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離昭陽帝隻有三步之隔,動作頓了頓,抖開披風,溫柔的替明香披上,將她包的嚴嚴實實。
明香下意識啊了一聲,帶著委屈的哽咽。
江陵低頭,眸光沉靜:“你先出去。”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昭陽帝不滿。
江陵抬頭,手臂摟住昭陽帝的頸項,隨著明明滅滅的燈火,眉眼間綻開冰雪一般的笑意。
“陛下,你真的要讓他們看我的……身體?”
尾音微顫,昭陽帝色.欲攻心,急切的攬住了江陵的腰:“都下去。”
太監和宮娥見慣了這種場麵,微紅著臉頰,極快的退下。
不過幾息之間,人便退了個幹淨。
而江陵,也取下了腰間玉帶,想試一試將人脖子扭斷是什麼感覺。
昭陽帝將江陵推到在桌麵上,圓桌上還留有香豔的餘味,昭陽帝卻迫不及待的拉扯江陵的衣物。
江陵順勢抬起了手。
[啊啊啊啊]係統尖劍
在江陵用玉帶纏住昭陽帝頸項之前,昭陽帝突然悶哼一聲,一翻白眼,整個人昏了過去,隨後身軀向著江陵撲來。
江陵一驚。
便見昭陽帝的肩膀處多了一隻手,手指骨節分明,隨著利落一翻,昭陽帝直接臉朝下磕上霖板。
江陵定了定神,便看到了梅九清雋的眉眼。
他朝著江陵彎了彎唇角,溫軟又無害。
他們一個背對滿院燈火,肩背筆直;一個半躺石桌,衣裳淩亂,可是目光相觸之時,江陵卻笑了,反而是梅九躲開了目光,受驚似得低下了頭。
隨後才輕輕應了一聲“嗯”,聲音細如蚊蟲。
梅九這反應,江陵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了。
目前這情況著實尷尬,江陵正準備不計後果玩一次“弑君”,偏偏在下手時,有人先一步打暈了昭陽帝,還將昭陽帝隨手扔在霖板上。
要是友軍,江陵就該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兄弟啊,你太給力了。
要是敵軍……敵軍根本不會這麼幹!
而梅九恰好在兩者中間,要身份,他是昭陽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昭的國師,本該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就算昭陽帝在他幼年時期多有忽視,可是從今日宴會上的情況來看,昭陽帝對他很是器重。
可是他偏偏今夜出現在擷芳庭,還打暈了昭陽帝,下手不輕,之後也看不出絲毫關心之態。
……這讓江陵犯了難。
那就威脅吧。
江陵腦海之中滑過這個念頭,是梅九傷了昭陽帝,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過錯推到對方身上,然後適當拿捏這個十來歲的少年。
一國國師能幫他的地方太多了。
江陵躺在冰涼的圓桌上胡思亂想,然後覺得鼻翼有些癢。
“哈欠——”
驚動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江陵淡定的想,著涼了,希望別發燒。
在江陵想捂住口鼻時,一直低著頭,隻能看見額間碎發的少年也被驚動。
他稍稍抬頭,臉上浮現訝異之色。
“冒犯了。”梅九輕輕道,聲音柔的似三春清暉。
隨後他心翼翼的伸出了手,隔著玉帶握住了江陵的手掌,用著極為柔和的力道,將江陵從桌麵上拉了起來。
江陵初初站定,衣領便敞開大片,鎖骨處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被夜風一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梅九目光落在江陵頸項,眼神非常幹淨,臉頰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染紅暈。
“那個……”梅九伸手指了指江陵的衣物,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的。
江陵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麵前這人渾身上下寫滿了尷尬兩個字,想著自己現在是女裝,這少年這麼嫩的樣子,估計還沒開過葷,便意思意思的隨手拉了兩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