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建議家屬不要那麼急著燒,可是他們塞了.....”那個白道兒說道自己拿紅包的地方,可以咽了口唾沫。
這收紅包,本來就是他們這行的規矩。
一年勞多少油水,完全看死者家屬大不大方。
我靠!
居然有死者的家屬,塞錢讓人提前燒自己的親人,體會烈焰焚身的痛苦!
尼瑪這個親屬腦子裏都特麼到底怎麼想的!
這要是變成厲鬼出去非把他們纏死了不可!
我問道:“知道是死者家屬在江城,是哪一家哪一戶嗎?這些你們應該是在檔案裏有的,不是嗎?”
“好像是姓高.....我不管,這些厲鬼嬰靈是你們弄來的。你們三個處理完了才能走.....”白道兒說著就給自己點煙抽了,他臉的臉色都白的不成樣子了。
如果不是麵子撐著,他早尿褲子了。
我一直都在觀察這個白道兒,總覺得他不是半桶水就是個假道士。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跟我有點關係的,還隻有他那一句話。
姓高!
尼瑪不會還是那個高家吧!
高家是腦袋壞掉了嗎?
怎麼可能在家裏遭遇了這麼多變故以後又弄出一個活活燒死孕婦的事情來惡心自己?
我的腦子裏已經有答案,這個高家,怕是也和連君傑一樣得罪了什麼人吧。
這事兒,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應該就這麼把這三隻厲鬼超度了。
也許他們將來是能夠成為破解高家那些怪事的重要線索。我想高家這件事,南宮墨傑卷進去,我再想逃避,現在未必能再獨善其身了。
我低聲說道:“我讓我的孩子進去和他們做一個交流,你們不要打擾,也不要說話。我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希望他們能放行,讓我們把骨灰盒帶出來就好了。”
“不殺厲鬼嗎?”白道兒緊張了。
我看著他笑了:“如果商量的好不殺,而且他們的目標不是火葬場,應該會離開這裏吧。”
張靈溪的貓眼兒一下消失了,有些複雜的看著我,“果然是陰胎,我一開始還以為我自己看走眼了。”
“我肚子裏是宸翊的孩子。”我在試探他。
誰知道他居然是柔柔的笑了,那笑容清蘊如同在水中緩緩綻開的芙蕖,“好可愛的小東西,他再對我笑。”
張靈溪對我的寶寶沒有敵意了,我才是放下心來,摸了摸肚子,問道:“寶寶,能進去和那兩個小孩說說話嗎?”
我的寶寶他竟然能說服簡思那個乖戾的孩子,現在同樣也能把裏麵的兩隻怨氣才剛剛開始的嬰靈說服。
寶寶一下從我的小腹飛出來,白色的身體在我懷裏一蹭。他飛起來親了我的側臉,才一下鑽進了黑暗的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唯有他小小的拳頭大小的身子如同璀璨夜明珠一樣在房間裏亮著。
“沃日!敢情你這個小姑娘肚子裏才是屍妖的種!”白道兒驚叫一聲,卻好像是平淡的就接受了。
“什麼怪物啊,多可愛的小寶寶,我是他幹媽。”李晴摟著我的胳膊,還在誇我的寶寶可愛。
突然她的視線不經意就看到了側麵突然出現的一雙繡花鞋。
那雙鞋子就像染了血液一樣的紅,可是紅色緞麵兒上又用金線繡著刺繡,因為看見的時間太短都不知道繡的是什麼。可是那鞋子上,隻是有一雙腳,沒有腳的上半身。
“我靠!我靠!溪汐若快看!屍妖的腳!尼瑪不能讓它跑了,我去把它給抓回來。”李晴已經追出去了。
腳穿著漂亮的繡花鞋,還在跳舞,舞蹈有些像是中國古代的古典舞蹈。
發現李晴追過來,居然朝遠處的黑暗裏逃跑了!
我寶寶在房間裏我當然不能離他太遠,隻能在李晴身後跺腳喊道:“我去!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