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楚楓長舒一口氣,皇甫長老之死一直是他一大心結,現在總算水落石出,他和魏嫡果然是遭了魔神宗算計。
伯叔敖道:“我要跟楚兄道一聲對不起,其實我很早就已經查明真相,但一直沒有公諸於眾,隻因幫主之位一直缺失,丐幫人心渙散,皇甫長老之死讓丐幫弟兄同仇敵愾,所以我將真相壓住,好令丐幫弟兄團結一致。”
楚楓道:“如此說來,我被丐幫一路追殺的時候,總有暗記提醒,想必是伯兄之意?”
伯叔敖點了點頭。
楚楓道:“我記得有一次我遭神風門宮崎冷次偷襲,同樣有暗記提醒,想來也是伯兄所留?”
伯叔敖點頭道:“我隱瞞真相,算是利用了楚兄,說來是丐幫虧欠了楚兄,所以能為楚兄做的,便盡量去做。”
楚楓又道:“試劍會上,皇甫憤擊約我比試,最終輸掉,並當眾宣布丐幫與我恩怨一筆勾銷,想必也是伯兄授意?”
伯叔敖道:“確實是我讓他約你比試,好讓丐幫兄弟不再為難楚兄。不過我並沒有授意他故意輸掉,他跟你比試是拚盡了全力,因為他不知真相,他也想為皇甫長老報仇!”
“這……萬一他贏了怎辦?”
伯叔敖笑道:“如果他贏了楚兄,楚兄隻能永遠背負害死皇甫長老之名,今日我也不會讓楚兄看到這手絹。”
楚楓哈哈笑道:“江湖之中果然還是憑實力說話。”
伯叔敖站起,親自為楚楓和魏嫡斟滿一杯酒,道:“楚兄,謫仙子,這一杯酒是我向兩位賠罪的,望兩位見諒!”說完先自一飲而盡。
楚楓舉杯,一飲而盡,道:“當日是我過於魯莽,以致誤會皇甫長老,也是我冒失之過。”
魏嫡咬著嘴唇,其實當日是她堅持要在丐幫大會上道破皇甫長老之事,皇甫長老之死她責任更大,現在楚楓這樣說,是有意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為她開脫。
楚楓將手絹遞回給伯叔敖,伯叔敖沒有接,道:“楚兄蒙冤受屈,丐幫該還楚兄一個清白。楚兄可以將手絹公諸於眾,以洗惡名!”
楚楓收回手絹,望著上麵的字跡,魏嫡望了手絹一眼,然後望著他,確實,隻有楚楓公開手絹,他就能洗去害死皇甫長老的惡名,但同時陳副幫主、金香夫人甚至皇甫長老的名聲將不能保住。
“蓬!”
楚楓真氣一吐,手絹蓬的燃起一團火焰,眨眼化成灰燼。
“楚兄……”
楚楓哈哈笑道:“我惡名多了去,多一項不多,少一項不少,惡名於我如浮雲,我也懶得再去理會這事了。”
伯叔敖站起身,再次為楚楓斟滿一杯酒:“楚兄心懷讓人佩服,我敬楚兄一杯!”
楚楓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魏嫡忽問:“伯幫主,當日你跟皇甫長老比拚內力時,突然鬆手認輸,究竟是不是魔神宗對你做了手腳?”
伯叔敖道:“確實如此。有人暗中對我下了一種很罕見的軟香,但很輕微,所以我並未察覺,直到跟皇甫長老比拚內力時才察覺有異。”
“但你當時斷然否認……”
“因為我相信皇甫長老!”
楚楓笑道:“伯兄之胸懷同樣讓人敬服。我敬伯兄一杯!”說完親自為伯叔敖斟滿一杯酒,兩人一飲而盡,哈哈一笑。
從伯叔敖房間出來,楚楓整個人如釋重負。皇甫長老的死一直沉沉的壓著他,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他終於可以透一口氣。
楚楓望向魏嫡,魏嫡恰好也望向他,四目相對,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內心感觸。魏嫡轉開目光,兩人默默走了一段,魏嫡停住,楚楓亦停住。魏嫡幽幽念了一句:“山無陵,江水為竭,乃敢與君絕。”
楚楓道:“皇甫長老和金香夫人也是情深一片,可惜天意弄人,徒歎奈何。”
魏嫡沒有作聲,靜靜立著。
楚楓又道:“人生苦短,難堪蹉跎。上天讓我們看到手絹上的字,可能是要我們珍惜眼前人,珍惜曾經的刻骨銘心,珍惜一起的緣和份。”
魏嫡彎彎的眼睫毛動了一下,默默不語。
楚楓試探著伸手撚起魏嫡衣角,魏嫡沒有抽回,楚楓沿衣角上滑,捉住她雪白晶潤的玉手,魏嫡咬著嘴唇,微微抽了抽玉手,便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