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昶這轉移話題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君莫離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聽說君正卿正在給蔡氏操辦後事，君莫離狡黠地笑了。
“她是相府裏的大夫人，按規矩，我還得稱她一句‘母親’。”
“‘母親’過世，我這個做‘女兒’的怎能不去哀悼一下呢？”
尉遲昶看著她狡黠的笑容和不懷好意的眼神，寵溺地笑笑：“好。”
他沒問她想做什麼。
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陪著就是。
君莫離把尉遲昶趕出房間，下床洗漱穿衣，又去看了五夫人，見她確實沒有危險，才放心處理其它事。
“王爺呢？”
走出院子時，沒看到尉遲昶，君莫離問了一下守門的鐵甲軍。
兩個鐵甲軍同時抱拳：“王爺回驛站去了。”
君莫離點點頭沒再多問，料想他應該也是回去沐浴更衣了。
紫菀和青黛被留下來照顧五夫人，她便一個人去了前廳。
君莫離自然不會知道，其實尉遲昶沒走，他隻是把流逸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口就問：“你有過女人麼？”
“呃。”
流逸以為王爺這麼慎重地避人耳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吩咐他。
卻沒想到王爺要問的是這個。
他一時拿不準主意，不知道王爺問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保險起見，流逸覺得應該先解釋一下：“王爺，軍中生活雖然充實，但也枯燥，屬下有時候就……”
軍中也有女兵，但一般情況下不和他們在一處訓練。
王爺治軍很嚴，軍中沒有軍妓，也沒誰敢在軍中亂來。
所以，一當有假期，大家就會到附近的城鎮中放鬆放鬆。
特別是戰事過後，為了舒緩情緒和壓力，大家會默契地輪流休息出去。
這幾乎是軍中兄弟們的傳統和習慣了，誰都有那麼幾次，平時閑聊時開開黃腔也是常事。
像王爺這樣“出汙泥而不染”的，大概全軍中也隻有這麼一個。
“那就是有過。”
尉遲昶沒耐心聽他的解釋，開門見山：“接吻時女人會窒息怎麼辦？”
“！”
流逸大愣，臉色之精彩，赤橙黃綠青藍紫，挨著順序統統來了一遍。
他忽然領悟到，王爺這是遇到難題，找他谘詢來了。
可是，我的王爺啊，您入住王妃的香閨這麼久了，今天才來問這個問題，難道您今天才……
呃，是該說王妃太矜持，還是該說您太君子？
“嗯？”
除了麵對君莫離，其它時候尉遲昶的耐心實在有限。
見流逸不答，他皺起眉頭，顯然很是不滿。
流逸連忙收起發散到不知哪裏去的思維，躬身稟報：“這個……一般情況下，屬下沒注意……”
那個當頭，誰還會顧慮女人會不會窒息的事兒啊？
而且，也沒聽說哪個女人因這個窒息的吧？
後麵兩句話，流逸沒說出來。
原因是，他敏銳地察覺到，王爺看他的眼神忽然變了，赤果果地寫著“渣男”兩個字。
“所以，你就隻顧著自己爽？”
尉遲昶丟下這句超級鄙視的話，轉身走了。
留下流逸一個人在原地委屈得不行。
他哪裏隻顧自己爽了？女人在那時候的話能聽麼？
要是王妃說“不要”，王爺難不成還真中途停下來？
若是，他保證，王爺會被王妃當場踢下床。
呃……不能再深想了，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