,殺人我自己可以殺,而且愛殺誰就殺誰,不必聽你的,至於金銀財寶,我根本未看在眼裏,你倒是說點新鮮的呀!”
杜梅音一聲“好!”字甫出口,巨鏡中影象倏地一變,小仙已不見,變成施展迷魂劍陣的那八個女郎。
隻見她們全身赤裸,如同從天體營跑出來的,劍陣變成了肉陣!”
小天是生平頭一遭見到不穿衣服,女人,而且是同時出現八個,在巨鏡中反射成千上百個裸女。
他雖不致不像小仙的窘憤,也不禁為之咋舌。
尤其,小仙隻是女扮男裝,赤裸裸的女人胭體,對她不致產生物理作用和化學作用,甚至心理和生理的刺激。
小天卻不同,他是貨真價實,不折不扣的大男生,而且正值少年郎一知半解,對異性充滿好奇與興趣的青春期。
要說他能視若無睹,無動於衷,那簡直是睜著眼睛在說瞎話,欺人之談,白癡才會相信呢!
八個女郎並非亮亮相而已,她們也像胡麗青一樣,搔著弄姿,扭腰擺臀,極盡賣弄風情之能事。
當然,論豐滿和風騷,她們要比胡麗薔略為遜色,但她們個個青青貌美,比那風騷女人就更有看頭了。
忽聽杜梅音笑問道:“怎麼樣,這夠新鮮嗎?”
小天忙收斂心神,強自鎮定道:“我又不賣海鮮,要那麼新鮮幹嘛!”
杜梅音現妙現賣,學他剛才的口氣道:“你這臭小子大概腦筋有問題,簡直口齒不清,說話顛三倒四,剛才不是說要聽點新鮮的嗎?耳聞不如目睹,我讓你自己用眼睛看。”
小大漫不經心地隨口道:“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
杜梅音誘惑他說:“如果你答應投降歸順,那就不同了,你非但可以看,而且可以為所欲為,大享齊人之福。”
小天擔心小仙,不知此刻是否已找到了出路,但聽對方的口氣,就連他自己,要想脫身亦非易事。
於是靈機一動道:“這事我一個人無法決定,得跟我那兄弟商量商量。”
杜梅音嗤之以鼻道:“哼!他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能把命保住,已經是祖上有德了,何況,歸順了我,總比他在叫化子窩裏強上千百倍!”
小天道:“你別小看了我那兄弟,他可是丐幫唯一的九袋長老!”
“那又怎麼樣!”杜梅音不屑地道:“就算十袋長老或是幫主,也隻不過是個叫化子頭兒!”
小大強自一笑道:“人各有誌,不過,好歹我跟我那兄弟是好哥們兒,如果他不同意我也絕不答應。”
這話已說得明明白白,杜梅音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你是想跟小叫化見麵?”
小大並不正麵回答:“你總不能代表我跟他談吧?”
杜梅音冷聲道:“我不必浪費口舌,很簡單,如果他不想做短命鬼,這麼年輕就死,就得歸順,你也是一樣!”
小大怒從心起,破口大罵道:“臭女人,你少說大話,有本事盡管使出來,看看誰怕誰!”
杜梅音發出一陣刺耳狂笑,笑聲中,數以百計的巨鏡內,小仙已不見影蹤,反射的畫麵變了另一幅景象;
兩個身材健壯的女郎,架出個遍體鱗傷的赤裸壯漢,走至身穿輕紗華服的冷麵觀音杜梅音麵前。
隻見杜梅音麵罩寒霜,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如同執行死刑的劊子手。
壯漢有氣無力地抬起頭,向她哀求:“活菩薩,求求你饒了我吧……”
可惜這位活菩薩,並非有求必應的觀音土土。
他無動於衷,臉上毫無表情,纖纖玉手緩緩抬起,突向壯漢一伸,五道飄逸陰柔的指勁,隔空疾發而出。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未見壯漢身上出現絲毫的傷痕,便已垂下頭去,當場氣絕斃命。
她,用的正是蘭花指!
這是刹雞做猴。
也是向小大示威,更是炫耀她的武功,表示她舉手之間即可殺人。
但小天這隻猴,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他臉上作個滑稽表情,鼓掌道:“精彩,精彩,現殺現賣,這才叫新鮮!”
杜梅音也未打算一下子能把小天唬住,冷冷一哼道:“好酒沉缸底,好戲在後頭,你慢慢等著瞧吧!”
小天仍然那付滑稽表情道:“好哇!那我得擦亮眼睛,拭目以待了。”
巨鏡中,隻見杜梅音一施眼色,兩名健壯女郎,便將那壯漢的屍體抬走。
緊接著,另兩名女郎,又架來個滿身是血,雙腿已殘的赤裸漢子。
那漢子一路呻吟不絕,顯然已被修理慘了,使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這家夥比剛才那個有種,絕不討饒,見了杜梅音就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婊子!把老子騙來,竟然……”
杜梅音纖纖玉手疾伸,一式海底撈月直取那漢子兩胯之間。
“哇……”慘叫聲中,那漢子的兩胯之間血肉模糊,他的命根子已整個被摘下,血淋淋地落在杜梅音手中。
不消說,這家夥便當場一命嗚呼了。
這一手真夠毒辣!
不愧是冷麵觀音!
她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冷森森地問道:“這夠不夠新鮮?”
小天一臉與他何幹的神情道:“不怎麼樣,還有沒有更新鮮的節目,否則我要退票了。”
小天跟小仙果然是好哥們兒,很有默契,連殺人都當作在看秀。
杜梅音又一使眼色:示意兩女郎將那漢子的屍體抬走,丟開手上血淋淋的那玩意,始道:“下個節目一定精彩,保證是空前絕後!”
小天“哦?”了一聲。
隻聽杜梅音喝令道:“把那小叫化帶來!”
要說小天沒有大吃一驚,那真是騙人的,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
這似乎又不太可能,除非讓他親眼見到,才能相信是事實,光說是唬不住他的。
杜梅音當然會拿出事實來。
哪消片刻,事實已擺在了眼前。
巨鏡中,一個蓬頭垢麵,幾乎衣不蔽體,已被擊昏的小叫化,被先前兩名健壯女郎架了出來。
雖然鏡中看不清麵貌,但那體形和一身叫化裝打扮,不是小仙是誰?
小天見狀,驚怒交加道:“臭娘們兒,你們把我兄弟怎樣了?”
杜梅音嘿然地冷笑道:“他還活著,不過,他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你趕快拿定主意吧!”
說完,她那血漬未幹的手,緩緩舉向了小仙麵前。
“你敢!”小大一掌擊向巨鏡。
轟然巨響中,巨鏡元損,又緩緩旋轉移動起來。
但是,鏡中的影象依然未變。
杜梅音冷笑道:“我不敢嗎,你看著吧!”
眼見她舉手欲下,小大情急叫道:“住手!”
杜梅音保持隨時淬下毒手之勢,問道:“你不忍心看他死?”
小天不能見死不救,憤聲道:“他姥姥的,算你這臭娘們兒厲害,我認栽了!”
杜梅音喜出望外道:“你答應投降歸順了?”
小天沮喪道:“我可是為我那兄弟,並非貪圖你給我什麼好處,這點你最好要分清楚!”
杜梅音道:“隻要你歸順我,管你是為了什麼,不過,你給我什麼保證?”
小天氣憤道:“我已經答應了,還要什麼保證?難道不成我過去找兩家鋪保!”
杜梅音笑道:“那倒不必,但人心隔肚皮,我怎麼知道你歸順是真是假?”
小天問道:“那你說呢?”
杜梅音道:“我自有辦法證實!”
言畢巨鏡中的景象突然消失。
小天情急道:“喂喂喂!臭娘們兒,你還沒有……”
話猶未了,巨鏡中景象又現。
變成個手托銀盤,盤中置一酒盅的豔麗女郎。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從巨鏡中走了出來!
小天方臼稱奇,女郎已走至麵前。
女郎笑容可掬道:“娘娘要你喝盡這盅酒,以示歸順的誠意。”
小天詫異問道:“這是什麼酒?”
女郎笑道:“放心,絕不是毒酒。”
小天無奈地笑笑,自銀盤中端起酒盅:“為了我那兄弟,毒酒我也喝了!”
他毫不猶豫,舉盅一飲而盡。
小天上當了!
巨鏡中所見被擊昏的小叫化,並不是小仙,而是臨時找個身材跟她相仿的女郎,經過化裝冒充的替身。
由於銅鏡中看不真切,小大自然信以為真,把那小叫化當作是小仙了。
其實要想擺平小仙,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這時仍在地洞中,繼續找尋出路。
反而是小大,被一盅異香撲鼻的佳釀,把他真給擺平了。
迷迷糊糊中,他被那女郎帶出滿布巨鏡的大廳。
帶至一間秘室,室內已有幾名光溜溜的女郎,在那裏嚴陣以待,等候一旁的杜梅音和胡麗青下令。
小大好似神智已不清,任由她們擺布,抹他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躺了下來。
胡麗青打量他一陣,忽道:“大妹子,那小叫化比這小子賊,我看放棄算啦!”
杜梅音不以為然道:“不行,他剛才已經聲明,是為了小叫化,才答應投降歸順的,如果咱們把小叫化幹掉,這小子也就留不得,否則他絕不會死心塌地地聽命咱們的。”
胡麗青道:“你有把握收服那小叫化?”
杜梅音充滿自信地笑道:“隻要讓他親眼見到,這小子已經歸順了咱們,不怕他不投降。”
胡麗青微微點了下頭道:“好吧!大妹子,全看你的了。”
杜梅音向那幾個女郎一使眼色,隨即偕同胡麗青走出秘室。
她們由秘道,轉至另一間秘室,由杜梅音一按壁上暗鈕,例聽得一陣軋軋之聲響起。
這時,找不到出路的小仙,正感到垂頭喪氣。
突見正麵的鐵板又緩緩升起,她靈機一動,當機立斷,突然施展壁虎功,全身橫貼鐵板底端,隨之向上升去。
當整塊鐵板升起後,隔著鐵柵的杜梅音和胡麗青,已不見被困在洞底的小仙。
胡麗青首先發現小仙不知去向,失聲叫道:“咦?那小鬼呢?”
杜梅音定神一看,果然不見小仙影蹤,不禁驚詫道:“剛才他還在,怎麼可能……”
話猶未了,突見一名女郎倉皇地闖入,氣急敗壞地道:“娘娘,一大批叫化子闖進來啦!”
杜梅音更是驚怒交加,急道:“大姐,你守在這裏,我到上麵去看看!”
胡麗青把頭一點道:“好,這裏交給我。”
等社梅音帶著那女郎,匆匆離去,胡麗青便走進鐵柵,向裏麵查看。
洞底距上麵足在五丈高,且活動地板下麵,布滿利刃,如同釘板似的。
若想拔身而起向上衝,無異是送死。
而四壁均是厚重鐵板,無處落足借力,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一拔五丈。
鐵板後麵,又加裝一道鐵柵,若不由秘室暗鈕啟動,將之升起,任何人均無法出入地洞的。
所以,胡麗脊實在想不出,那小鬼如何能脫身逃出地洞的?
她一則不信,一則是好奇,更為了防範以後再出錯,決心要找出這個漏洞來。
於是,也把秘室的暗鈕啟動,將鐵柵緩緩升起,進入洞底查看究竟。
當她剛走近鐵柵,進入洞底之際,冷不防小仙從頭頂縱身落下,不偏不倚地跨騎在她兩肩和脖子上,拿她當馬騎啦!
胡麗青出其不意地大吃一驚,尚未及應變,已被小仙握起拳頭,照準腦門上一擊,使她連哼都未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
小仙當然是在她倒下之前,雙腿一分,一個挺身倒翻,輕巧地雙足落地。
“又是你!”當小仙看清倒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是胡麗青,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風騷女人這麼容易擺平。
身形疾射,她穿過鐵柵。
鐵柵後的秘室,正是表演的舞台,隻有後麵那道門是唯一的出路,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小仙仗著藝高膽大,取出墨竹,不管三七二上一,就向那道門闖去。
門外分為三條秘道,這下可麻煩了,不知該走哪一條。
小仙正猶豫難決,忽聽從右邊那一條秘道,傳來一陣放浪瞎笑聲。
小仙心想,抓個人來帶路比較省事,免得瞎亂闖。
當即循聲向右邊秘道趕去,轉過一個彎,來至另一秘室門口,嘻笑聲更清晰可聞。
她可以想象得出,那必然又是一幅不堪人目的畫麵。此刻她已顧不得許多,上前飛起一腳將門喘開,人也跟著倒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幾個光溜溜的女郎擠作一堆,撲在一個躺在長毛地毯上的男人身上,你爭我奪,又推又拉,如同一群餓狼在爭食獵物,簡直惡形怪狀,放浪形骸已極!
她們被破門聲所驚,齊齊一怔,當她們看清,闖進來的竟是那小叫化,頓時驚得幾乎暫時停止呼吸。
小仙趁她們驚魂未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二把揪住一名女郎的秀發,毫不客氣地將她提了起來。
“遊戲結束了,陪我出去透透空氣吧!”小仙拖了她就走。
其他幾個女郎霍地跳起,嬌叱聲中,向小仙一擁而上。
她們都是杜梅音的親信,個個身手不弱,光著身於出手就攻,迫使小仙非陪她們玩玩不可。
小仙一手揪著那女郎,一手揮動墨竹,對付她們哪須多費周章,三下五除二就清潔溜溜,使幾個女郎紛紛跌了開去,一個個倒地不起。
她卻輕輕鬆鬆,還抽空瞥了躺著的那男人一眼。
哪知這一瞥,竟使她驚怒交加,外帶羞憤不己,氣得臉都發綠了。
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是小天!
小天似乎渾渾噩噩,神誌不清。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認不出小仙是誰?
小仙出手如電,以墨竹點了揪著的女郎穴道,將她一把推開,急忙趨前查看小天,不知這小子著了什麼魔,居然跟這些女郎鬼混在一起。
料剛一蹲下,才叫出:“哥們兒……”冷不防小天挺身坐起,一起抱住她就親。
他飲下那銀盅裏的佳釀後,頓覺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被她們帶進秘室裏,任憑她們擺布。
不過,那幾個赤裸的女郎,經杜梅音示意,雖極盡挑逗之能事,小夥子卻完全處於被動,毫無反應。
此刻剛好藥性發作,一肌熱流奔竄全身,使這血氣方剛,卻從無男女之間經驗的小夥子,突然感到一陣亢奮與衝動,欲火狂熾地燃燒起來。
他不但變為主動,而且具有攻擊性的抱住小仙就親,甚至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小仙一進忘了他神誌不清,羞憤交迸之下,揮手就是一掌,摑得小天翻身跌了開去。
小大正好撲跌在一名昏倒的赤裸女郎身上,竟形同瘋狂地抱著她狂吻不已。
小仙見狀,氣得跳起身來,飛起一腳,喘得小天連翻帶滾,跌開了丈許。
“古小天,你……”
小天充耳不聞,也不知摔得痛不痛,撐起身來又向另一名女郎撲去,遍體一陣狂吻,就像是個色情狂。
小仙猛然若有所悟,心知小天著了那些女人的門道,已然失去理智。
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古媽媽為她配製的那些藥物,其中有專治受迷藥喪失神誌的解藥。
現在眼見小天已形同瘋狂,哪敢怠慢,急從麻袋內取出一隻精致的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黃色藥丸。
她惟恐再被小天抱住,不由分說亂親一通,這回必須先發製人,才不致吃虧。
這時小大已欲火狂熾,一發不可收拾,正待全力衝刺,突然覺腰後一麻,頓時伏在那女郎身上不動了。
小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小大麻穴,這才趨前,將藥丸塞人他口中。
他抬起小天下巴,伸後一拍他頸後,藥丸便吸人,吞了下去。
不消片刻,小天欲念全消,神智恢複過來,一眼認出麵前的小仙,如夢初醒地詫異道:“兄弟,你不究,沒事吧?”
小仙憤聲道:“我沒事,很好,是你自己很不好!”
隨即一伸手,為他解開穴道。
小天眼光一掃,發現昏倒地上的幾個赤裸女郎,更覺詫異道:“兄弟,她們……”
小仙生氣道:“沒看夠你就留下,慢慢看吧!我可沒興趣!”
說完狠狠瞪他一眼,轉身飛奔出去。
小天一見她奪門而出,哪敢怠慢,急忙跳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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