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未落,李易不屑地笑道:“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虜軍是整整一個萬戶隊,我部傾全力尚不敢說全殲,又要分出兵馬搶奪劍閣,哪有多餘力量撩撥你。再說,一個是擁有上萬戰馬的虜人萬戶隊,一個是被我驅趕被迫參戰的民軍,你們有什麼可打劫的,不過是潑皮破落戶罷了!”
“若我真的有意收拾你,何不等消滅紮末台,再回過頭來滅了你,若非看在南玥和上官昭真誠,你那數千殘部還有生機?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你為何不敢說,當時讓你部數萬人,纏住虜軍區區四個千戶隊,而我主力盡去啃虜人馬隊?”
吳藍山臉色蒼白,李易之言令他無法反駁,連李宗勉三人也無話可說,你本身就不仗義,危難時人家不打你打誰。
“李易,你驅使忠孝軍與虜人兩敗俱傷,從中漁人得利。。。。。。”吳藍山氣急敗壞,索性化作瘋狗亂咬。
豈料,李易眉頭一挑,神色是相當的不屑,微笑道:“算你還不算笨,總算胡亂猜中點道道。”
吳藍山眼前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顆稻草,立即高聲嚷道:“三位相公,李易自家承認包藏禍心,在下無奈反擊。”
李宗勉眉頭微蹙,似乎對吳藍山的孟浪很厭倦,卻又對李易主動承認很詫異,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免看了看李鳴複。
李鳴複與趙與勤亦是不解,李易明明駁斥吳藍山無言以對,為何主動承認,事情太反常了。
趙與勤知這種事,作為知臨安府的他,不能讓兩位執政詢問,咳了聲道:“何謂驅使忠孝軍,與虜人兩敗俱傷?”
李易豈能不知趙與勤之意,他既然敢承認就早就有計較,當下道:“我部萬餘精銳,都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全部都是精兵,用蜀川各地精良兵仗,武裝起來的銳士,卻無法做到對抗虜人十萬眾,隻能寄希望於山川地利。收複蜀川之戰,並不在於閬州區區萬戶,而是與時間賽跑,能否突然拿下劍閣兵出大安,這才是關鍵所在,二位相公若是不信,盡可詢問樞府大將。”
他輕輕譏諷李宗勉和李鳴複,又道:“忠孝軍不過一群民兵,戰力極其薄弱,看他兩萬餘人攻我數千人營寨不下,便可看出何其的弱小。是問,在與虜人進行時間和力量的角逐中,區區忠孝軍就算上了戰場,能在虜人鐵騎衝擊下,堅持多長時間?”
“在下本意,便是迅速解決閬州虜人馬隊,把我部精銳解脫出來直驅大安,早日占據有利地形,與虜人在利州兩支主力決戰,忠孝軍數萬人對虜軍四個步軍千戶,就算是損失再多也是能夠承受的。”
“二位相公,戰爭是非常殘酷的,容不得半點虛假,更不能有一絲仁慈。該犧牲的就得犧牲,該拋棄的必須拋棄,在下萬餘主力之所以能戰勝汪世顯、按竺邇等精銳,便是因各部將士並隨軍那可兒,全部是從血戰中生存下的精兵,絕非忠孝軍一觸即潰之人所能比,敢問換成二位相公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