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對那個叫誠誠的小孩很有好感,想著他突然誇她時候臉紅的樣子,唇角不覺上揚,“誇我長得漂亮。”

霍然聞言看著她,清湛的眼波染著幾分迷蒙,那上身洶湧,麵頰還帶著淺淺紅暈,看得他滿心都是灼熱,燒得他嗓子微啞。

“確實漂亮。”他喉結微微一動,低頭將飯菜擺好,“那小子嘴巴比他老子還要甜。”

“他全名叫什麼?”陳安安心情大好,覺得飯菜看樣子好像也很不錯。

霍然見她現在好像並不反感,便把孩子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我給你拿了些菜,現在先吃飯,晚些要去敬酒,你得吃飽。”

“要敬酒?”陳安安微愣,垂著眼道:“我不太會喝酒。”

陳安安是會喝一些酒,但是原主從來滴酒不沾。

霍然解釋:“就沾一下就好,不用喝太多。”

陳安安想了一會,也不好拒絕,便從善如流。

吃過飯後,外麵又有客人隨禮,霍然把碗筷一收吩咐女孩讓她好生休息之後就出去了。

陳安安吃完打算眯了一會,還沒上床,方才給她帶粥進來的女人又推門進來了。

她指著粥笑著問:“粥你若不吃,那我端到外麵去?”

陳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可以放著我晚點吃。”

陳安安剛才進門後隻知道何鳳娟,何鳳娟年輕看著比她大很多,做事很幹脆利索,而且說話有些強勢,葉珍珠給她的感覺全然不一樣。

她很溫婉,像個大家閨秀,也很年輕,模樣也不錯,所以當初霍家老三去世,她想離開也是正常。

“東西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葉珍珠眸光閃過淺笑,她剛才看到霍然帶著碗筷出去就確定她不會再吃粥了,“晚點你想吃什麼我再去拿進來。”

她說完端著粥出去了。

出了房間,她含笑的眸子,慢慢染上了一層霧氣,霧氣底下,淡淡流轉著一抹清冷。

她端著粥進了廚房,借故不小心碰了一把灰進了碗裏,頓了一會,她若無其事地倒掉了。

有人看著她的動作就有些心疼,便道:“你拿去喂豬也好啊,倒水溝裏多浪費。”

“豬吃了拉肚子怎麼辦?”葉珍珠笑著應那人,“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倒了。”

那人不明所以,不就粥摻了一些灰嗎?又不是有毒?,豬吃了還會拉肚子?

霍家的親戚都離得比較遠,到了下午三點之後人才差不多齊了,廚房的人一直忙碌著,人到了之後又擺了好幾個桌子出來。

陸續上了些菜,霍然看著差不多了,於是進房間把陳安安叫醒。

陳安安看了一眼時間,她剛才一躺下就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匆忙整理了一下,她便跟著霍然出了房間。

看到他們出來,滿院的人齊齊喝彩。

霍然帶著陳安安挨著桌地敬酒,女孩沒有喝過酒,幾桌下來,就喝了幾口酒也弄得雙頰飛紅,那醉紅的臉越發的勾人。

霍然見她這樣,忙將親戚們遞過來的酒全替她喝了,敬完酒,他趕緊把人帶進了房間,看著她,“你醉了?”

一點酒而已,醉倒不至於,陳安安摸了摸燙得不像話的臉,慢道:“沒有,我就是臉有點熱,有一點暈。”

“那你先休息一會?”霍然若早知道這樣,他再怎麼樣也應該拿汽水充數。

陳安安不想去敬酒了,所以應下。

現在正是傍晚時分,日光鋒芒削減,霍然被院內一群人拉著去猜酒,那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肚,喝得他兩眼直冒金星。

他平時上工是要開車的,所以一般很少喝酒,但今天不一樣,他心情加倍的愉悅暢快,難免就多喝了幾杯。

許多福看著他就笑問:“然哥,今晚的洞房想怎麼鬧?”

霍然聞言嘴角抽了抽,這些個糟老爺們的,做事粗魯,說話有時候也不分場合,一會鬧著鬧著失了分寸,肯定會把人都嚇著了。

“不鬧。”他抿唇道,“酒還不夠你們喝,還有心思鬧洞房?”

“那多沒意思啊。”又有人道,“大喜的日子你不鬧?要不咱們玩個吃同心果?”

這個玩法霍然知道,就是用線墜著一個小果子放在新人中間,讓他們用嘴咬開,線一直搖擺,那中間的果子咬不到,這樣很容易就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