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宗的人立即冷笑。
“我們也不過隻先到了一步,連聲招呼可還沒來得及打。”立即便有人嘲諷道,“可別是你當真對白池師叔做了些什麼。要不然為何他不喊別的宗門,不喊別人,單單喊你掩月宗,喊你安絮呢。”
“寶物!”白池繼續發表二字真言,“還我。”
寶物!!!
此言一出,眾人麵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許變化,其中要數安絮最為吃驚,卻也看似最為平靜。
白逸之心下暗歎一聲。
安絮並非傻子,白池實在不該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因為一旦給她接上話,便很難再將髒水潑上去了。
果然……
“我們並未見過什麼寶物。”安絮解釋道,“白師叔不防仔細想想,之前我們搜尋此處之時,你與溫師叔也在樹上,可曾見我們這群師兄弟當真搜到什麼?”
自然是沒有,甚至於寶物一說都是她隨口編造而出。
瞧著眼前的場景便知道白池二人定然是搜了的,甚至白池的傷也可能是搜尋之時被自己傷的。這般想著,話卻並不能說實話,是以安絮隻是道,“若是二位師叔並未搜到,怕不是藏得極深便是那羅盤出了問題。”
她說得極有條理,甚至還特意再將那羅盤祭出,果然就見其上紅光大作,顯示目標便在此處的模樣以證明所言非虛。
這做法十分聰明。
利用他們這群築基期弟子見識少,不可能認識那羅盤的硬傷,硬生生的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灰的。就是明知實情,白池也不能直接去反駁,要不如何解釋此處有寶還被對方拿了的事情?
白逸之忍不住苦笑,覺得白池這髒水卻是潑不上去了。
他哪裏知道,白池一開始想潑的人便不是那安絮,這一幕甚至早已料到,更是直到這一刻好戲才真正開始上演。
“這處有沒有寶物我是不清楚,隻是你掩月宗的一位弟子傷了我,還奪了父親贈我的法寶卻是作不得假的。”靠在溫言身上,白池緩緩道,“真沒想到做下這等事情之後,你們竟然還敢在我麵前出現。”
似乎配合著一般,溫言身上的冷氣更剩。
天星宗眾人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若不是溫言修為高上一階現下氣勢正盛,怕是他們早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填油加醋了。
安絮卻是心下奇怪,“這事恐怕是有誤會,宗門弟子……”
“難不成我還會冤枉你們不成。”白池打斷了她的話,氣憤之下丟出一枚令牌,“這是那人的令牌,可別說不是你們掩月宗的弟子令。”
安絮眉頭一皺。
到底他還是不信有人能在溫言手底下搶到東西,隻不過白池也的確沒有理由憑白的汙蔑他們。手下已有弟子去將那弟子令撿了起來。“是白逸之那小子的。”那人隻看一眼便驚呼出聲。
“師姐,是那小子幹的。”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那弟子便給白逸之定了罪,哪怕是安絮此刻也是信了,就算不信她也是不可能反駁的。
藏在暗處的白逸之卻是一愣。
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汙蔑,並聽著白池講‘故事’:“我二人在此找了半天也不見寶物,想著同是寶物或者會有所感應,便取出了之前由父親那裏得來的一麵輪回鏡,卻不想……”掃了一眼安絮等人,白池一字一頓道,“你們掩月宗的那位弟子突然竄出,趁著我一時疏忽之跡,傷了人奪了寶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