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初吻還給你留著呢(3 / 3)

“媳婦兒,”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摸這兒,我的心都要炸了。”

被這麼直接定義著,沈應知的小心髒都炸成了煙花,強行壓抑著起伏的情緒,裝作驚訝的樣子問:“怎麼搞的啊?”

周盡城又親了一下她的臉,帶著誘導和誘惑的聲音,低低地說:“想你想的。”

“哎,”她繼續裝,用很無奈的語氣說,“我真是害人不淺啊。”

周盡城低聲笑了笑:“可不是,但隻準害我一個。”

“好,隻害你一個。”

懷裏的人換了個姿勢,麵對麵坐在他大腿上,雙手勾著他脖子,發梢的香氣在冰冷的空氣裏撩撥著他本來就不平靜的內心。

周盡城下山途中遇見了黃建平,最終還是不得已回了一趟大本營,簡單換洗並報告了戰績之後,偷偷溜出來,他的時間有限。

見時機合適,他清了清嗓子:“那個,我的初吻還給你留著呢,你要不要?”

明明緊張純情得要死,卻偏偏要用故作輕佻的語氣說出來,沈應知聽得渾身一軟,接著非常主動地傾身過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要。”

說完後,她也沒打算看周盡城的反應,再度貼了上去,但因為不得要領,隻是輕輕地咬著他。清淺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手。

周盡城心裏高興,沒任何動作,由著她胡來。

感受到對方的不積極,沈應知放開他,問:“怎麼了?”

周盡城笑,騰出一隻手在她臉上摩挲,語氣寵溺:“你怎麼比我還猴急?”

也就是帳篷裏光線暗,否則周盡城一定能看到沈應知那張臉其實已經紅到爆。她強忍著緊張,問:“你不喜歡?”

“喜歡啊,喜歡得要命。”

“那……那你還愣著幹什麼?”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明示得不要太簡單粗暴,沈應知已經把矜持當成飯吃掉了,周盡城也就沒什麼好端著的了。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身上帶著未散去的雪鬆味裹在純雄性的氣息中壓了過去。

真正占據主導地位後,他慢慢引導著她,一個非常純情的親吻由循序漸進慢慢變得炙熱火辣起來。

在長達六年的分離中,對彼此的思念和愛戀日益劇增,卻無處釋放。如今終於碰觸到了那個人,就想一直抓在手裏不放開。

帳篷裏的氣氛已經曖昧升溫到了一種極限的狀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方圓十米的山水人事都逐漸遁形。

周盡城吻得有些忘我了,骨節修長的雙手箍緊了她的身體,在她溫軟細碎的聲音中逐漸沉溺,似乎不管怎麼索取都覺得不夠。

沈應知喜歡他,已經喜歡到了沒有底線和原則的地步,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山風擦著帳篷呼嘯而去,周盡城懷裏的柔軟和細膩被他的肆意和瘋狂逐一吞噬,她伸手握住他那雙已經有溫度的手,十指交握,互相貼合。

濃烈變淡,烈火平息,他是花了相當大的精力才說服自己適可而止的,放開時沈應知已經癱成了一汪水。

“我得回去了。”他還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順便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沈應知抓著他的衣服沒鬆手,不滿意:“你才來了五分鍾不到。”

“乖,我搞競賽呢!”他解釋,“本來就隻有半個小時,來回路程……下次我跑快點。”

“下次,下次我去找你,那樣我們就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聽到她這麼說,周盡城先是一愣,接著心尖一顫,說什麼也不舍得走了。難怪以前人們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塚,這玩意兒果然上癮,而且還無藥可醫。

周盡城在心裏罵了自己是渾蛋之後,狠著心起身,一腳踏進夜色濃稠的風雪裏,連頭都沒敢回。

葉南肆帶著秦厘他們回來的時候,沈應知和其他同學已經把晚飯煮好,並燒起了火堆。

雪下得小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就能停,太陽大概要出來了。

四個人坐在火堆邊,葉南肆喝著熱水,秦厘煙一根接著一根抽,其他兩個同學一直沒開口。

沈應知往火堆裏添了一根木頭,開口問:“遇到諱疾忌醫的了?”

葉南肆放下杯子:“要是諱疾忌醫還好辦。”他沒繼續那個話題,而是開始布置任務,“明天上午,一個研究生帶倆本科生,分頭行動,一組至少要負責一到兩戶人家,進行基本的醫療普及和宣傳,盡可能地讓這裏所有人都能來參與我們此次的義診。有病看病,沒病預防。”

有個一同前去探路的同學問:“那要是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呢?”

葉南肆眉頭一皺,眼神裏是深深的憂愁:“多跑幾趟。還有明天,應知你先不跟秦厘一起,你跟著我,有事。”

沈應知抬頭看了那幾個人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山裏的氣溫到了晚上下降得很快,吃過晚飯後,簡單洗漱完畢,兩兩一組就鑽進了帳篷。

沈應知找到葉南肆,他正支著額頭,愁眉緊鎖。

她問:“遇到什麼事了?”

葉南肆歎了口氣:“有個孩子,8月齡,呼吸急促,口周發紺,有心衰的跡象,據初步診斷應該是高原性心髒病的症狀,需要及時治療,否則,可能就來不及了。”

“說服不了父母?”

葉南肆攤了攤手:“他們信神。”

來青孟山義診,是葉南肆計劃了很久的事情,這個地方落後、偏僻、環境惡劣、民風彪悍,卻是一個高原性心髒病群發的地帶。他帶著好意也帶著私心而來,卻沒想到一來就碰壁。

作為一個醫學狂人,這樣一個地方於他而言,就像是作家的靈感繆斯,會給他帶來醫學研究領域的興奮和震撼。但是作為一個醫生,他內心深處,有的隻是仁慈。

“你覺得,我能說服他們?”感受到責任重大,沈應知非常認真地問。

葉南肆說:“那家人也姓沈,你們是本家啊。”而且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