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晗子到機場接葉小舫的飛機,回家路上,晗子斟酌再三,把向北住院的事告訴他。
“什麼?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葉小舫著急的問。晗子道:“就怕你著急,不敢告訴你,放心吧,北北隻是輕傷,沒傷到骨頭,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話是這麼說,葉小舫又怎麼能放心,這件事裏,他最擔心的就是向北,怕她會受到傷害,果然還是防不勝防的發生了。
“她住哪家醫院,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葉小舫望著晗子。晗子道:“你看看你,剛從基地回來,胡子拉碴的不說,還穿著軍裝,先回家洗澡換衣服吧,回頭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帶去。”
“也好。”葉小舫冷靜下來就覺得晗子說的不錯,自己就這麼過去也確實是不妥。晗子知道他心急,把車速適當提高。
等他倆提著水果到醫院時,一推開向北那間病房的門,就看到時墨言立在她床前,像是在輕撫她頭發。
葉小舫頓時怒不可遏,衝過去揪著時墨言衣領,怒視他:“你還嫌傷害她傷的不夠?她都住院了,你還不放過他?”
不等時墨言分辨,葉小舫怒衝衝的給他一拳,時墨言也沒客氣,兩人扭打起來。眼見著這一幕,晗子想拉開他倆,慌忙間水果籃掉在地上,頓時灑了一地。
“小舫——小舫——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晗子幹著急卻一點也沒辦法。這兩個男人打起架來都不是善茬兒,不一會兒就雙雙掛了彩。
向北之前一直在昏睡,迷迷糊糊中聽到動靜,睜開眼一看,卻見葉小舫正在跟時墨言打架,時墨言顯然不是對手,已經鼻青臉腫,嘴角也掛著血。
向北頓時急了,顧不得許多,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哥——哥——你們別打了,哥——別打他了,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向北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用身體擋著時墨言。不管他愛不愛她,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挨打重傷。
葉小舫哪裏肯依,還是一拳拳打在時墨言頭臉上、身上。向北苦苦哀求:“哥……我求求你,別再打了!我求求你……”晗子見狀於心不忍,也過去拉著葉小舫胳膊。
眼見著向北淚流滿麵的擋在時墨言身前,胳膊打著石膏不說,站也站不穩似地,葉小舫心疼不已,隻得恨恨的放開時墨言,他的手一鬆,時墨言頓時失去重心,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向北扶著他,眼裏都是淚水。
“你還來幹什麼,你都說你不愛我了,明知道被我家裏人看到不會放過你。”向北哭泣著報怨,捶他心口。時墨言凝望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就要轉身而去。
“你站住!”晗子忽然說話。之前她一直擔憂的看著葉小舫,看到時墨言要走,才叫住他。
時墨言沒有回頭,晗子提高聲音:“時墨言,你走了你就是懦夫,你沒有勇氣麵對自己的失敗!”
聽到這話,時墨言的腳步頓住了。葉小舫剛想說什麼,晗子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先休息休息,自己走上前向時墨言道:“事情該到了結的時候了,你有心結我們都知道,你利用向北背地裏害小舫我們也知道,今天你既然來了,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
扭頭看著葉小舫,晗子道:“你倆不許再打了,我現在就回家去拿證據,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在病房裏見,不想傷口發炎,現在就去找護士消毒上藥。”
晗子走了以後,葉小舫先一步離開病房,病房裏隻剩向北和時墨言。向北看著時墨言腫起來的眼角,哭道:“你還來幹什麼!”“我聽你的室友說你摔傷了,過來看看你。”時墨言終於開口。
接到向北室友的電話,時墨言心裏說不出難受,隻想趕緊到醫院看看她是否平安。這段時間以來,隻要一想起她,他的心中始終像是梗了一塊,讓他呼吸都不能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