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陶行樂撇開了他,“以為我做的一切,都在故意羞辱你嗎?”
所以哪怕明知道那些鴿子根本不是送到膳堂的,卻任由別人拿去烤了。
“難道不是嗎?”餘柳握了握拳,他那張極為秀氣,甚至比女人還要妖嬈的臉變得通紅一片。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和容王私交甚好,她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給容王出氣罷了。
“從明開始,你就不必喂馬喂鴿子了,”陶行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讓你喂馬,讓你喂鴿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賺錢給自己贖身的機會罷了,至於羞辱你?”
陶行樂輕嘲道:“我還沒有那麼希”
是,陶行樂不否認自己想用他,她太缺人了。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狠狠地給陶行樂提了一個醒,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她所用的。
贖身?
自從賣身進仙樂樓的那一刻開始,雖然薛掌櫃對他不錯,甚至師徒相稱,可是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贖身。
看著陶行樂離開的背影,餘柳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他手中流走,任他怎麼抓都抓不住。
陶行樂回去的路上,卻被一道人影堵了個正著。
尋聲望去,卻見僮坐在樹上,如輕盈的貓兒立在樹梢上。
僮笑道:“其實他的沒錯,你是該好好感謝他。”
陶行樂一點也不意外他聽到了自己剛剛和餘柳的話,畢竟他是慕雲容專門派到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的。
“你很閑?”陶行樂好笑地看著他。
僮被陶行樂這樣的眼神盯著,隻覺得汗毛倒立,他警惕地看著陶行樂,“你這女人,該不會又打什麼歪主意吧,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再得逞的。”
事情有一不能再有二,他在陶行樂的手裏栽了一次還得過去,要是再給陶行樂機會敲詐自己,那他真的會吐血。
“嗬嗬。”陶行樂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誰緊張了?”僮炸毛。
“好吧,既然不緊張的話,幫我去叫一下周原過來吧。”陶行樂道。
“什麼?”僮驚訝地看著陶行樂,“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見其他男人,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們爺嗎?”
“哦,我明白了。”陶行樂抬了抬眉,“原來慕雲容讓你來,不光是為了保護我,原來還是為了盯著我。”
“哼,你知道最好。”僮揚了揚下巴,道:“所以,你最好別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爺的事情。”
“你這話倒古怪的緊。”陶行樂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們爺,應該沒有半文錢關係吧。”
事實如此,陶行樂隻是了實話而已。
隻是為什麼,心裏空曠得這樣厲害呢?
“你這個女人!”僮要氣死了,“你沒良心!”
沒良心嗎?
陶行樂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也許根本沒心吧。
不過奇怪的是,這晚上,陶行樂和僮分開之後,倒是直接回屋去了,沒再出來。
暗處的僮撇了撇嘴。
不過,次日一早,僮居然就看見陶行樂去找了周原,還是自己親自去找的,這讓本以為陶行樂終於被他罵醒聊僮氣炸了。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僮在周原房門外守了半個時辰了,簡直度日如年,半個時辰過去了,陶行樂居然還沒有從屋子裏出來。
僮的臉黑的徹底,“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不行,如果我不和爺這件事情,我就不姓冷!”
“僮教練,東家和周原在裏麵談什麼呢,這一大早,神神秘秘的。”
僮臉色更黑了,“你問我,我問誰去?”
劉琰莫名其妙地被噴了一句,他摸了摸鼻子,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嘛,問問又怎麼了,一大早吃錯藥了吧。”
沒有人知道陶行樂和周原在屋子裏談論什麼,正是因為沒有人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僮盯著陶行樂盯的更緊了。
對此,陶行樂並不在意,因為她太忙了,壓根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在意這個問題。
這早上,陶行樂和周原談論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要能猜到一二的人,不是吳六,也不是劉琰,反而有可能是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