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求不得(3 / 3)

這林夫人,便是那戶部林侍郎的夫人了。

謝道陽聽不出他口氣是褒是貶,苦笑道:“道陽年紀不小,家母盼著抱孫許久,總不好隻求自己自在。”

他為楊廷斟了杯酒,歎道:“人生但求自在隨心,可哪裏得事事自在。”

楊廷不置可否,舉杯一飲而盡,反問:“若能自在,謝郎可肯自在?”

謝道陽沉默良久,威武侯這話,聽著雲裏霧裏,他卻懂了。他自小便受家族所哺,作為嫡支長孫,自該事事以家族謀福祉,謝氏清流一脈,專注正統,如何能生異心、轉頭他主?

便心裏有甚不得勁的,慢慢壓著,便也過了。

“謝某與侯爺不同,自不可能隨心所欲,自在任意。”

這是拒絕了這隱晦的橄欖枝了。

楊廷也不強求,他不過是看在小姨子的麵上多問了幾句,對這等多思多慮心思沉重的,他素來是敬而遠之的。

在威武侯看來,這等人都是被那宗族宗義洗腦了的棒槌,便如朝堂上那動不動便要撞牆死諫的禦史大夫一般死腦子。其實轉過頭想,許多事看著不可解,實則未必,換個心思,何必自苦?

男兒間談話,最忌交淺言深,楊廷換了個話題,兩人略聊了幾句便散了。

等到蘇令蠻回這玉蘭間來,楊廷已經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還曉得回來?”

這怨懟的口氣,讓本來還有些發愁的蘇令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廷沒好氣地瞪著她,可對著這一雙笑靨如花的臉又氣不太久,隻勉力維持著威嚴:

“夫人,你都去了有快半個時辰了。”

蘇令蠻才不管他,自顧自地吃了幾著,待肚子泰半飽了,才有興致道:“侯爺今日帶阿蠻出來,莫非便是為了吃這一頓館子?”

威武侯英雄氣短,哪裏還記得方才被冷落良久的心酸,隻顛顛地帶著人去西市逛了一圈,踏著夕陽滿載而歸。

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這華服美衣、珠光寶氣的糖衣炮彈,何況這糖衣炮彈還贈了個俊麵郎君,蘇令蠻喜滋滋地回府,還未到床上,便被人抵著門吃幹抹淨了。

楊廷強硬地掰開她,一手托著一手在她腹下碾了碾,一邊心肝寶貝肉的哄著,哄得蘇令蠻心花怒放,便怎麼半依半順地從了。

身後的門板冷硬,可身前卻炙熱得如一團火,燒得她理智全無。

但見郎君衣冠整齊,唯獨腹下的袍擺撩開一角,小娘子卻被人跟剝筍一般,剝了一小半剔透的果肉出來,隻兩塊最豐實的被硬實的胸膛擠壓著變了形。下邊的鍺紅裙擺亂糟糟地掀開一半,有雪白隨著搖擺顫巍巍地晃人眼。

筍尖似的絲履一顫一顫地盤繞在那硬實的腰間,楊廷入得發狠,門板一陣陣地響,蘇令蠻胡亂推他,“有人。”

可威武侯哪顧得上這些,何況有些人家另外會備房中侍婢,若主子精力不濟,還負責推送直至盡興,到他們這等地位,萬沒有回避下人的。

門內聲陣陣,喘息繚亂,門外林木與小八聽得真真的,不約而同地避到了廊下。

晨間小八的疑問也早在鄧嬤嬤的恨鐵不成鋼中沒了。此時懂得了,便更覺得不自在了。

雲收雨散,空氣中還帶著點甜膩膩,楊廷抱了懷中一團軟起身,叫人進門收拾,吃過饗食,當夜又叫了兩回水,蘇令蠻才有了個囫圇覺睡。

接連兩日,威武侯食髓知味,又趁著假歪纏,到得第三日回門,蘇令蠻總算有了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