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啊!咱大當家……。大哥!你瞅你淨打岔,把我都給帶溝裏去了,這些咱回頭再細嘮,咱先說這墓。”“以咱看,這墓是被一個外八行的手藝人給相中了!”羅二說。
“這又咋說?”羅排長問。
“就是挖那盜洞的手藝人啊!他相中這墓了!”羅二說。
“他相中這墓,要幹啥?”羅大還是不明白。
“這不明擺著嗎?藏東西唄!有影子墓在,正主的墓室,就是藏東西最保險的地方了!”羅二說。
“藏啥東西?”羅排長又問。
“金銀財寶,藏啥都行?”羅二說。
“那你帶咱下去瞅瞅。”羅排長說。
“往正主墓室去的通道不在這裏,應該在外麵,也興許被封死了。咱倆進來這條盜洞,是那位手藝人故意留的,好讓那些學藝未精的散盜,直接能找著這影子墓,他們也就死心了,免得他們亂挖一氣,再誤打誤撞挖到正主墓室去!”羅二說。
“也不知道真有這麼回事兒,還是你瞎編的!”羅排長撇著嘴說。
“哎?大哥你別不信!這事兒咱十拿九穩!另外,你可別往出瞎傳,咱們幹胡子的和那手藝人都屬外八行的盜行,門道可以看破,卻不能點破,不然就壞了規矩了!”羅二一臉正色說道。
“那你知道挖洞的手藝人是誰嗎?”羅排長問。
羅二聽了羅排長的問話,詭異的一笑。心說:大哥呀!你得吃點啥,好好補補腦子了,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這圈子兜的,都快累死咱了!
“這~咱自然不知道,可是,以郭營長和大哥你的能耐,在這宜城縣一畝三分地裏,打聽一個早年間聲名赫赫的外八行手藝人,應該不算啥難事兒吧?”羅二說道,這話裏有七分的激將,還有三分的恭維。
“哦!你說?是那挖洞的,叫人把麻包擱到這裏的?”羅大開始琢磨了,可明顯腦子轉不過來。
“大哥你覺得呢?他能自個害自個?照你說的,那仨人應該把麻包撇到縣政府大院兒裏,咋就偏偏撂到碾子山這影子墓裏?”羅二反問。
“也是!你是說?那仨人是想栽贓給手藝人?”羅排長問。
“這也不好說,反正那仨人,或者說是他們的主子,玩兒的是煙兒炮鬼吹燈,擺迷魂陣呢!到底是咋回事兒,那要看麻包裏裝得是誰?和擺在這兒給誰看了?”“不過,大哥你想,上麵的墳頭兒,那仨人連碰都沒碰,直接就下盜洞了,他們事先就知道有盜洞。另外,就像你說的,盜洞裏的樹根子都是新斷的茬口,說明近幾年沒人進來過。那些人應該打多少年前就把這墓摸透了,這回把個死倒撂到裏頭,再放出風去,說墓裏有寶貝,讓那些不知死的散盜來替他們背這人命官司。大哥你自個說,像不像這麼回事兒?”羅二費盡口舌引導著羅排長的思路,最後還要讓羅排長自己下這個結論。
“不是!老二你今個說話咋神頭鬼腦的呢?你是不是知道啥?知道就跟大哥明說。”羅排長皺著眉頭瞪著羅二。
“大哥!那你是多想了,咱就你一個大哥,跟你咱不能耍心眼子。”羅二雙眼瞟向別處說道。
“中!你說的這些咱都記住了,那麻包在哪呢?藏棺材裏了?”羅排長顯得有些不耐煩,就好像聽小孩子假裝說大人話似的。
“猜對了!大哥!那麻包就在這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