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病(1 / 2)

清歡生著悶氣回到屋裏,對阿穀大倒苦水。

阿穀聽後,寬慰清歡說:“王妃,王爺或許真是有什麼難處,不便去尋人。咱們可以私底下打聽著,說不定能打聽到丞相的消息。“

清歡知道,李剡幫忙是他心善,不幫忙也不能怨他,所以也沒太生氣,聽了阿穀的話,更是自己解了心結,便不再說這事。

又把自己在太史府裏的事告訴了阿穀,阿穀心裏便有了主意。吃晚飯的時候清歡沒有去,而是躺在床上裝病,讓阿穀去告訴王爺。

王爺聽後連飯也沒吃,直接到她屋裏來了,王爺到的時候醫官也到了。

醫官細細地把了脈,對李剡說:”回王爺,王妃著了風寒,且聽下人們說王妃被惡犬所襲,怕還染上了惡疾,現在情況堪憂。“

李剡一改往日溫和的麵孔,嚴肅地說:”能不能治?“

醫官撲通一聲跪下,連忙說:”屬下開好藥單,隻要按照這個方子,不出一個月,王妃就能痊愈。隻是王妃的病或者會傳染,這養病期間,還請讓王妃安心靜養,其他人就不要來打擾了,以免也染上惡疾“

李剡聽後稍稍舒了口氣,是讓醫官起來,趕緊開藥。醫官應聲不迭。

清歡在床上聽著心裏發笑,覺得這醫官和王爺演技都好,王爺表現出那關心的樣子還真能唬住人,而醫官信口雌黃的本事也是首屈一指,兩個實力派演員的對手戲。

清歡想到這兒,止不住地笑出了聲。李剡聽到,疑惑地問:”王妃可是在笑?”

清歡連忙用咳嗽聲遮掩,這麼拙劣的演技自然瞞不過去,可李剡沒有再多說,而是吩咐丫鬟們去熬藥。

清歡本是裝病,可裝也要有模有樣,所以藥熬好了,她還得硬著頭皮喝下去,肚子餓著,還要以沒胃口為由不吃飯,心裏還有些憋屈。

等到人都走了,阿穀才偷偷地給她帶了些吃食。

可誰知到了晚上,李剡竟然來了,阿穀連忙前去阻止:“王爺,醫官說王妃的病或許會傳染,還請王爺不要靠近王妃,以免傷了身體。”

李剡淡然地說:“王妃抱恙,我自當在旁照顧,哪有讓她一個人承受的理。”

阿穀又欲說著什麼,李剡打斷她,“接下來晚上我都會過來,直到王妃身體康複為止。你別再多說了,好生伺候王妃。”阿穀隻能聽命。

清歡聽到李剡的話大吃一驚,她們演這出戲的初衷本是讓李剡別再來了,可誰知他還覺得夜夜都來,事情怎麼會怎樣發展,清歡想不出所以然來。

等阿穀退下後,清歡便對他說:“王爺,我不想連累王爺也染上惡疾,還請王爺移步。“

李剡坐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王妃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理應在此。王妃無須多言,好好養病才是。“

清歡還想勸阻,李剡直接讓她睡下歇息,別再說話,又對她說:”王妃夜裏有事盡管叫我,好好歇息吧。“然後自己去吹熄燈,睡到貴妃榻上了。

清歡躺在床上隻覺得莫名其妙,為何會變成這樣,她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王爺也太入戲了,演得這麼逼真,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是有心上人麼,還對自己這麼盡心又是為何?

清歡想不明白,模模糊糊地就睡了。

誰知第二天真的病了,清歡醒來時就覺得頭暈,身體燙到不行,喉嚨也痛,都沒法開口說話了。

清歡知道自己這是真的感冒了,可阿穀不知道,還真以為是惡疾,急得團團轉,又去找了醫官。

李剡也一直在旁邊給她物理降溫,清歡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誰在身邊。

開口也講不出話來,一伸手便被另一隻手握住,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王妃莫要擔心,一定會治好的。我會一直在王妃身邊,王妃且寬心罷。”

醫官來了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燒退下去了一會,又燒起來,反反複複,折騰了一天。

這個時代說不定還沒有特殊的藥治感冒,反正吃了一天的藥,也沒什麼作用。

她殊不知,感冒在他人看來,就是不可治的惡疾。所以阿穀才是真的慌了神,一天急的掉了好幾次眼淚。

清歡躺在床上,難受起來就輾轉反側地,隻感覺到有人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想使她安然入睡。

後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清歡都記不太清了,隻知道自己吐了幾次,沒吃東西都是吐的水,喝的藥都吐了。

心裏約莫明白是胃著了涼,加上感冒,才會這般嚴重。

隻是其他人不知道,都認為王妃已經病入膏肓,無力回天了。清歡不自知,隻覺得是重感冒,靠自身免疫力就能挺過去。她心裏也不著急,隻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