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輔臣、羅排長、猛子三人回到營部時已經快到晌午了,郭輔臣察覺營裏的氣氛有些不對,找到副營長方天覺一問才知道,二虎出事兒了!
昨晚薑書鳴派兩個手下人接胡掌櫃去茂樓飯店赴秦縣長的飯局,二虎隨後跟著到了胡掌櫃家附近,遭遇了秦家老大派來殺人滅口的代春陽。當時代春陽剛剛抹了薑書鳴的一個手下人的脖子,正要再對胡掌櫃下手,二虎為救胡掌櫃,上前與代春陽鬥了起來。最後倆人落了個兩百俱傷,代春陽被廢了一條膀子,二虎則是肋下和腿上各被攮了一刀,傷勢頗重,已經連夜送到西街醫館去了!
“咋不讓給我治傷的西醫大夫給看看?”郭輔臣問方營副。
“俺找過了!大夫昨天下晌就走了!”方營副說道。
“我去找團長,讓團長幫著再把大夫請回來!西藥治外傷還是來得快!”郭輔臣說完就直奔團部而去。
團長辦公室內。
“輔臣呐!坐!看樣子,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團長說道。
“謝團長!我來……。”郭輔臣顧不上坐下就要說請大夫的事兒,團長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輔臣呐!你查的這個案子,奉天邊防司令部的人已經接手了!在下以為,這未嚐不是件好事!你呢!也可以借此機會把傷徹底養好,連帶著收收心,把心思都放回到營裏的事務上!至於秦團總,我已經下令把他放了,這也是奉天方麵的意思。自此,奉天皮貨客商的失蹤案子,在你我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隻是此案當中涉及諸多隱晦,你千萬記住,要三緘其口,以免惹禍上身!”團長收回手,低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奉天方麵的人已經接手了?那他們不需要了解我在此案當中查出的一些線索嗎?”郭輔臣有些納悶,繼而問道。
“暫時不需要,需要的話我會安排,切記,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此案之內情!”團長在口氣上又加重了幾分。
“是!”郭輔臣立正答道。
“我聽說,我那個幹閨女失蹤了?”團長話鋒一轉,問郭輔臣。
“對!穗兒已經失蹤兩天兩宿了!我還沒來得及跟您彙報這事兒呢!”郭輔臣說道。
“派人找了嗎?”團長問道。
“派了!老方在帶人找呢!”郭輔臣說道。
“以你之見,會不會與這個案子有關?”團長問道。
“暫時還沒發現與這個案子有關的線索!”郭輔臣答道。
“告訴方天覺,不要大張旗鼓地找,要暗中查訪,尤其不要在縣政府裏搞地沸沸揚揚的,限你們三天,務必要找到我幹閨女!”團長命令。
“是!”郭輔臣答道。
“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吧!”團長下了逐客令。
“團長!我今天來見您,其實是想請您幫個忙!咱們營警衛排副排長李玉虎受了傷,傷勢危急,給我治傷的那位西醫大夫醫術高明,我想求團長再把他請回來,救救二虎!”郭輔臣沒動,把此次來找團長的目的說了。
“哦?有這樣的事兒?隻不過,那位大夫已經回去了,現在再去請,一來一回的頗為周折!要不然這樣,在宜城縣內遍訪名醫,全力救治李玉虎!”團長說完就打開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是!”郭輔臣立正答道,然後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團長辦公室。
縣政府大院,秦縣長從一間臥室出來,一邊係著上衣扣子,一邊一瘸一拐地往書房走。
“來人!把你們薑頭兒給我找來!”秦縣長高聲吩咐。
工夫不大,薑書鳴從縣政府前院兒小跑著過來了!
“二哥!您起來了?昨個喝了不少酒,覺著身子咋樣?”薑書鳴邁步進了書房笑臉寒暄。
“從前年輕的時候,那點兒酒算個啥呀?隻是這人一過四十,身子骨就不給自個兒做主嘍!”秦縣長用兩手大拇指揉著太陽穴說道。
“那我去給您沏杯釅茶來?”薑書鳴問道。
“用不著!釅茶我喝不慣!昨個派出去的人回來咋說?”秦縣長轉入了正題。
“哪也沒去,直接回大宅了!”薑書鳴說道。
“回大宅之後呢?”秦縣長又問。
“咱的人盯到裏麵滅了燈才回來的!”薑書鳴說道。
“糊塗!滅了燈就不能再出來溜達溜達了?”秦縣長臉色一沉,嗬斥道。
“我是怕在外麵盯的久了,再讓人家發現就不好了!”薑書鳴小心地解釋著。
“嗯!現在有人盯著嗎?”秦縣長臉色緩和了些!
“有!早都安排下去了!遠遠地守著各個路口。”薑書鳴回答道。
“好!你先忙去吧!”秦縣長點頭說道。
“二哥,那我去忙了,您有事兒再叫我!”薑書鳴說著轉身推門。
“哎!書鳴你等等!飯局走漏消息這事兒,你查的咋樣了?”秦縣長又把薑書鳴叫住了,問道。
“應該不是咱們這頭兒泄露的!”薑書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