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貳零零壹年。完結。(2 / 2)

在大決戰之後,大虎和楊敢沒有再在醫院露過麵,因為這場架還是鬧大了,在大決戰第二天的a市日報上,用了大概兩塊錢豆腐的版麵曝光了這天在衛校的械鬥事件,雖然版塊並不是很大,雖然描述的過程也相對簡單,但畢竟當時的通訊還沒有現在這樣無限發達,所以能上了報紙就已經說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對於當時報紙上的敘述我已經記不太清,就記得裏麵有一句話是說此事涉嫌a市黑惡勢力參與,而且最後一句話是,a市警方已經介入,正在調查。我估計這最後一句話應該把大虎和楊敢嚇到了,虎頭幫最近正式風生水起,大虎當然不想著這麼早就被市局盯梢,雖然之前已經把派出所打點好,但畢竟市局出麵調查,所以這件事之後大虎一咬牙一跺腳直接讓楊敢帶著幾個小弟去派出所自首,並且把整件事的責任承擔了下來,之所以這樣,就是想占據主動,堵住市局的嘴,當然在這同時還需要不斷送錢。大虎這一步走的還算正確,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住,所謂的正在調查也隻是停留在正在調查階段,直到最後也沒調查出來什麼,而因為大虎的主動,嚴召煥這邊的責任相對就減輕了很多,再加上有嚴召煥那個實力雄厚並且無限溺愛他的老爸也一直在運作,嚴召煥最終也沒有被牽連,隻有趙強壯在傷勢穩定之後被派出所傳去問話,但此時大虎已經有了讓趙強壯加入虎頭幫的打算,所以後來大虎在派出所撈人期間順帶著把趙強壯也撈了出來,總體來說,整件事處理的還算職業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直到沒事,沒事到學校一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學生在學校惹了那麼大一件事之後並沒有偃旗息鼓隻是換了一個戰場繼續惹事。並且惹了比學校更大的事,也是以為學校的不知情,我和小龍嚴召煥李未等人後來才能繼續回到學校裏上課。這時的這幾個人都身背著處分,真要是被派出所告知了學校,沒準我還真參加不了中考,我要是參加不了中考,我真無法想象我的父母會是怎樣的模樣。

在我在醫院養病的這三天時間,西貝再次來看我,她就是這樣,一方麵對我若即若離,一方麵還對我不離不棄,實在是讓我一方麵患得患失,一方麵又迷失迷離。她摸了摸我頭上的傷口,問道,壹壹,你疼麼,我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敖傑疼。然後我就不再說話,就讓她這樣摸,她邊摸邊說,壹壹,我找到敖傑了,他在別的醫院,他沒什麼大事了,隻要再修養幾個月,就可以正常走路了。我說哦,那你還不去看她。西貝搖搖頭說,我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說哦,然後不再說話,西貝也不再說話,繼續摸我額頭上的繃帶,她竟然摸了有十幾分鍾,然後突然說,壹壹,我走了。她說的太突然,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剛說哦,她已經走到了門口,然後衝我擺擺手,就這樣離開了,隻剩下若即若離患得患失的我,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對我意義重大到好像沒有什麼意義的女生,我突然就覺得頭痛。

在這期間,我還看到了嚴召煥,他身上挨了兩刀,當時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來不及轉院,所以也住到了衛校,因為都是刀傷,所以和我和大亮子等人還同住一層樓,我是在第三天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的,這時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正被傷勢較輕的徐旭攙扶著往廁所走,當時我想躲,但已經來不及,於是我表情有些木訥的看了他一眼,他還行,表情挺豐富,一張蒼白的臉,然後咧著嘴衝我笑了,這種笑容讓我覺得很熟悉,竟然也有些懷念,於是我看著他,看了他好久,然後我咧著嘴,也笑了。

也是在遇到嚴召煥這天下午,醫生慣例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然後大亮子對我說,壹壹,該回家了。我說是啊,該回家了。

貳零零壹年。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