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毆鬥結束的時候嚴召君躺在地上,並沒有站起來,幾個人騎車離開的時候,嚴召君正坐在地上,表情愣愣的,臉上髒髒的,場麵是亂亂的。嚴召君就這麼坐在地上,仍舊沒有站起來。按照我實戰的經驗,我仍舊覺得嚴召君挨的揍並不重,甚至還沒有劉川川挨的揍重。這個時候的嚴召君完全可以站起來並且正常騎車回家。但他之所以傻傻的坐在地上,大多是因為心理上的創傷,如果從精神上來比較的話,嚴召君受的傷一定是劉川川的十倍以上,因為按照劉川川吹牛逼的力度來看,他一定沒少挨揍,所以應該已經被揍出了強悍的心理,但嚴召君不一樣,他是嚴召煥的親堂弟,而且從小學到初中都和嚴召煥同一個學校,所以有理由相信這是嚴召君從小到大挨的第一次揍,而且是被群揍,這種心理的創傷,小不了,所以這件事,也小不了。
這天打完嚴召君之後幾個人並沒有回家,一起上了鐵軌,這天站在鐵軌邊上有一種悲涼感,從表情上看這幾個人似乎還有臥軌的嫌疑。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從明天開始就要麵對強大的嚴召煥,終於要再次麵對嚴召煥,而且是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嚴召煥,對於超級賽亞人小飛和大亮子來說,心裏應該更興奮些,因為超級賽亞人越是碰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就越興奮,但我做為一名普通的青銅聖鬥士,麵對嚴召煥這個黃金版的敵人,內心更多的是憂慮,因為這個敵人太強大,所以打起來很麻煩,所以生活會很忙碌,再加上目前已經處於畢業班階段,這種麻煩和忙碌讓我心裏亂亂的,因為我怕自己不能合理的安排打架和學習的時間。既要把架打好,又要把學上好。這是一個比較有藝術性的問題。
王小龍和張峰就站在我旁邊,兩個人在抽煙,並沒有交流,如果小飛和大亮子是超級賽亞人,我是青銅聖鬥士的話,那麼王小龍和張峰應該就是賽亞人和青銅聖鬥士的合體,可以簡稱為賽亞聖鬥士。這兩個家夥,是典型的無實力無腦隻有膀子力氣型選手,打起架來從不思考,而且就喜歡找比自己強的選手挑戰,明天就要麵對嚴召煥,我想他們兩個人是忐忑並且興奮的,尤其對於已經暴力成型的王小龍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隻有打架這一件事。自從小龍考進一中之後,學業已經迅速荒廢,考試成績甚至還沒有片內生張峰高,每天就隻想著找個事出個名,即便現在王小龍已經出名,但仍舊不滿足,每天還想著找個大事然後出個大名。大亮子之前分析的很對,暴力這種東西,就是容易讓人上癮,王小龍是最典型的例子,從靦腆少年到暴力分子,他幾乎省略了過程,一步到位。這時王小龍又點了一顆煙,從他一口一口抽煙的樣子就不難看出他現在的興奮,而且興奮中還添加了惶恐,這就更加興奮。他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惹了嚴召煥的弟弟,也就是惹了嚴召煥,找了一個大事,而且在一中來說,已經沒有比嚴召煥更大的事。但這件大事之後能不能出名,目前還是個未知,即便王小龍有個王小虎這樣一個無敵哥哥,但對於嚴召煥來說,也早已習慣了這種無敵的寂寞。我突然在想,如果嚴召煥真的有一天,不得不去麵對虎頭幫的大虎叔叔,這種幾乎沒有勝率的事件倘若真的發生,那麼對於少年嚴召煥來說,不知會發生什麼,想到這裏,我也有點隱隱的興奮,似乎我身上也流淌著賽亞人的血液,在我的眼裏,嚴召煥是個未知,在他身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著。
幾個人就這樣站在鐵軌邊上,看著一列火車呼嘯而過,頭頂上有大風,還是那熟悉不過的大風,吹亂了每個人的長發,包括小飛,這時的小飛,已經告別了光頭,也留起了半長發。
大亮子終於說話,他先問小龍,你們能出幾個人。小龍看了一眼張峰,問道,張峰,你和嚴召煥都是片內生,這件事你參與麼?張峰想都沒有想,說到,參與,他嚴召煥再牛逼又能怎麼樣,不也是上完初一上初二上完初二上初三麼?他還能直接從初一上初三麼?他能怎麼樣,我就不怕他。
我說張峰,嚴召煥是不能直接從初一上初三,但嚴召煥初一的時候就已經打了初三,所有你還是有個心理準備的好。張峰說,我準備好了,他能初一打初三,我就能初二打初三。他那時初一,我現在初二,我現在還比他當時高一個年級,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