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初吻還給你留著呢(2 / 3)

沈應知借著手電筒的光坐在帳篷裏處理手上的傷口,不時地聽到帳篷外麵的笑聲。

秦厘拉開帳篷鑽了進來,一身冰涼加滿身煙草味。

“我來幫你。”不是詢問的語氣。

沈應知毫不忸怩,伸過手道:“你抽煙了?”

秦厘抬眼:“你討厭?”

“沒,嘶……”掌心裏紮了不少堅硬的刺,秦厘下手不輕,沈應知吸了一口涼氣,繼續說,“我城哥也抽煙的。”

“嘁!”秦厘不屑,“你怎麼勾搭上周盡城的啊?”

“我們一起長大的。”

“哦,天時。”

沈應知沒否認。

秦厘問她:“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呢,就會在一起?”

“至少,我沒想過跟別人在一起。”

秦厘把最後一根刺挑出來,然後拿酒精給她消了毒:“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沈應知沒能將那個話題繼續下去,被葉南肆打斷了,他走過來趴在帳篷口問:“不出來烤烤火?”

“太累了,”沈應知搖頭,“想睡。”

“看你興致不高,跟你說個好消息,”葉南肆搓了搓手,“你城哥就在這座山裏。”

沈應知心頭一軟:“我知道。”

第二天傍晚,倒數第二個競賽環節接近尾聲。

頭頂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周盡城警覺,立馬睜眼,踢了踢施仰。

兩人豎起耳朵,定位到了聲源。

大概在他們藏身之處不到三米的距離,雪層下麵的鬆針常年積累,被風雪侵蝕,踩在上麵的聲音格外不一樣。

從腳步聲可以判斷出來人的大致身高體重,周盡城給了施仰一個眼神。

施仰心領神會,然後兩人伺機而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隔著一層厚厚的雪,外麵天光如何,兩人都不知道,而腕表上的時間則清楚地告訴他們,他們的三百個小時,隻剩了半個小時了。

來人一直往前走,路線幾乎是筆直的,似乎已經非常確定周盡城和施仰的位置。

施仰伸出右手,跟周盡城倒計時,每收起一根手指,來人就距他們更近一步,直到五根手指全部收起,那人正好停在他們頭頂的正上方,不動了。

周盡城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被發現無疑了,並且那人手上掌握著這場角逐的主動權。

可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在原地束手就擒的人,施仰也不是。

就在那人舉起手上的標識,準備終結兩人的競賽之路時,周盡城和施仰一個彈跳起身,並一手刀砍斷了橫在他們中間的那堵雪牆。

霎時間,白色雪沫在那方寸之間如風暴一樣騰飛肆虐,沒給對方回擊的機會,兩人合力將他推進了之前他們的藏身之地。

撕開了那層神秘的雪蓋,原本的藏身之地,現在就成了一個陷阱,被生擒的人在陷阱裏撲騰了兩下,破口大罵:“周盡城,我去你的!”

周盡城大笑:“於盞,你也太衰了,兩年都用同一個套路。說吧,盯我和施仰多久了?”

於盞老實交代:“我壓根就一直跟在你們身後。”

周盡城一巴掌呼過去:“然後就等著老子和施仰把其他人幹掉後,你來個黃雀在後?”

施仰跟著踢了一腳,但沒踢到他身上:“你小子也太會打小算盤了。”

於盞歎了口氣:“早知道我跟著你們,就等著我往裏跳吧!誰也不比誰磊落,趕緊把我弄出去!”

周盡城抓了一把雪丟在他臉上:“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說出你的同夥,我和施仰放你出來。”

於盞搖頭:“算了吧,小門一開始就棄權了沒上來,我也就形單影隻才會借你倆東風。”

然後抬手指了指天空,“這個環節已經結束,我認輸。”

周盡城眼睛往身後一瞟,然後說了句:“是嗎?”

緊接著,在施仰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周盡城一個側身後旋踢,穿著軍靴的腿就帶著他渾身全部的力量落在了身後的鬆樹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黑色的身影“撲通”一聲從身後的樹上掉下來,把周盡城麵前的雪地砸出了個大坑。

“城哥!”小門抬起頭,一臉求饒的表情。

於盞絕望……

周盡城二話不說,提起小門的衣領把他也給扔進了陷阱裏,然後教訓:“腦子不想事兒?以為把我倆淘汰了就行?不知道黃雀後麵還有獵人?你倆是其他學校派來的奸細吧?能活到現在,真要感謝我和施仰顧及同門手下留情。還有,‘城哥’兩字隻有我媳婦兒能叫。”

“不是,城哥,啊呸,盡城哥,你把我扔下來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認輸了,你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小門號叫。

周盡城對他倆無話可說了,起身準備下山。施仰幸災樂禍:“給你倆創造一個患難見真情的機會。不用感謝我們,這個坑就不收你們費用了,記得給好評哦,親!”

於盞抓起一把雪就朝他倆背上砸:“善待俘虜懂不懂啊?你倆回來,珍惜我們給你們墊底的機會行不行?放我們出去,回頭還是戰友啊……這冰天雪地的海拔又高,沒有遮蔽,會死人的好不好?”

周盡城和施仰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並沒有回頭,生存時間到,自然會有人來接他們。

而周盡城現在心裏哪兒還管得了別人,他已經恨不得飛到沈應知麵前了。

經過了一天的休整,義診團隊的十幾個人基本上已經適應青孟山的海拔和天氣。

隻是要他們立即開始工作,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有點吃不消。

葉南肆隻好帶著兩個男生先去幾個村子探路,了解一下基本情況,秦厘閑不住,身體素質又好,就跟著一起去了。

沈應知縮著身體躲在帳篷裏看資料,天暗下來的時候,她伸手去拿手電,忽然指尖就碰到了一個涼軟的東西。

抬頭,眼前一黑就被人給圈進了懷裏,接著帳篷被拉了起來,逼仄空間裏氣息糾纏。

他身上還帶著寒氣結冰後的冷硬,隔著厚厚的衣服也掩藏不住心髒有力的跳動。他低下頭,冰涼的嘴唇貼著她的臉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