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裏的各種刑具更是不足一一而論。
白池溫言二人從過道上走過,從一樓一直下到三樓最底處,到了最中央的一處牢房之外,待那些水被散盡。
之前他便已經開了水伐。
待那些水流盡之後,才從外麵將牢門打開走了進去。盡管沒有那些可以將人身上靈力散盡的*,這裏麵到底是比外麵過道要陰冷得多。白池不自覺的抖了抖,卻又覺得這陰冷之間似乎有火在燒,整個人極不舒服。
直到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手,這才有些好轉。
“你知道,為什麼掩月宗的水牢冷得這麼奇怪麼?”他突然開口問。
溫言搖搖頭。
事實上玄心宗沒有水牢這種東西,他也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先前還以為那種冷中帶著灼燒感是水牢的常態,現下聽來卻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白池已經言明,“那是因為這下麵有東西。”
“與火有關?”溫言問。
白池點了點頭。
這下麵的東西說起來同白逸之在無邊海得到的那份機緣有些類似。白逸之是水火雙靈根,本身是相克難相融,也因此他才被掩月宗認為無大才,做了‘犧牲品’。但那份機緣卻是強行改變了這一現象,那寒潭之底的東西是水中火。
自此水火相融,相輔相成,又有異火協助,白逸之的修真之路才徹底開始。
而這水牢之底的,是冰中火。
這個名字是白池當時為了讓四大神火名字和諧統一才取的,其實這火更應該叫冰火,或者說是冷火。說是火,但卻能另水結冰,但你要說他不是火,亦是能燒人烤肉不在話下。所以他們站在此地,又冷,卻又莫名的有種灼燒的感覺。
“掩月宗空占此處多年,卻是得寶山而不知,反而因此異像建了水牢。”
想想就覺得可惜。
不過這也是緣份的問題,原著之中這東西他是準備留給大反派的,到時候那人收了異火方才有同主角相戰的能力。隻是……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溫言,他卻覺得這火最是適合此人,也適合他的劍,他的道。
火,不暴躁炎熱,反而幽冷,卻並非無害。
這冰中火,簡直就是為此人而生。
所以什麼大反派,又不是主角還能讓他猶豫一翻,簡直不用想就直接拋棄,趁著機會準備提前百年將這異火收到手裏。
“我們下去將它收了。”白池道。
溫言自然沒有意見。
事實上兩人在一起做決定的人一直是白池,除去那次關於遇到危險讓他有多遠跑多遠的問題,溫言從未有過不同意見。
隻不過,“怎麼下去。”他問。
“……”白池:“我也不知道。”
完整的寫成書或許會提,但他當初畢竟隻寫出了大綱,就算來此之後有心補全卻也因為身份不同,心境改變而失了味道。所以也隻是清楚那冰中火是在掩月宗水牢之底,也知道是這間牢房之下,但怎麼找卻……
溫言卻是已經撥劍,“即不知,便問劍。”
白池往後退了一步。
別管這辦法有沒有道理,反正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若試上一試,反正就是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
劍風所過,牆上多了一出劃痕,卻又很快消失。
水牢的建造材質本就不一般,曆來關的人實力也均不低,尤其這最底最中央的這間,估摸著沒有合體以上的修為根本沒資格進來。那種級別的人都逃不出去的地方,溫言的劍自然不會起到什麼破壞,白池並不意外。
但……
三劍之後,地底卻是一陣震動,緊接著,他們便掉了下去。
白池:“……”
前奏呢,也不說有個提醒,這麼突然就是他也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之後便要穩住身形,卻是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一個人抓住,然後是整個人攬住,落地的時候似乎還在懸空著,直到溫言將他放下才踏上了實地。
四周還有碎石落地的聲音。
這動靜絕不是溫言能整出來的,所以……心下警惕,白池覺得這寶貝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到手,緊接著,他的擔憂便成了真。
一條蛇慢悠悠的從一處洞口爬了出來。
看著他們,口吐人言,“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中期。”語氣平淡,卻似乎不乏迷茫,顯然不懂為何這種級別的人物也會出現在這裏。
白池:“……”
別管我們是什麼期,我現在隻想知道你是什麼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