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轉念一想:殺了潑三難保晉小姐不會再收買另一個證人,既然他是舉報之人,讓他坦白真相最好不過,晉小姐一定此料不及。乃伸手入懷摸了摸,道:“你站起!”
潑三站起。
“張口!”
潑三張開口。
楚楓手掌一拍,一粒黃豆大的黑丸拍入潑三口中,再手指一戳潑三咽喉,潑三便“咕~”的吞下。潑三麵色慘變,也不知自己吞下了什麼,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
楚楓道:“你剛才吞下的是我獨門毒藥,一日化僵丸。除了我,無人可解。明天公堂之上你若不向廉大人坦白真相,結果你看到了,就跟牆上那條壁虎一樣!”
潑三拚命點頭:“小人照做!”
“隻要明天鳳姐兒脫罪,我自會給你解藥!”
“是!是!”
“這事你若泄露半句,你就自備棺材!”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楚楓離開屋子,潑三望著那條渾身變黑、仍然僵直趴在牆上的壁虎,兩排黃牙“咯咯”打顫。
回到晉祠,楚楓心情大好,迫不及待趕回廂房,蘭亭和公主仍然挑燈等著,急忙詢問。楚楓將自己如何跟蹤芸娘,再如何跟蹤王灰,再如何讓潑三吞下“毒丸”逼他明天坦白真相等等添枝加葉道出,一時口沫橫飛。
公主聽完,高興道:“這樣說鳳姐兒有救了?”
楚楓得意道:“那是當然,我這一招叫將計就計。慈公小姐明天見潑三反口,一定懵了去,這叫賠了銀子又……又……”又什麼,楚楓一時詞窮。
公主抿嘴道:“是不是賠了銀子又折費心思?”
“對!還是公主聰明!”
楚楓轉眼卻見蘭亭臉有憂色,忙問:“醫子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蘭亭搖頭道:“我隻是擔心晉小姐還有後著!”
楚楓笑道:“現在她收買的證人反證鳳姐兒清白,她再有後著也是徒勞。”
蘭亭道:“為謹慎起見,我們還要請一名狀師為鳳姐兒訟辨。”
楚楓道:“醫子姑娘寬心,我明兒就算跑遍晉陽也要請出最好的狀師,為鳳姐兒打這一場官司!”
公主問:“楚大哥,你肯定那個潑三不會反口指證鳳姐兒?”
楚楓笑道:“放心,我逼他吞下黑丸,他不敢反口!”
公主奇怪問:“楚大哥身上從不帶毒藥,這黑丸從何而來?”
楚楓臉露尷尬,道:“你……想知道?”
公主點點頭。
楚楓故作神秘道:“這東西通常男人身上有,女人身上沒有,我身上有,公主身上一定沒有,醫子姑娘身上也一定沒有!”
公主更加好奇,正要再問,蘭亭已猜知,不禁玉頰微紅,連向公主使眼色,公主住口不問。
楚楓卻挨近身去,問:“公主不想知道了?”公主不語。楚楓越發將身子挨去,問:“你老實回答,我離開這些日子,公主可有想我?”
公主微嗔道:“楚大哥,你正經些。”
“嘿嘿,我就不正經!”
楚楓捉住公主玉手,正要拉入懷中,猛然想起蘭亭在旁邊,豁的一下鬆開,急急正襟危坐,再偷眼望向蘭亭。蘭亭微微側著臉。楚楓心怦怦跳了幾下,支吾道:“醫子姑娘,其實我一向很規矩的,隻是偶爾……”
蘭亭站起,道:“很晚了,隔壁廂房已經備好,我先去休息。”
“我……送醫子姑娘。”
楚楓將蘭亭送至隔壁廂房,蘭亭走入,楚楓正要跟入,蘭亭回身道:“楚公子請留步。”楚楓停住,蘭亭又道:“你一路奔波,也該及早休息。”
楚楓呆呆立在門外,卻不舍離開。
蘭亭笑道:“楚公子今晚總算不用睡在橫梁了。”便輕輕掩上房門。
原來一路以來,兩人但凡入住客棧都隻是開一間廂房,蘭亭睡在床上,楚楓則睡在橫梁,從未越禮。楚楓這樣做自然是為了保護蘭亭,蘭亭亦沒有見怪。
再說楚楓發了一會呆,乃返回公主廂房,公主尚未睡去。
“公主還不睡去?”
“我……”
楚楓湊近她耳根,俏皮問:“是不是在等為夫?”
公主粉臉一紅,楚楓已勾住她纖腰,道:“公主還未答我,這些日子可有惦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