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裏頭三麵都是牆,隻有這一麵開了門,那裏頭的窗戶可都是在兩米高的位置,而且一個都沒有打開來,現在裏頭居然吹風了。
我站在那個房子的門口,口袋裏的北鬥玄魚就已經進入了掌心,耳邊立時就傳來了淒厲的哭聲。
尼瑪!
這哭聲斷斷續續,聽著淒慘無比。在這個哭聲裏麵,還夾雜了些許嬰兒的啼哭聲。
我肚子裏的寶寶在這時候,居然也蜷縮在一起,他似乎是能看到房間裏的情況。他小手微微顫抖著,稚嫩的語氣是那樣的冰涼和擔憂,“有個小弟弟和小妹妹好可憐,還有它們的媽媽.....”
我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清楚張靈溪勢必是看到我寶寶了。我抬眼朝張靈溪過去,果然他的一雙眼睛是金色的。金色的貓眼,在看我肚子裏的寶寶。
我對張靈溪起了一絲危機意識,他似乎對我的寶寶眼中也有敵意,我心裏有些忐忑,張靈溪是今天才察覺我寶寶的存在嗎?
還是一開始就知道就起了殺心?
他要是發難,我恐怕不跟他打起來都不行了。
“寶寶,不怕,有媽媽在。”我努力用自己的精神力和他交流希望,他能聽見我的聲音。
寶寶和母親臍帶相連,血脈相依。似乎是真的有一種心靈感應,他似乎能聽到我的聲音,低聲說道:“寶寶不怕。寶寶是感覺,他們好像死的很冤枉,所以覺得難過。”
有時候,孩子的心是最善良柔軟的。可能一隻小鳥的死亡,都會讓他們稚嫩的童心受到傷害。
而對於成人來說,可能很多東西都變得麻木了,我對這對雙胞胎和懷了雙胞胎的女人並沒有特殊的感覺。
我心裏清楚,這女人怕是早就在這間屋子裏,隻是還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隻是站在某個角落裏發呆,剛才屍妖被燒死的時候怨氣很重,肯定是會感染周圍的魂魄。
至於會感染多少,我並不清楚。
如果出現厲鬼,我可能隻會一個三清破邪咒上去了斷了他們。或者出於保護魂魄的目的,用佛經超度它們,但真的可能真的不會浪費多餘的時間在上麵。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寶寶心生憐意,我想盡量保護他善良的內心可能都不會管。
“最近燒孕婦了沒?”我問那個白道兒。
白道兒愣了一下,才縮了縮身子,說道:“每天燒那麼多我怎麼記得?而且,也不是我讓燒的,如果不是家屬下令.....”
“我沒時間和你扯這些,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以我的經驗是有孕婦被活活燒死。現在孕婦被屍妖的煞氣感染變成厲鬼。”我直接就說了裏麵發生的情況。
“我就說,每次姓張的來都沒好事。”那個白道兒的雙手插腰,指著張靈溪的鼻子就在亂罵。
李晴的內心還是柔軟的,她紅了眼眶,“是活活燒死的嗎?那怨氣得有多重,沒死怎麼可能拿去燒!”
這個問題怕就是要問這個白道兒才知道了。
白道兒發現我們都在看著他,他才有些委屈的說:“我怎麼知道,隻要有醫院死亡證明就能燒。不過前幾天確實送來一個孕婦。不過那個孕婦是腦死亡,已經有證明了。”
腦死亡,並非是生理上的死亡,而是腦部徹底死亡。
也是醫學上比較科學的死亡判定方式。
隻是有一部分腦部死亡的人,身體機能還在繼續,比如雖然不能通過大腦控製呼吸。但是通過呼吸機,還是能繼續呼吸生存下去。
但是孕婦腦死,腹中的胎兒不一定會死亡,而且還有可能繼續成長。
可要想懷胎十月生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一般屍體要停放三到五天才會拿去燒吧?你作為白派的先生應該知道,人死了以後,三天之內魂魄都在身上。你拿去燒,他們會很痛苦的,而且還是雙胞胎。成了厲鬼就不是我們的錯,而是你們操作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