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六與靖漱番外十二(2 / 3)

“哦?她這麼了?我好像記得她是入了奴籍的。”秦之翦早在見到靖漱的時候便讓夜鷹去查過了,並不是要追究靖漱和白小六的過錯,而是上位者一種掌控全局的習慣,他不想有任何不清楚的因素存在,尤其是他的身邊還有金鎏和孩子,他不能讓他們出半點差錯,抬頭看了白小六一眼道:“既然你把人帶走了,為何還能讓她入了奴籍?”

“說起來還要感謝皇上寬厚仁慈,要不靖漱隻怕連奴籍也入不了,隻有死路一條。”白小六說著,把自己當年救靖漱出來,又與她分開的事情,還有在盤龍鎮巧遇的事都說了一遍,說完雙膝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秦之翦望著白小六,卻沒有伸手扶他。

“雖然皇上寬厚仁慈,可是小六私自劫了法場,還是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白小六俯首說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秦之翦嘴角微勾,他還以為白小六要說什麼,原來是為了這個,其實他也是有心要放靖漱一馬的,要不就憑白小六單槍匹馬的,也能劫成法場,那他的城防守衛還有京城守備,侍衛那些人可不都是吃白飯的了嗎?他料想白小六也是想到這一點了,還肯低頭認錯,也算是有心了,正要讓他起來,餘光卻瞄到門外一抹藕荷色的身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記得金鎏今兒個早上起來的時候並不是穿的藕荷色,而且那個身形……秦之翦心裏有了數,臉隨即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昨日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跟你算這筆賬了,隻不過念在你是這山寨裏的當家之人,給你們大當家幾分薄麵,所以才沒有在那個時候追究,今日既然你還算有自知之明,那好吧,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白小六微微一怔,抬頭看可秦之翦一眼,見他臉色確是不好,像是真的生氣,心頭微微顫了一下,秦之翦料的沒錯,他是猜到秦之翦不會追究自己的責任的,可是卻沒想到與他料想的不一樣,現在他已經開了口,難不成還要退縮不成,這不是他白小六會做出來的事,一咬牙道:“按照大秦國律,劫法場之人當與被劫之人同罪論處!”

“那你可曉得當年靖漱是什麼罪?”

“滿門抄斬……”白小六一驚,抬頭望著秦之翦,“這一切都是小六一人所為,與家人無關,皇上要處置就處置小六吧,還請不要累及將軍府的眾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覺這是你說值追究你一個人,便隻追究你一個人的事嗎?”秦之翦厲聲喝問道,抬眼間門外身影一動,忙垂下眼簾,果然便見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直直的在白小六的身邊跪了下來。

“請皇上恕罪,白六少爺當年事受罪臣之女蠱惑,才舍命劫法場,絕對不是他真實的想法,如今罪臣之女就在皇上的麵前,皇上要殺要砍悉聽尊便,隻是請不要追究白六少爺的罪責。”靖漱背脊挺直的跪在白小六的身邊,直視著秦之翦開口說道。

“你來做什麼!”秦之翦還沒有說話,白小六便拉了靖漱一把,挑眼看了秦之翦一眼,見他並沒有惱怒的樣子,想著還有挽回的餘地,忙推了推她道:“你趕緊出去,這是我和皇上之間的事,與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若不是因為我,你又何必再這裏請求皇上的寬恕!”靖漱甩來白小六的手倔強的說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頭道:“請皇上饒恕白六少爺,罪臣之女願意一死謝恩!”

“你瘋了!”白小六瞪著靖漱的後背吼道,伸手把她拽了起來怒道:“若是讓你今日連我的罪責一起擔了,我當初又何必救你,你……”

“喲,這一大早的,是在唱哪一出啊!”金鎏一身草綠色團章花樣窄袖翻毛襖子,外麵套了一件灰鼠皮裏子的緞麵折枝花褙子,與褙子同色的織錦長裙看上去很是暖和,懷裏抱著四皇子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小小的四皇子手裏還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大饅頭,冒著絲絲熱氣,卻也不燙手,被他大口大口的咬著,因為牙口還沒長齊,所以隻能要掉些些饅頭皮,卻糊了一饅頭的口水,一進屋便看到了秦之翦,“嗚啊嗚啊”的朝他伸手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