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想了想,道:“先回去再說。”
兩人很快返回須彌山上,眾人還在熟睡。楚楓把飛鳳、蘭亭、公主叫醒,還想把慕容、妙玉、唐拙、華揚飛、五戒等也叫來,魏嫡嗔道:“你索性把所有人都叫來好了!”
楚楓一怔,道:“其他人可以不叫,慕容是我大哥,怎樣也得把他叫來。”
他果然悄悄來到慕容房間,穿窗而入,躡手躡腳至床邊,一手掀開被子,卻一愣,床上並沒有人,跟著身後傳來慕容的聲音:“你在幹什麼?”溫雅中帶著嗔惱。
楚楓嚇了一跳,急轉身,慕容就立在自己身後,一身紫衣,還是披著那件深紫色披風,但沒有穿鞋,露著一雙修長纖美的玉足。
原來慕容剛才察覺有人掠入,便以移形換影身法離開了床鋪,卻來不及穿上鞋襪。
慕容見楚楓又盯住自己雙足猛看,鬢腮一紅,急穿回鞋襪,嗔道:“不許看!”
楚楓忙移開目光,有點尷尬,訕訕道:“大哥睡覺還是披著披風?”
“不關你事!”
“大哥怎這般語氣?”
慕容嗔氣道:“你半夜三更偷入人家房間,還掀人家被子,你想人家什麼語氣?”十足就是女兒家的嬌嗔語氣。
楚楓奇道:“大哥這語氣怎又……”
慕容急斂起語氣,道:“你來幹什麼?”
楚楓道:“我有要緊事跟大哥商量呢。”
慕容道:“用得著這般鬼鬼崇崇麼?”
楚楓道:“事關我一身清白,不鬼崇點不行。”
慕容忍不住“哧”笑了出來,道:“我看你就是一身鬼崇!”
去到楚楓房間,慕容見飛鳳、蘭亭、公主都等著,魏嫡也在,很是驚訝。楚楓便將劉掌櫃那一番話說了,大家又驚又喜,楚楓終於可以洗脫沉冤了。
楚楓問盤飛鳳:“劉掌櫃口中那個手提金槍的姑娘就是你吧?”
盤飛鳳道:“當然是我。那天我不過去望江樓打探一下,想不到竟把他嚇得酒樓都賣了,還跑回老家。”
楚楓笑道:“幸虧你把他嚇回老家,不然還不曉得他原來知道內情。”
公主道:“不過那個唯一見過真凶的小六不知去向?”
“所以我才叫醒你們來商量商量!”
飛鳳道:“有什麼好商量的,去把那劉掌櫃捉來,向宋子都他們交代清楚不就行了!”
楚楓道:“如果這樣可以,我和嫡子早把他帶來了。”
魏嫡道:“沒錯。如果我們把劉掌櫃帶來,宋子都他們必定不會信服,還會以為是楚大哥威逼劉掌櫃,而且劉掌櫃也隻是聽小六所說,到底沒有見過真凶。”
盤飛鳳揚眉道:“他們愛信不信,反正人證我們找到,就該還楚大哥清白!”
慕容道:“這是楚兄洗刷冤屈的好機會,我們還是仔細思量。”
盤飛鳳道:“本來就沒有殺人,洗什麼洗?他們說便由他們說去,臭小子不是常說,清者自清麼!”
楚楓沒有作聲,他生性豁達,確實不在乎別人指劃自己,但背負滅門之名,誰也不想,千夫所指,並不好受。
眾人見楚楓沉默,也明白他心中那份沉鬱。
蘭亭道:“把劉掌櫃帶來解釋,其他人當然不會信服,但如果他們是在無意之中聽到劉掌櫃那一番話,就會相信。”
楚楓忙道:“怎樣讓他們無意中聽到?”
蘭亭道:“劉掌櫃明天不是要上山采藥麼?我們可以作些安排,如此這般……”
楚楓聽完,笑道:“這好像有點弄虛作假似的。”
盤飛鳳卻道:“這主意不錯,我們隻是讓劉掌櫃說出實情,不算弄虛作假。”
楚楓望向慕容,道:“慕容兄,你是我大哥,你覺得怎樣?”
慕容道:“既然找不到小六,醫子所說的方法不妨一試。”
楚楓便拍板道:“既然這樣,那就按醫子姑娘所說行事。能洗刷冤名最好,洗不掉,也吧!”
魏嫡道:“如此我得馬上離開,讓其他人看到我,計劃便不成。”說完飄身而出。
楚楓對蘭亭道:“醫子姑娘,我聽劉大嫂咳嗽挺厲害的,你明天順道也去看看她?”
蘭亭點點頭。
……
魏嫡下了須彌山,未走幾步,忽聞身後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楚楓。
“你怎跟來了?”
“嫡子,我有許多話跟你說。”
“我要趕去監視著劉掌櫃,以免有變故。”
“要你這樣為我奔波,我……”
“楚大哥,我不想你背著這罪名。”
“嫡子!”楚楓那心一陣陣發熱,道,“那天在青城山,我那樣對你……”
“我沒有惱你!”
“嫡子,你知不知道,你那句‘楚公子’把我叫得心都冷了。”
魏嫡幽婉道:“你又知不知道,你那一袖拂得我心都涼了。”
楚楓心中一震,默然無語。
魏嫡抬眼望著他,道:“其實我真的沒有惱你,隻是……”
“隻是我又傷了你的心!”
“你知道就好!”
魏嫡說完,把頭輕輕枕入他肩膊,合上眼。楚楓把臉貼在她秀發上,輕輕廝磨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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