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侯,身體已經懸空的穀元秋淡然一笑,隨後繼續說道:“你也不要難為他們倆了,如果真的要弑神的話,方士元老穀元秋怎麼要比赤膽、冬鳳這樣的小散仙有價值的多,”
“方士爺爺剛才說過了,我們的帳一會再算,別急,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方士爺爺分的清楚,”站在穀元秋麵前的席應真回頭衝著穀元秋笑了一下,這個場麵讓還沒有倒地的方士看的睜目結舌,這位和徐福齊名的大術士已經準備好弑神了,完全不把神明當回事……
說完之後,和赤膽猜想的一樣,老術士衝著他去了:“還是沒有想到誰先走一步嗎,那方士爺爺可就做主了,你叫做赤膽是,你是天上的神明,應該不好意思和一介女流爭生死,那就是你了……”
席應真這句話說出來,赤膽便感到一陣眩暈,隨後又聽到老術士後麵的話:“不過你畢竟是天上的神隻,方士爺爺收回剛才抽嘴巴到死的話,會讓你有尊嚴的死去……”說話的時侯,在後背掐著赤膽脖子的‘席應真’已經抬手按在了他後心上,隻要他的掌力一吐震碎了赤膽的心脈,別說他一個小小的散仙了,就連天上的大羅金仙也受不了這一下,
眼看著席應真就要動手的時侯,穀元秋突然再次說道:“大術士,雲峰山頂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你給他的信物現在在我這裏,我用那件信物和你交換,饒了赤膽、冬鳳一命……”
席應真本來已經在發力的邊緣,這兩句話讓他停住了術法,回過頭看相穀元秋的時侯,就見這位神隻已經從懷裏麵摸出來一塊發黃的竹簡片,上麵歪歪扭扭的刻著骨文,現場除了歸不歸和倒地的廣仁之外,幾乎沒有人看得懂竹簡上麵寫的是一飯之恩四個字,
這算是穀元秋對付大術士最後的手段了,本來還想著留到最後用竹簡托大術士辦一件大事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已經不行了,相比較那件大事,還是自己同伴的性命比較重要,當初是因為伊秧身係回到天界的關鍵,不得不犧牲一位神隻來平息席應真的怒氣,
席應真看到了竹簡之後,微微的遲愣了一下,伸手將竹簡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麵正是自己年少之時刻下的字跡,恍惚間他彷佛已經看到一個快要餓死的少年,接過一位少女半碗稀粥直接灌了下去才得以活命,現在當初的少年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術士,而舍粥的少女已經不知道輪回到了什麼地方,
當年的少年喝光了稀粥之後,在地上撿了一片竹簡,刻上了一飯之恩四個字,和少女講明了等到自己日後有了成就之後,拿著這片竹簡來找他,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辦到,
後來少女亡故於戰火當中,已經成名的‘少年’晚來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她斷了氣,當著少女屍體,‘少年’更改了當初的誓言,隻要少女的家人帶著竹簡來,不管什麼事情少年都會為他們解決,
多年之後,少女的後代遇到了重大的為難,派人帶著竹簡去請‘少年’已經來不及了,最後是一個好心的過路修士替少女的後代解決了危機,為了感謝修士的救命之恩,少女的後代將竹簡轉增給了修士,‘少年’趕到之後,便再次改了誓言,不管是誰隻要拿著竹簡來找他的,‘少年’都會為他解決危機……
如今,昔日的少年已經變成了天下第一術士,而當初的竹簡也再次流落到了少女後代的手裏,現在她的後代隱居在雲峰山頂,想不到最後竹簡會到了穀元秋的手裏,
想要把玩著手裏的竹簡,突然回頭盯著緩過來一口氣的穀元秋,冷冰冰的說道:“竹簡你是怎麼得到手的,如果你是害了雲峰山上的人才得了竹簡,那麼今天方士爺爺便弑盡了你們幾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