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侯寅這樣心思深沉之人,他不得知夏侯寅到底是真幫還是假幫他。

朱震南攬眉深思著,夏侯寅趁著這個當兒,已經填飽了肚子,又喝了兩杯香茗,已撐得他打嗝。

而朱震南依舊手按著額頭,一臉糾結的神情。

“怎麼?南王還沒有想好嗎?”夏侯寅微笑的問,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亮,似乎早已料到朱震南在猶豫什麼:“南王是擔心孤王的建議不誠?或是南王……看不起我楚國,不願與我相交?”

朱震南卸下了一些心防,連忙擺了擺手。

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窘迫之色,焦急的擺了擺手,笑道:“這哪有的事,楚王想得太多了,不過……”

他的聲音突然拖了一個尾工音,眼睛的顏色忽閃,手摸了摸鼻子。

“南王有何難言之隱?”

朱震南一拍桌子。

“楚王與我聯手,這自當是好事,隻是……楚王這樣無端的來見本王,著實太過突然,如楚王有心與我聯手,請幫本王做一件事,本王自會信你!”朱震南笑吟吟的提議。

“什麼事?南王盡管說,隻要孤王做得到,孤王一定會做。”

“請楚王……將我的愛女,玲瓏郡主,從皇宮裏……請回王宮!”

“哦?為何南王不親自去請?玲瓏郡主即是您的親生女兒,倘若您有事,他難道不會回來?”

朱震南尷尬一笑。

“這您有所不知,皇宮已經得到消息,本王也已經派人勸說,可惜……她就是不願意聽本王的勸,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這件事好辦,交給孤王來辦,孤王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妥!請楚王靜候佳音!”夏侯寅豪爽的接一了南王的要求。

朱震南一拍桌子。

“此甚好!”他舉起酒杯,與夏侯寅的杯子碰了一碰:“隻要小女回到王宮,本王自會相信楚王之言!”

夏侯寅仰頭一飲為盡。

他的黑眼珠動了動,幹笑了一聲,眼睛如寶石般發亮:“南王,聽說……當今的皇後娘娘現在正在貴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朱震南的眼睛立馬危險的眯了起來。

“楚王從哪裏聽到的這些?皇後娘娘早已身亡,怎會在我這裏?真是荒謬。”朱震南一臉的不以為然,下巴揚得老高,完全否認這一事實。

夏侯寅輕笑出聲,一臉的肯定:“孤王既然開口,那便是已經確定,那是事實,既然如此,南王又何必急於掩飾呢?”

朱震南怒得臉上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晃動,一雙眼睛瞪得銅鈴般大。

一拍桌子,朱震南怒而站起:“夏侯寅,你什麼意思?”

夏侯寅按下他的身子,將他按回了椅子上,別看他從表麵上看起來,並不像是在出力,但是他的力道,朱震南也無法反抗。

夏侯寅的手指再往上,輕易的按住了朱震南頸間命脈的穴道。

朱震南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一雙眼睛死死的回瞪住夏侯寅。

“你想做什麼?”

“噓!”夏侯寅一指比在唇前,手指離開了朱震南命脈的穴道,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南王,剛剛我隻是跟你開玩笑呢!”

朱震南被嚇得臉色蒼白。

說是開玩笑,隻是他這玩笑開得太大了點,讓他幾乎喘不過氣,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夏侯寅手上了。

好險,好險!

朱震南怒氣未消。

“你剛剛那是要做什麼?你想……殺了本王?”在他的眼中看來,夏侯寅極有這個可能。

夏侯寅溫和的笑了笑。

“怎麼會?本王怎麼可能會殺了你?當今皇上莫元靖,我與他淵源,難道王爺不知道嗎?他搶走了我最愛的女人,既然他快要死了,他就沒有那個福氣再消受美人恩!”夏侯寅略帶一絲醉意聲聲帶著不滿和怒意。

這件事,朱震南倒是知曉幾分。

當初,夏侯寅為了水心,偷偷的將她從皇宮裏帶了出來,當罪了前朝皇上,他的親生父親,據說前一段時間為了水心竟然又追到了華地國,結果……他還是一無所獲,要是失落和惆悵,那也是應該的。

但是……

“這又與皇後娘娘有什麼關係?”

“我要帶她回楚國!”夏侯寅平靜的望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要求。

“不行!”朱震南矢口拒絕,無一絲轉寰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