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酒肆
數載未至,倍增親近,那肆童引符青二人至一處安靜處,卻是數年前同一位置,那肆童便退了去。稍時,便送了些吃食,極盡周到,亦未多言語。符青始終心思恍惚,似幻似真,不能識知,複見師尊,卻又是那般言語,與那夢幻中一般……
符青數年未見師尊,若非淚識,以為夢幻,才有這般近觀師尊,容顏未變,多了些慈善,少了幾分怨悔,想必這數年間,師尊定有所遇。符青先是為師尊喂些吃食,後也吃了些,卻是叫木茜虞好生感動。
“尊客……”
那肆童阻欄不及,一詳善老嫗攜一遮麵少女,厲怒而來,卻不失慈善,徑直衝向符青二人,勢要拿問,絲毫未曾顧忌金雲期修為的木茜虞。木茜虞自知,此人便是救助花泠之人,見其僅是問罪,並無殺意,便屏退那無措的肆童。
“花泠……”
花芊攜花泠本是尋蹤而來,勢要問罪於符青,正要言語教訓一番,陡聽其喚“花泠”,諸般厲言皆止。
花泠容貌難複,生機皆隱,更以其最不願用的麵巾遮麵示人,實難認知,符青卻能見而識知,那般真切,作不得假,難能可貴。
“果真如此……”
靈紋之裂,劇痛難忍,動則牽痛周身,符青素受心殤隱痛,噬骨毀靈,此靈紋裂痛雖不及,亦相差不離。符青強忍裂痛緩至花泠麵前,一步一情,此時,無有任何言語。
“咚……”
“青兒!”
木茜虞含怒出手,花芊自是不敵,摔出丈餘,便不再理會,查探符青傷勢並以花氣渡之。花芊自知符青有傷在身,卻不知傷勢如何,見其接近花泠,便試其一試,一為查其傷勢,二為戒訓,並未大打出手,殊不知,如此舉動惹人誤會,禍及己身。
花族末洗令,令殺雪雲!
恰當雪雲皇城奪名大比,各宗族聯盟大長老執領啟靈子弟蟻聚皇城,末洗令令發皇城,各大長老焉有不知?奪名大比,關乎利益,不得離身,遂各遣弟子急報,殊不知,此舉便成宗族聯盟毀族之始。
一時間,已有數個氏族遭到洗殺,宗族勢大,雖遭毀殺,卻未能洗殺。雪雲久未見花族之人,然花族之名,無人不曉,末洗令殺,如同噬骨!洗殺一氏,複殺一族!
末殺之事傳回皇城,各宗族大長老皆知,諸事敗露,悔不當初。這花泠以雪雲花府之名參與雪雲大比,雪雲宗族顧忌花族,自不敢放肆。那木氏家族木青,數年前煉心未成,更禍及氏族,乃禍族之子,今突現雪雲大比,靈基皆佳!木青若修煉有成,定然禍患非小,唯扼於未成,遂有飛刃襲殺木青。
聖府之行,五子有四,皆順利出府,唯靈基俱佳者木青未見出府,若身毀於雪雲聖府,倒亦是幸事。木青得紫珢相助,脫逃皇城,隱於堊鎮,終為人識知,更以花泠為引,尋蹤而來。
曆來奪名大比,皆為宗族得勢,皇城亦勢微,為得利益,盡施手段。此次大比,因末洗令而止,未能奪名,各宗族強逼氏族聯盟,未比而分利益,聯盟勢微自甘承受。玉曦聯盟今非昔比,唐瑤徐月居雪雲靈機榜二、三名,玄光期修為,花祖令成,威能盡顯,非靈機榜首名常隳可比。
“大長老,唐瑤願與徐月同死!”
玉曦聯盟,諸長老子弟皆在,徐智長老計獻徐月於宗族,以保全氏族,其他長老雖鄙夷徐智長老,倒不失為聯盟之幸事,如此各氏族皆可保。唐延長老深知徐智為人,不如其名,無有大智,知其所圖不小,恐將皆空。
“放肆!”
唐瑤穎慧有餘,那徐長老如此作為,勢必陷徐月於死地,其行可斥,其心可誅。氏族勢弱,若以一人可保氏族聯盟,失小存大,唐長老身為玉曦聯盟大長老,定會應允的。
“大長老,請恕唐瑤放肆,若師尊在此,定不會應允的!”
“你……”
玉曦聯盟滿載而歸得保全,唐瑤徐月二人不在其列,各宗族聯盟皆得利而回,或多或少,宗族雖是大獲全勝,然末洗殺令直叫宗族修者不寒而栗,不堪樣子。
“你是誰?”
“木茜虞!”
“芊虞池的虞?”
“虞芊池的虞!”
天方瞳殺映萬象,同宗同源孿生親,二人殺至正酣,驟起玄妙籠罩二人。那是極美奐的一玉池,池內有人嬉鬧,聞其聲,何其清脆,定是少女戲水。
災禍突至,舉族皆毀,一女毀身於玉池之中,因奇花而生,一女為人所救,毀臂膀而孤生,那玄妙衍盡二人諸般事。
“少祖,快快醒來……醒來……”
“尛九?”
“少祖,鳳玉大人有難,需少祖相助!”
“什麼?如何相助?”
“安城有女,身懷鳳玉大人血淚,須以聖靈氣引渡,方可助鳳玉大人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