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逼近(1 / 2)

劉大能就這一聲慘叫發出之後,周圍就安靜下來了。

我擔心劉大能出了什麼事,驚得渾身都是汗。這霧氣也太古怪了把,我們三個人闖進來以後,莫名其妙的就在裏麵失散了。

失散之前,還沒有任何的征兆。

他們兩個到底.....

跑哪兒去了?

我怕他們兩個出事,又在心裏念起了佛經,讓自己身上的佛光能在白霧當中照出一片小小的區域。憑借著這點亮光,我漫無目的的尋找著這兩個人的下落。

等我找到劉大能剛才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卻是見不到他本人了,地上隻有一灘的血跡。

勘察現場,真的是法醫的一種本能。

我低下身子去觸摸血液,血液還是濕的,想來是剛滴下不久的。這灘血跡也很有可能不是別人的,而是剛才就站在這裏的劉大能的血液。

我張目四顧,大聲喊著:“劉大能,你在嗎?是不是受傷了.....聽到我說話,就回應一聲好不好?”

在白霧裏麵喊話,根本就得不到回應。

從剛才的三人小組,一下就變成我一個人了,我心裏麵又是孤單又是害怕。我隻能傻乎乎的,一邊叫著他們兩個的名字,一邊繼續前進著。

隻要開口說話,身上的佛光就會消失。

我隻能喊幾句話之後念幾句佛經,希望他們能聽見我在叫他們。

這片白霧區域太大,有沒有任何方向,我就跟一個兒傻子一樣抓瞎。剛才逃出玄燈村的時候,我已經是要耗盡體力了。現在在白霧中,漫無目的的跑了段距離,感覺體力都要虛脫了。

突然之間,我就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大海中掙紮的人一樣。雖然會遊泳,卻找不到陸地的方向,是活活被耗死在水裏的。

在原地休息了很久,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我才想到了北鬥玄魚。

北鬥玄魚的名字取自北鬥七星,七星如勺指向北麵。這北鬥玄魚說是放在水中,能如指南魚一般,能自動往南遊動。它既在我的體內,那就不需要多次一舉放進水中去判斷。

我隻要和體內的北鬥玄魚溝通,直接隻判斷方向就好了。

在利用北鬥玄魚找出一個方向之後,我就打算用一個最笨最土的方法。就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這樣就避免了走彎路,或者在原地轉圈的可能性,也許就能走出著濃濃的大霧之中。

隻是佛道兩家不相容,我用了北鬥玄魚,佛經就不可能一直念了,否則北鬥玄魚就會自動從我的身體裏麵排斥出來。這兩者之間,必須放棄一個,我果斷的選擇了能夠指明方向的北鬥玄魚。

我在白霧裏麵是徹底迷失方向,隻能跟著北鬥玄魚指出的南邊的方向一邊走,一邊繼續喊南宮墨傑和劉大能的名字。

身後突然就傳來了腳步聲,是那個白衣少年清亮而又俊朗的聲音,“姑娘,是在找出路嗎?在下是住在這附近村子的一戶人家,自小就熟悉這裏的環境。不如讓在下帶姑娘出著白霧吧,否則就憑姑娘你一個人的力量,怕是出不去呢.....”

這人居然把我當做是第一次見麵的人!

他難道忘了,當初是他非要把我背到玄燈村,給他的狗皇帝弟弟當媳婦?

這丫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識。

“你.....你丫裝什麼裝,你以為時間過去半個月,我就變得不認識你了嗎?這霧氣是你製造的吧!?快把我朋友還給我!”我氣的腦袋瓜子都冒煙了,手中的天雷地火甲胄符已經畫好,打出去的時候才覺得身子變得有些無力。

是剛才過度使用火符,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掌心符的原理是北鬥玄魚在掌心下麵,利用血液畫好符咒,將符咒打出就好。免去了一道自己咬破手指頭,在手心畫符的過程,即便是這樣也是很費血的。

眼下,我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缺血的感覺。

那種低血糖之下,腦袋發暈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我的左右,眼前甚至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光斑。耳邊也出現了輕度的耳鳴的症狀。

不過總算甲胄符的防禦出現在我的周圍,我雖然知道現在再用掌心符有些吃力。但是還是勉勵一試,在掌心畫了三清破邪咒。

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在霧氣中原來隻是一個輪廓,後來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跟前。可霧氣太大了,加上我因為貧血而有點注意力不集中,沒法準確的判定他所在的位置。

我判斷不好他的方位,隻能等他先說話。

就聽那少年說道:“姑娘,原來是你呢!上次在玄燈村一別,沒想到又在這裏見到你,真是緣分所致。不知道能不能請姑娘回村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