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江湖中人,可能是大明宗或者神火教的人。”這次他猜對了一半。
“哼!不管他們是哪個門派,都得讓他們牢牢記住,這是我大宋朝的國土,是本宮的天下,與本宮作對就是與天下作對。”太子吼道。
“他們行事隱秘、手段歹毒,敵在暗,我在明,目前不宜與其翻臉。”
“你害怕啦?”太子輕蔑地說。
“老朽還不至於怕他們,隻是,老朽擔心的是他們此次的目的並不單純,他們為什麼也要找這對狗男女呢?難不成他們也得知了小野種的消息?”
“哼!就算他們找到了小野種,也休想與本宮討價還價,本宮就是將來的皇帝,這一點誰也休想改變。”太子口氣挺硬,底氣明顯不足。
“目前咱們該當如何?”
“找!不分晝夜的找,他既然受了傷,一定跑不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一來京城又熱鬧了,總共有三撥人在找鄧關,按理說就算他躲在耗子洞裏也早就被翻出來了,可十天半月過去了,一點音訊全無,哪個能想到他呆在尼姑庵裏呢?說起來這尼姑庵居然就在太子秘密行宮的後頭,在這裏都能聽見木魚聲。
也就是這個時候,京城內接連發生大案,短短半月餘,京城方圓數百裏以內發生了十數起驚天大案,南邊的應天府城西王員外府上一家二十三口一夜之間被人殺了個精光,牆上留有血字:“殺人者鄧關。”
陳留縣最大的綢緞鋪掌櫃千金小姐在家被人強暴,據傳作案者自稱鄧關。
京城內的福祥坊、慶隆坊、永昌坊內接連發生奸殺案,受害者都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大賈家千金小姐,來人也稱自己是鄧關。
定陶府也發生了殺人案,有一致仕的三品老臣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摘走了腦袋,還將腦袋懸在府衙大門口,旁邊貼了一張紙條,上書“殺人者鄧關。”
洛陽六王爺的秘密產業百花樓,也就是當初鄧關買姑娘的那**失竊,損失不下十萬兩銀票,庫房內留有鄧關的“借據”,據說裏邊還遺了一泡尿。
就連大相國寺也遭了殃,藏經閣被焚,好在搶救及時,經書得以保全,牆上也留有字,“放火者鄧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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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告急文書如雪片一般飛往刑部、大理寺、開封府等處。
早朝之上,皇帝還沒坐朝,列位等著上奏的大臣們手捧奏章,整整齊齊按部就班地站在了大殿外。皇帝升坐,君臣依次進入大殿,論資排輩,照舊山呼萬歲。隨著太監那聲“有事早奏,無事退朝!”聲音響起,眾卿家已是迫不及待了。
“臣有本上奏!”丁大人手舉奏章高聲呼道。
“呈上來!”
太監將奏章恭恭敬敬地呈遞到皇帝手中,皇帝打開來仔細一看,頓時眉頭一皺,龍顏大怒:“大膽!膽大包天,氣煞朕矣!”
“聖上息怒!臣也有本要奏。”這次是大理寺正卿石大人。
“呈上來!”
皇帝一看,更是氣得發抖,“啪!”奏章被他狠狠摔在書案之上,“都呈上來吧!”幾十本奏章整整齊齊地碼在皇帝眼前,翻開一份奏章,“鄧關。”砰的一聲摔案上。
又翻開一份,“又是鄧關。”砰的一聲又摔案上。
再翻開一份,“還是鄧關!”狠狠地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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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所奏之事應該都一樣,這個該死的鄧關,朕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聖上英明!”眾大臣高呼。
“強淫擄掠、殺人放火,天底下還有什麼壞事是他幹不出來的?氣煞朕,氣煞朕矣!”皇帝捶胸大怒。
“聖上息怒,這鄧關膽大包天、無惡不作,聖上應該降旨速速將其緝拿歸案,還死者一個清白。”刑部尚書宋恭使大人出班奏道。
“哼!不殺之不足以平民憤。”皇帝氣乎乎地說。
正要下旨,八王爺聳聳鼻子,摸著後腦勺裝模作樣地自言自語,“這、這鄧關聽著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他本來就站在前邊,離皇帝比較近,加上他聲音還不低,皇帝想聽不見都不成。
“嗯!八弟,你知道鄧關?”皇帝大概是年紀大了,都記不起來了。
“臣弟一時也想不起來,不過,臣弟真的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讓臣弟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裝模作樣地撓著額頭,“哦!臣弟想起來啦!在大散關臣弟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皇帝一聽,猛然覺醒,“啊呀!你說的就是那個在邊關放走敵將的那家夥呀?”
“名字是一樣,隻是不知會不會是同一人?”
“啟奏聖上,正是同一人,當初聖上對其不賞不罰,已是法外開恩、皇恩浩蕩,而他居然懷恨在心,尋機報複,此等奸滑之徒絕不能留在這世上。”丁大人“義正詞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