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逼近(2 / 2)

我心想著敘你大爺啊!

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居然還給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心頭這樣想著,已經是大概掌握了他具體所站的方位,手中的三清破邪咒直接往這家夥腦袋上砸。

中間隔著大霧,我雖然看不清楚他中招之後具體的情況,卻隔著一直在飄動的迷霧,看到似乎有一縷煙從他腦袋上冒出來。

這家夥十有八九,是被三清破邪咒,打的腦袋冒煙了。

“你這潑婦好不識好歹,我要帶你回家做客,你竟打我。”那白衣少年似是怒了,手臂帶著寬大的衣袂飛來。

我自然是要躲的,卻沒想到這少年手中還拿了管玉簫。

玉簫朝著我身上就砸,好在之前就布了甲胄符,這一下隻打到甲胄符的上麵。大部分力道都由甲胄符所吸收,可我還是受到了些許力道,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就見一個白衣少年破開了重重迷霧,帶著冷怒,從霧中出來,似乎要一刀宰了我的樣子。

我雙手撐地,挪著屁股往後退了幾步,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卻覺得吸進去的霧氣,好像有些粘稠,讓嗓子眼的地方好像有痰一樣。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竟是淡笑了下,“罷了,你打我就打我吧。聖人雲,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我且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千萬別太激動,這霧氣吸多了可是會讓活人五感盡損,你還是快跟我出去吧.....我帶你回村見我母親。”

他這般的微笑,大有奸邪狡詐之意。

弄得我心裏一凜,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側臉,臉部和手部的觸感都有些麻木了。因為霧氣太大,我都暫時搞不清楚,雙目是不是看得清。

味蕾也沒有食物去做實驗,隻能咬破舌尖,試試血液的味道。

一咬之下。

好像.....

好像沒有痛感,也沒嚐到咬破舌頭之後,那股血腥的味道。

五識盡損,意思就是嗅覺,聽覺,視覺,觸覺,以及思考的能力都會慢慢的消失。到時候,就和醫院病床上的植物人沒什麼兩樣了!

此時此刻,我才覺得內心中恐慌,瘋子一樣的從地上慌亂的爬起來。想朝相反方向逃走,背上卻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腦子暈暈沉沉的。

身子跌入了一個冰窖一樣的懷抱,那少年的聲音還在耳際,“有了你,還不怕姓羋的束手就擒麼?他擾我鬼域,割據一方,這個仇我還沒報呢!你這女子竟送上門來,那我也不客氣,送你回村,先叫你與我那狗弟弟先結婚。”

我心頭懊悔,卻已經於事無補,昏沉中被他抱著前進。

“不要.....放開我,不要!”我咬著唇,手中掌心符勉勵發出,直接印在這家夥的胸口上。

直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印出了一個黑色的印子,他突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也不用把你的命留到最後了,你這潑婦始終是個禍害。居然還敢用掌心符咒打我.....”

他嘴角溢出血來,卻把我的脖子掐的更緊了。

我卻笑了,“你有本事,就殺我了,太白大人一直.....一直都在守護著我,你不怕得罪他,你就.....你就殺我吧?”

“太白大人是誰?”那白衣少年愣了幾秒,突然笑了,張狂的大笑。

他一臉譏諷的看著我,“我突然知道你要說誰了,他本就是鬼域中人,雖然是傳說中的人物吃罪不得。可我記得,他似是發下重誓,絕對不會插手鬼域的事情。”

旁的時候,我最是貪生怕死,可現在死了,他就沒法拿我威脅宸翊了。那少年似是被我激怒了,手中的力道一點點收緊,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了。

腹中的寶寶似是哭了,發出嚶嚶的哭聲。

我想去摸摸小腹,卻沒法抬起手,我知道那孩子今天雖然跟著我受苦,我用牙縫擠出一聲很小聲的聲音,希望太白大人能夠聽見:“求你了,保護好我的孩子。”

這次實在失策,原以為宸翊是被人囚禁。

沒想到卻是在鬼域割據一方,能夠輕易就製衡這白衣少年的地位,我落入這白衣少年手中多半是要成為拖油瓶,拖宸翊後腿的。

死亡逼近的時候,腦子裏又開始播放走馬燈。

我看那些回憶,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腦子裏什麼也都不想了。

陡然間,耳中就傳來一個肅冷邪異的聲音,“白芲欒,看來我是太久沒去你的龜殼村給你找點樂子來玩玩了,居然敢來惹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