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終於醒了!”
“師……師尊!”
“癡兒,為師助你養傷。”
“師尊……,花泠可好?”
符青欲行禮於尊師,為木茜虞以傷重為由所阻,甚為感激,花泠同遭厄難,性命垂危,便有些吞吐,不知從何問起。
“花泠?青兒,誰是花泠?為師趕到之時,未曾見到他人。”
那絕色女子竟是花姓,且與青兒同修玉麵訣,定然是花者無疑,見其身形嬌小,與當年那名花族女子極似。那數名修者,修為深不可測,見其作為應是,守護之人,那花族女子定無凶險。
符青縱有疑惑,隻得遵從師尊之意,盤坐息養,隻記掛著花泠,終不能心靈如一,息養無用。
心花凋零,靈紋盡裂,若非時有花魂力,息養周身,定然生機無存。符青雖得其師尊花氣相助,心花漸綻玄光,然靈紋受損,僅非花氣能夠救治。木茜虞縱然有著高絕修為,亦隻能持一線生機。
“青兒,是何人如此重傷於你,若非……”
見符青傷勢漸穩,便迫切地問道。
符青自知,師尊待己亦師亦母,極盡護佑,便一一說來,受遺令而入雪雲聖府,神秘修者行舉薦之事而入皇城大比,大比得名而後終入聖府,聖府妙遇異人助得萬血之源,殺機四伏隱逃之事,無一遺漏。
奪名之爭關乎雪雲大陸各大勢力之間的利益,符青、花泠二人本是頂皇城名額參與大比,雖未能入得雪雲靈機榜,卻準予參與奪名之爭,以為皇城利好。千般算計終無成,木青身毀於聖府,花泠亦不願滯留皇城。
木氏家族遭皇令隱殺而毀,宗族亦有參與其中,如此靈基俱佳啟靈子弟,留則終是禍患,若非毀於聖府,定要戮其無存。聖府之行,五去四回,本已是疑事,兩名靈基最優的啟靈子弟,一人歸手而歸,未曾獲寶,另一人則毀於聖府,未見蹤跡……
堊鎮
本是個平民村落,位落偏僻,稀稀幾戶,落戶於絕崖之測,以為生計。村民麵皮慘白,以堊為姓氏,便稱為堊鎮,鮮為人知。
花泠自出皇城,便履約往堊鎮趕來,殊不知,已為人所跟蹤,災厄加身。花泠曆練尚淺,跟蹤之人皆是個中高手,隱匿有章,又豈能識知?
“皇師大人所料果然不差!”
“統領,何不令他交出寶物?”
黑袍,麵巾,飛刃。
怪誕的墨袍。
幽異的麵巾。
臂膀上的飛刃,十二枚,未有半點隱藏。
花祖令可令化萬千,未有這般竟同一者……
見這般陣勢,堊鎮平民各自躲逃,花泠方知為人跟蹤。聖府之時,遇常隳那般無禮,僅以末洗懾之,此時,當以末洗!
“木青,隻要你交出……”
“令!啟……”
“血花!末……”
花泠自知,僅憑二人之力,勢難抵禦,若非那人圖謀莫名寶物,定無發令之時機,是以花泠便當先令啟末洗令。既已令啟血花,僅需支撐片刻,便可保性命無憂。
花,血紅的花。
那花,是花族的花,那血,是血的顏色。
“殺……”
黑衣人本是殺人的人,更知末洗令之厲害,令出即末!
在令使來臨之前,定要斬殺木青,至於花泠,乃花族之人,不可妄殺,見其令啟末洗令,更不可妄動,花族之威,無人敢撼!
“符青……”
數丈之距,瞬間便至,直取木青,襲其心源,毀其靈紋,一擊即退,複來一人,亦是如此,所襲之處如同一人所為,說遲那快,幾息間,那些黑衣人便要隱匿而退。花泠適才趕至那些黑衣人退之必經之處,試圖襲殺一人……
“青兒,隨為師再走墓林!”
待得符青傷勢漸穩,便欲攜其再走墓林,墓林乃卅六無名之地,多凶險,亦多機緣。萬血之源既能救愈符青心殤之痛,那區區傷勢,定能得救。既稱萬血之源,定需萬血以為息養,納萬血而威顯。
墓林之內,墓碑皆為修者之本源,稱其為萬血之地,亦不為過。木茜虞雖不明血源是為何物,但亦能從符青言語中曉知一二,且尋方有法,符青縱然識知甚多,亦有不如。
連城,連城酒肆。
數年未至,酒肆依然如此,酒客不絕,肆童依在,隻不見那管事中年人。那肆童徑直引符青二人至一安靜處,與數年前同一位置。
“客人,稍作歇息,吃食已準備妥當。”
“有勞!”
連城酒肆極其周到,絲毫不輸墨城無量檔,亦是不取分毫,隻推說東家吩咐,既有意,便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