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會,隻是人無心則死,小丫頭,我已經不是純粹的活人了。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沒有心!”宸翊低沉的說道。
“人......死則無心?”我不禁摸了他空蕩蕩的胸口,跟著他說的話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整個人變得有些茫然,他給了我的心,自己卻成了這樣。
此刻的宸翊,到底.....
是死是活呢?
他本來可以十分健康的活著的......
宸翊將我打橫抱起,帶進了臥室裏。
“小丫頭,不許你胡思亂想。”他將我放在床上,深邃的眸光深沉,又體貼的將旁邊的被子拉開給我蓋上,“我腿上的傷無妨,隻是小事罷了。”
我一個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你不想讓和尚幫你看傷口,那我幫你看總行了吧?我用糯米幫你拔除,然後再包紮一下,好嗎?”
“恩。”他摟住我的上半身,將我的發絲寵愛的揉了揉,“娶妻如此,無憾了。”
我倒不覺得自己有多賢惠,好在之前學的是給屍體解剖。雖然給活人做手術我不會,可簡單的醫術包紮,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找了連家的傭人,要了兩斤糯米。
我怕我自己不熟悉業務知識,弄巧成拙。
還特意給李晴的爺爺打了個電話,問問他要怎麼去除屍毒。聽過他老人家的教導以後,還特意學了幾手掌心符的畫法,說是能輔助糯米拔毒,提高拔毒的效果。
掌心符其實和普通的符咒的效果也差不多,就是能在沒有黃紙和朱砂的情況下,以血液為媒救急。我也不知道連家有沒有黃紙和朱砂,我怕再管傭人要這些,會驚動住在連家的高僧。
萬一他們發現宸翊是個沒有心髒,還能存活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傷害宸翊的事情。
掛了電話,我在宸翊的腿傷處撒了一把糯米,那些糯米一瞬間就被染成了黑色,有此可見宸翊身上中毒有多深。這丫的還逞能,說自己的傷無妨,真是個任性的家夥!!
割開自己的手指,在掌心鬼畫符。
由於是電話裏說不清楚,老爺子還給我發了照片做參考。
嗬嗬。
那符畫複雜程度的還非美院學生畫不出來,我一拿解剖刀的法醫專業的學生,哪兒會畫畫啊。讓我臨摹個小雞啄米圖都是困難的事。而且回回畫人體血管、內髒啊一係列構成測驗的時候,我都是班裏畫最醜的那一個。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的割了自己的手指頭,忍著疼一點一點的慢慢在掌心畫著。人家一氣就能嗬成的鬼畫符,我要笨拙的畫三五分鍾。
我承認,我沒這方麵天賦。
不僅畫出來的東西特別醜,還沒有效果,根本沒有什麼輔助的功效。
宸翊的傷口還全靠著糯米在拔毒,還好要來的數量多,夠給宸翊換好幾次的。
在失敗了好幾次以後,我真的嚴重懷疑自己不是當陰陽先生這塊料。老爺子選我做關門弟子,簡直就是這輩子英明一世,到老了瞎了眼才收我做徒弟。
一連失敗了幾次,我一隻手指頭上的血就不夠了,準備再割開一個試試。
卻被宸翊抓牢了手腕,“不許了。”
“讓我再試試,好不好?宸翊.......我這次一定成,我保證。”我在宸翊高冷的威壓之下,還存著僥幸心理,想耍賴皮逃過去。
我其實就想試試,希望多試幾次,能有哪怕是一次的成功,都會讓我有特殊的成就感。
手卻在他的掌控之下,卻是怎麼也抽不出來。
他眼底深處的那絲心痛,我是看見的,但我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這會子隻能看他幸災樂禍的笑著,我卻隻能幹瞪眼,“臭僵屍,你放開我,不就是個小小的傷口麼,流不了多少血。我就是試試自己畫掌心符的效果,你至於這麼心疼嗎?”
“小丫頭,你是我的,我說不準你受傷,你就不準受傷。”他霸道到了極致,將我整個都囚禁在他的懷中,“我覺得你流的血夠多了,你就不許再試了。”
他寬闊的胸懷,居然成了我小小的監牢。
我有些氣惱,卻對他發不出脾氣,隻能說:“那我幫你換糯米行了吧,你快鬆開我,臭僵屍。”
“叫相公。”他又一次倔上了,在語氣裏卻能聽見他隱藏在深處,深深的心疼和憐惜。
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也不敢爭辯,老老實實的喊道:“相公,你鬆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