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毛頭小子,見了女人就亢奮。”
“好吧,不提這個了,我下個月可能要跟老田一道去南京開會,會有一個星期不在北京。”晗子適時的轉移話題。
此時這種浪漫的氛圍下,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就顯得她疑心病太重了,她知道,男人並不喜歡整天疑神疑鬼的女人。
葉小舫神秘一笑:“我知道,前些天我見到老田,叮囑他多帶你出去見見場麵。南京軍區可是個臥虎藏龍之地,各方麵關係之複雜尤甚北京,你去接觸接觸人事對你將來有好處。”
晗子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道:“我不過是個英文秘書,將來頂多當個秘書室主任,軍銜到上校也就到頭了,又不是什麼要緊人物,哪裏值得你費這些心。”
“那可不一定,你這麼能幹,將來就算當不了將軍,也是個將軍夫人,將軍在外指揮千軍萬馬,回到家裏還得聽你差遣。”葉小舫笑道,停下腳步,把她放下來,背著她走了這麼久,他得休息休息。
晗子聽到這話,不禁捂著臉笑,靠在河邊的欄杆上,聲音很輕的說:“我才不在乎這些,我隻希望能找到一個知己,認可我的努力、原諒我的不足,免我悲苦淒涼、免我顛沛流離,給我一生一世的溫暖。”
葉小舫摟著她的肩,隔岸的夜燈下,她的眸色清明可辨,動容道:“我也是這樣想,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個能懂我內心的人,對我沒有猜忌沒有懷疑,哪怕全世界都與我為敵,她的心也永遠向著我。”
“努力往前奔跑的時候,偶爾停下來看一看沿途的美麗風景,未必不是奔跑的動力,隻顧著往前,錯失一切美好,到頭來,終究不能圓滿。”
晗子一邊說,一邊凝視著他的眼睛,眼神裏泛著一種奇異的光彩,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光彩,兩個人這樣對視著,此刻才知,感情的萌發往往隻是一瞬間,對方一句簡單的話語、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都會成為感情的起點。
已經是後半夜,月亮越升越高,兩人牽著手往回走,哪知道沒走了多久,就看到幾個喝得醉醺醺的青年從酒吧出來,正衝著他們迎麵走來,那種旁若無人的架勢,一看也非善類。
雖然不是孤身一人,深夜遇到這麼一群人,晗子也還是有些害怕,大氣都不敢出,下意識的握緊了葉小舫的手。
葉小舫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扭頭看她:“怎麼了?”“大晚上的,看到那些醉鬼有些害怕,我們走邊上,別惹他們。”晗子可不想無事生非。
“嗯。”葉小舫哪裏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但他到底是軍人,也不想惹麻煩,護著晗子往邊上走。
和那群青年擦身而過的時候,晗子有意避著他們,頭扭向一邊,其中一人見她躲避,故意使壞,從她身邊經過時撞了她一下。
葉小舫剛想說話,晗子不想惹麻煩,拉著他往前走,因此葉小舫隻回頭看了那群人一眼,便也作罷。
哪知道,之前那人看到葉小舫回頭,誤以為他在表達不滿,借著酒勁就追上來,想教訓教訓對方。
拍了拍葉小舫的肩,他剛想一個拳頭揮過去,哪知道拳頭尚未放下,整條手臂已然被製住,緊接著骨骼肌肉劇痛,隨著“咯吱”一聲過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骨骼關節錯位了,疼得嗷嗷直叫,但他更知道,眼前這個人隻稍微一碰就讓自己關節錯位,顯然是拳腳功夫了得,自己就是找了人幫忙也未必是他對手。
他的夥伴聽到他尖叫,紛紛停下腳步,有兩三個人走過來看究竟,葉小舫帶著晗子已經走了十幾米遠。
眼見著那群人並沒有追上來,晗子緊張道:“他們會不會來打你啊,我們快報警吧。”葉小舫冷笑:“你看他們敢不敢追上來。”
“快走吧,少惹麻煩。”晗子拉著他快步往前走。直到上了車,才驚魂未定的喘著大氣。
“幾個流氓而已,有我在,你怕什麼。”葉小舫安慰她。
晗子抱住他:“那我是女的嘛,夜裏遇到流氓當然會害怕了,你是男人,身強力壯的,又在野戰部隊呆過。我怕死了,怕你打不過他們,白白吃了虧,又怕你打得過他們,卻被人告發,軍官毆打老百姓。”
“你放心,我沒下狠手,真要是下狠手,他那條胳膊得廢了。”葉小舫拍拍她的背。晗子這才放了點心,催促他趕快開車回家,萬一那群人改了主意追過來圍著他的車不讓走,那就麻煩了。
葉小舫笑著搖了搖頭,把車開了出去。
晗子困極了,不住的打嗬欠,也不管葉小舫把車開去哪裏。葉小舫帶晗子去他家,一沾到枕頭,晗子就被倦意緊緊包圍,很快就睡著了。
夢境裏,她和葉小舫一起去爬山,盡管前路漫漫,有人陪伴,心情都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