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賈振聲有點憂愁,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明明他確實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的, 但是他就是不想做, 非常想要偷懶。
可他身邊隨時隨地都有人提醒著他的責任與義務, 而且還有就是, 監控,無處不在的——監控。
但是他自己都是這監控的其中一部分。也是整個賈氏家族,幾乎是所有人, 可能都不曾在意的隱形安全防線。而賈振聲身上背負著一樣東西,那便是隨時與榮國府最高計算機的密碼符文相互對應的母鎖,隨時發出的信號密碼。一旦他離開榮國府,或者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 母鎖會應激式及時進行保護『性』封閉。那麼整個榮國府就不會再有任何信息可以傳送進來,當然也不會傳輸出去。
這是為了保護整個榮國府的所有, 族人們的家族利益與秘密的,最重要的保障。
但對賈振聲來說,這隻是他們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 在自己的領域裏進行無止境的探索, 而終極目標卻隻是力圖做出連自己都無法破解的密碼……
一年賣不出去一份的高價密碼產品,為了保證他們的收益,賈振聲不得不逐年提高他們的次等產品價錢。
其實他的娛樂項目是非常多的, 但如果, 每一項娛樂, 都不能做到最完美, 這讓賈振聲非常的惱火。
他痛恨積分與排行榜。
到底是哪個可惡的家夥發明了這種東西?
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好玩家呢。強迫症使他每次看到第一名的分數都恨得牙癢癢。
可今天總算讓他找到一樣, 未曾記錄在各項娛樂設施裏麵的玩意兒。
賈振聲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將今日的公務全部完成,全力以赴的對付著多年以前的室內玩意兒——投壺。
投壺本身是在士大夫之間進行遊戲,從春秋戰國開始起源發展,秦漢以後,它在士大夫階層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飲,必有雅歌投壺的節目助興。可惜宋朝以後,漸漸沒落,幾盡無人玩樂。
故此賈振聲在丁辰號倉庫裏發現了這一套漢時投壺設施的時候,驚喜非常。
他反複研究之後,決定起碼霸占他一個月的頭名時間。
侍者替賈振聲端上一杯清涼的西瓜汁,他隨手接過大口得喝著,嘴裏還嘎吱嘎吱嚼著混雜在裏麵的冰塊。
他趴在了地上,手裏拿了一根箭,試圖像古人書中說的那樣,從屏風中間窄窄的縫裏『射』過而投中壺。
“咚…啪…”
見撞到了屏風之上,跌落在地。
賈振聲並不泄氣,雖然他已經試了將近138次。那個原本擺放在此的八仙過海黃梨木的屏風,已經換成了最常見賈家小學生們用來練手做成的黃鬆木製。
“族長,其餘閉關者已經到時間了。”
“都知道錯了吧。”賈振聲頭都沒有抬。
“目前看來,他們認錯的態度非常良好。在每隔七天的書本閱讀中,他們已經表現的非常如饑似渴。”侍者收起了玻璃杯。
賈振聲眼眉略彎了一下,“起碼能老實一年。”
又等他投了兩箭,發現侍者還沒有走。
“還有事兒。”
侍者平靜地道,“族長,您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一個,您隻說『逼』一下的,賈氏族人。”
賈振聲終於找到了手感,在他的計算之下見穿過了屏風,投入壺中。
“中。”
見賈振聲的額頭上都泌出了細汗,侍者又趕緊拿『毛』巾替他擦拭。
賈振聲懶洋洋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您知道賈家人的本事,出去生活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哦,那既然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他肯定就不會想回來咯。那就再等等吧。”賈振聲決定再換一個更高難度的姿勢。
侍者輕歎,“族長,您是不是忘記了?就算他想要認錯求饒。沒有您的允許,他是絕對不可能踏入榮國府的,也不會有任何人接收得到他的信息。”
“是哦,我都忘了。他如果被除族的話,會被我們的主機自動刪除在信息範圍外的。”賈振聲聳了下肩膀,“你不是說他生活的很好嗎?”
“族長大人,能生活不代表他覺得自己生活的就很有意義。”
“不要跟我提生命的意義,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意義在哪裏呢。”
“他非常希望能夠回家。”
“怎麼這麼快?我以為像他這樣的強硬分子,又年輕,又以為自己是新一代人,最少也得堅持個三五個月呢。”
“無人可以溝通,也是非常寂寞的事。再加上,我們家族的大慶日子要到了。”侍者眼裏都有著驕傲,“這是所有族人都會參加的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