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份的由大乘期修士親自設結界的院子自然不同,看似薄薄的一層牆壁隔音卻是極好。想必這邊就算打得昏天黑地另外一邊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所以溫言冷哼一聲,手中劍已出鞘,阿呆瞬間傻了,然後奪門就跑。
“救命啊啊啊!!!!!”
溫言劍風所指,剛開一半的門立即關上。
阿呆:“……”
劍風所過一片狼藉,阿呆淒慘的躲閃,口裏更是嚷嚷著,“我現在已經變成人了啊人了啊,雖然沒那麼容易死但砍一下也是會疼的,住手啊住手啊!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屋子並不大,所以動作十分受限。
不光阿呆的躲閃十分受限,溫言出招也並不能盡興。他的劍更適合大開大合之勢,這種狹小的地方並不能完全發揮出,被限製得極其嚴重。但任是如此,小陣靈也被砍得十分淒慘,那劍風隨意掃上一下就不是好玩的。
“我早就知道……”
“……嗯?”
“我早就知道你想砍我很久了,我都把那些畫麵刪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阿呆躲閃得極為困難,間餘斷斷續續的說:“做人,不能太小氣。”
溫言冷哼一聲,下手卻不見半分留情。
當時就想痛痛快快的砍一回了。
那種畫麵……想起那日瞧見的不由怔了一瞬,後砍得更狠了。那種畫麵這人竟然敢看,好像還看了不止一遍?
白池同琴少主二人出來之時,院內眾人正在都瞧著那間屋子。
側頭瞧了一眼,屋門緊閉自然瞧不出什麼來,就是動靜也半分沒有,但看這些人的態度……琴少主先一步問出聲,“怎麼了?”
吳丹指了指那屋子。
“在打架。”紅思解釋道。
還是白逸之多說了幾句,“剛才門開了一瞬,阿呆似乎在喊救命,之後一道劍風將門強行關了。”所以,裏麵有可能在單方麵毆打。
白池了然,卻沒在多說什麼。
相處時日漸多,對於看起來冰冷無情以劍為先的溫言,他有另外一種看法。這個人並非不通人情事故,而是他的身份讓他不必去太在意這些,卻絕對不是一個傻子。在秘境之中時是阿呆的主場,所以他才忍著一直沒動手,現下出來了自然不用再忍了。
而阿呆的安全……
溫言又不是那等頭腦發熱就不顧一切的人,自然不會真的將其砍了,頂多教訓一翻罷了,白池不覺得這樣不好。
畢竟……
對於自己想像中兩人滾床單親熱的畫麵被看到,他也是極為不爽的。
所以因為同樣的原因,阿呆正在淒慘的被溫言砍,白池默許了,其他人不明所以自然也不會冒然前去阻止。
“住手……住手啊!!!”
阿呆可憐極了。
“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真的!!!”
“哼。”溫言的劍勢更狠。
阿呆上竄下跳苦不堪言,急吼吼的說道:“這事真得很重要,不然我閑得瘋了才管你們倆這破事兒,要是隻想看那種片子隨便找兩人拿劍逼著,到時還怕他們不給我演不成?”
溫言:“……”
他知道這是真的。
阿呆看似很二缺,但實際上不知多少年由陣法慢慢衍生出來的生靈,又哪能真的傻到什麼都不懂。要當真不懂,之前天星宗弟子那死法,還有後麵掩月宗弟子的事情,加上最後配合白池的那個計劃哪裏能那麼順利。
而且,這人的持著很少有能堅持下去的。
在秘境之中很喜歡吃肉,隔幾天就要聞一聞,但出來這麼些日子,卻從來沒見他再提起這事兒。但關於他和白池雙修的事情,這人卻份外持著。當時便天天煩著,後來知道金丹期前不易如此便歇了下來,直到白池金丹便又舊事重提。
他收了劍,冷冷的掃向阿呆,“說清楚。”
鬆了口氣,阿呆半趴在隻乘一半搖搖晃晃的桌邊。
“我找上他一是因為他很聰明,二是因為他很奇怪,是真的很奇怪。”頓了頓,阿呆試圖解釋這種奇怪,“因為是為厲煉而生的秘境,所以實際上進陣之時你們的一切都會毫無保留的反饋到我這裏,從而根據那些情報給予適當的地圖陣法。”
溫言挑眉:“然後?”
“……白池他,”頓了許久,阿呆才道,“我看不全。”
“後來我特意又弄了兩個陣法也是為此,但即便如此看不清楚的還是看不清楚,而且裏麵有很多東西簡直莫名其妙。”他舉例道,“就像他想像中你們倆那啥時的那張床,你見過麼?此外還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