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2 / 2)

難道最近我身邊發生的這件事,都和我肚子裏的寶寶有關嗎?我一隻手鬆開馬道長的衣領,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另一隻手還在處於慣性的緊攥著他的衣領。

內心當中是一片的茫然,最後感覺心頭那根弦無聲的就斷了,身子慢慢的向後栽倒。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大概是已經信了,覺得真的有些生無可戀。

身子被一隻冰涼的手輕輕的摟住,耳邊傳來李晴的聲音,“姓馬的,我勸你別亂說話,我們學校女生寢室有屍妖是早就有的事情,你全都推到小汐若頭上,是不是有點不夠男人?”

她說的我也能想到,隻是現在腦子有點短路,很多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我感覺到是李晴來了,已經忘了要和馬道長爭辯,立刻問起歐冉和顧芒的情況,“她們怎麼樣了?平安回來了嗎?那紙車是......是給誰燒的?”

“她們沒事,剛通知了她們家裏人,也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了。至於.......紙車是給誰燒的,就該問那個姓馬的。”李晴對於馬道長似乎有些敵意,目光冰冷而又銳利。

馬道長對李晴似乎有些畏懼,沒有剛才那些譏諷,攤了攤手,“蘇小姐算是半個死人了,冥車沒法帶去陰街,我隻好試試燒給她看看。沒想到……真的能收到,看來蘇小姐以後能賺死人錢,陰陽兩界通吃啊.......隻可惜了簡少,白白搭上了性命。”

我算是半個死人了嗎?

我本就是死人?

卻要簡弦月這個活人為我犧牲!

我覺得可笑,又痛恨馬道長的冷漠,他說的輕鬆,一點都不像是和簡弦月有著什麼深情厚誼。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簡弦月欠他的,馬道長現在和簡弦月有仇。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婦人驚慌失措的聲音:“什麼白白搭上性命,你們.......你們給我說清楚!”

我聽到簡弦月媽媽的聲音的時候,我確實是內心一涼,突然覺得自己連悲痛的資格都沒有。作為簡弦月的生母,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會痛過我無數倍吧?

我.......

我該怎麼對她解釋?

李晴顯得比我更加的理智,她將我扶著坐在床上,看著門口那個女人。簡弦月的媽媽就這麼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目光驚恐的看著床上的簡弦月,臉上因為驚嚇過度沒有一絲血色。

李晴卻是慢慢的開口了,“簡弦月的媽媽,您先出去,簡弦月沒事。把門帶上,我們一會兒還要下去吃完飯呢。”

“真的嗎?”簡弦月的媽媽有些不相信,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