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那麼窮是難得吃上尚品齋的糕點的,靳磊必會對他感恩戴德,他倒是不在意施舍一些吃食給靳磊,畢竟他心地善良,看到路邊的流浪貓狗也會丟根骨頭的,他享受的是被他施舍的流浪貓狗對他搖尾感激的快-感以及因此得來的好名聲。
靳磊看向吳子初。
吳子初長相很出眾,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他因著與徐家的親戚關係得了徐家不少照拂,家境十分寬裕,因此衣著打扮也光鮮亮麗,他負手站在簡陋的屋子裏,格外亮眼。
靳磊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憐憫,隱隱還有高人一等的倨傲,眸光微沉,客氣了幾句,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盒子來,遞給了楊儒生。
楊儒生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套筆墨,質地上乘,價格絕對不低。
“咦,這不是鴻勝文具鋪的筆墨嗎?我上次去瞧見了,要二兩銀子一套。”吳子初驚訝道。
楊儒生聽說要二兩銀子一套,手都有些抖,“磊子,這是?”
女婿家比自已家還貧寒,女婿又一心攻讀,甚至不願耽誤時間接書齋抄書的活計,家中靠著江氏和閨女漿洗縫補是掙不了多少銀錢的,很多時候還是他拿出大半教書得的束脩來幫襯他們。
這突然就拿出二兩銀子才買得到的昂貴筆墨,怎能讓他不震驚?
“我剛剛掙了些銀錢,路過文具鋪,想到老師的筆都禿了,墨也剩下不多,就給老師買了一套。”靳磊道。
都是學生送禮給老師,一個送的是糕點,一個送的是極其需要的筆墨,誰更有孝心立見高低。
吳子初臉色很是不好,他暗氣被靳磊搶去了風頭的同時也很想知道靳磊究竟用什麼法子賺到了銀子,竟然舍得給楊儒生買這麼貴的筆墨。
他不是不知道楊儒生貧寒,前次過來就看到他需要換筆墨,他故意買些滿足口腹之欲的糕點來,並不是真心想孝順楊儒生,隻是想給自己立個尊師重道的好名聲罷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次竟然讓靳磊破壞掉了他的計劃,但他不能發作,麵上仍舊保持著溫和儒雅的笑,還順便誇了靳磊幾句。
“你是說要回去溫習?”楊儒生麵露驚訝。
靳磊點點頭,“是的,爹。”
楊儒生眸光亮了。
靳磊一直都是喊他老師,少有喚他爹,靳磊雖是他的學生,更是他的女婿,叫爹更讓他覺得親切,心裏也踏實。
這聲爹讓楊儒生提了許久的心落回了肚中,靳磊肯叫他爹表示靳磊和閨女感情不錯,閨女在靳家沒受大委屈。
“好,你回去後也不要懈怠,有不懂的隨時過來找我,或者找你子初師兄……不,還是直接來找我。”
以前隻有吳子初一個人帶禮物來瞧他,他並未察覺出吳子初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是欣慰,在外麵也經常誇吳子初是個不忘本的好學生,為他營造出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名聲,但經過靳磊這次的事一對比,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孝順學生也未必是真想孝順他。
靳家那麼窮是難得吃上尚品齋的糕點的,靳磊必會對他感恩戴德,他倒是不在意施舍一些吃食給靳磊,畢竟他心地善良,看到路邊的流浪貓狗也會丟根骨頭的,他享受的是被他施舍的流浪貓狗對他搖尾感激的快-感以及因此得來的好名聲。
靳磊看向吳子初。
吳子初長相很出眾,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他因著與徐家的親戚關係得了徐家不少照拂,家境十分寬裕,因此衣著打扮也光鮮亮麗,他負手站在簡陋的屋子裏,格外亮眼。
靳磊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憐憫,隱隱還有高人一等的倨傲,眸光微沉,客氣了幾句,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盒子來,遞給了楊儒生。
楊儒生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套筆墨,質地上乘,價格絕對不低。
“咦,這不是鴻勝文具鋪的筆墨嗎?我上次去瞧見了,要二兩銀子一套。”吳子初驚訝道。
楊儒生聽說要二兩銀子一套,手都有些抖,“磊子,這是?”
女婿家比自已家還貧寒,女婿又一心攻讀,甚至不願耽誤時間接書齋抄書的活計,家中靠著江氏和閨女漿洗縫補是掙不了多少銀錢的,很多時候還是他拿出大半教書得的束脩來幫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