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國難當頭(六)(1 / 2)

番外:國難當頭(六)

蕭從容和楚輕狂到了閩南,薑曛他們還沒到,葛老板給兩人推薦了附近幾個玩的地方,還有當地比較有名的食府。狂公子就帶著蕭從容東玩西吃,忙裏偷閑地享受一下兩人世界。

狂公子一向是享受型的人,相比之下蕭從容倒很隨意,看到他閑暇地躺在浴桶中,就自己泡了壺茶逍遙地坐在外麵看書。

隔著屏風,楚輕狂卻不肯放過她,有一答沒一答地纏著她說話,竟攪得蕭從容看不下去,索性端了茶走過來。

隻見浴桶上霧氣藹藹,狂公子慵懶地躺著,墨黑的發散在水中,英俊的臉被霧氣蒸得紅潤水靈,更顯妖孽般俊美。

蕭從容悠然一笑,倚在牆柱上抱手看著他,搖頭道:“楚將軍,要是你的下屬看到你這樣子,會不會影響你的形象啊?”

楚輕狂抬眼,狹長的鳳眼慵懶地微眯,說不盡的邪魅:“他們沒機會看到的!這世間隻有你才能看到……”

他伸手招了招:“過來,你還沒侍候過我沐浴呢!……為夫很想享受一下娘子侍奉的滋味……”

他的語氣近似撒嬌,讓蕭從容忍不住失笑,想著兩人也算度‘蜜月’,何妨縱容他一次,就走了過去。從架上取下搓澡巾,自然地覆上了他的背。

精壯的男子身體,雖然已經無數次親密過,卻依然對她具有濃厚的吸引力。她的手觸到他的背上,感覺他一怔,唇角的笑容就更大了,顯然,他也一樣……

“容兒……”

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中花瓣的香味太濃了,連帶楚輕狂的聲音也帶上了厚重的鼻音,為這不大的空間添了許多旖旎之色,很溫馨。

“嗯……”蕭從容手指穿過他的長發,如絲般的觸感讓她的心溫柔得快滴出水來。

發絲和手指糾纏著,就如同過往的歲月,從相識到現在,一縷縷,一絲絲,把兩人的命運穿織起來,你中有我,再也分不清誰是誰。

“上次我到藥穀……”楚輕狂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低啞了聲音說:“我是懷了私心的……我以為老爺子也為你找藥,所以就搶先來找吳大哥了……你還怪我嗎?”

蕭從容怔了怔,失笑:“都到現在了,還說這些幹嘛!你當時和我不熟……如果換我也會這樣選擇,我怎麼會怪你呢!”

“可是……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你一輩子站不起來,你還會原諒我嗎?”楚輕狂一想到差點為了這事失去她,就下意識抓緊她的手,將她拉到了麵前。

蕭從容俯身,看著水中的他,再次失笑:“現在才想起來緊張我,也不算晚啊……”

霧氣中楚輕狂的眼睛朦朧,分不清是水汽造成的還是後怕的淚光,蕭從容也有些恍然,低啞了聲音說:“如果我站不起來,你覺得會是我一個人的遺憾嗎?你會對著一直坐著的我……無動於衷嗎?”

“我不會……”楚輕狂伸手撫摸著她的臉,深情地說:“你知道上次來藥穀我差點死在這的事嗎?當時我真的以為走不出藥穀了……你知道嗎?將死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水佩,而是你……拿到了藥,我還了欠水佩的情,我和我的精神從此就是自由的,所以,我允許自己放開胸懷,去想你……”

蕭從容挑了挑眉,順著他的思想想到了當時天牢中的自己,似乎也是以為必死無疑時想到了楚輕狂。

“知道義母拿走了藥,又知道你蒙了大難……當時我就發誓,此生一定會再為你配製一副藥,讓你站起來。我楚輕狂從來不對人失言,沒想到卻對你失言了……所以,我要彌補你……”

楚輕狂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個吻,認真地說:“吳冠子說他花了十年的功夫才配製了那種藥,我當時就想,不用十年,隻要這世上有這些藥材,不管花多少金子……即使要我殺人放火搶到這些藥材,我也會為你去做的,你相信嗎?”

蕭從容凝視著他,再想起被他怒氣衝衝砸了的夜明珠,不由歎道:“我何德何能,就讓你那麼認準我啊?你能分清是因為憐憫我才愛我,還是因為愛我才憐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