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剛剛占了一點便宜,突然聽見呂純正在放聲大喊,原來玄門修士在地陷門的黃沙大陣中損失太多,不得不退出自家法陣。
萬霄派弟子早就布好了防禦法陣,玄門修士本想倚多為勝,沒想到這一夥地陷門修士卻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竟然平白無故吃了大虧。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選擇退守了,龜縮在法陣之中,也能盡量減少傷亡。
但守在法陣之中也不是長久之計,呂純暗暗打了手勢,玄門修士開始抽身而去,形勢越來越一邊倒。
地陷門的中年修士在江帆麵前吃了大虧,現在玄門修士退走,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地陷門修士聚集到了江帆的身旁。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是要牽製住江帆,不讓他抽身離去了,江帆冷笑了一聲,隻將紅蠍甲衣祭出,環繞在身旁,然後輕輕巧巧地縮回到了呂純的法陣之中。
“道友是?”
呂純看自家陣營中突然多了一名好手,築基中期的修士畢竟並不常見,他也吃了一驚,雖然對方沒有敵意,但還是想問個明白。
“花峰嶺弟子王海,閣下是萬霄派弟子?”
“不錯,地陷門的賊人勢大,不可力敵,道友可以伺機離去,有法陣護佑,他們為難不了你。”
江帆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路過,根本沒有搭上去的必要。正要抽身離去,突然發現對方的黃沙勢頭高漲,竟然封死了玄門修士的退路。
滿天的黃沙化作一條黃龍席卷而來,竟是直直地撞向了呂純布下的法陣之上。
地陷門的修士發現了不同之處,很快也改變了戰術,躲在法陣之中的玄門修士不禁都變了顏色,這股黃沙的氣勢根本銳不可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萬霄派的法陣之上。
“呂師兄,這黃沙究竟是怎麼回事,威力如此厲害,根本不像是普通築基期修士可以做到的。”一名修士臉色慘白,聲音裏充滿了顫抖。
呂純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打擊士氣的話,但其他修士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隻好開口解釋,“說實話,呂某和地陷門的修士交手也不過一兩次而已,隻是聽同門師兄弟說起過這陷流沙的可怕,眾人合力之後,陷流沙變成了一股沙流,當然地陷門的弟子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而且是很沉重的代價。”
雖然呂純並沒有說萬霄派的法陣到底能不能抵擋的住,不過看他的神色,似乎情勢並不怎麼樂觀。
突然一陣低沉的爆裂聲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響,眾人都變了顏色,抬眼望去,原來是黃沙巨龍和法陣的白光禁製撞擊在了一起,才有如此大的動靜。
黃色巨龍好像乘浪而來,一波強過一波,白色光芒被撞擊的四散開來,好在很快又重新合在一處,眾修士看白光禁製雖然落了下風,但畢竟還是堅持住了,這才又鬆了一口氣。
可惜好景不長,對方的攻勢好像潮水一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自家法陣的白光禁製卻搖搖欲墜,好像風中之燭一樣,越來越弱。
呂純身為法陣的主持之人,法力消耗極大,臉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滑落,其他人雖然有心相助,奈何不通陣法,在一旁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幹著急沒有任何辦法。
江帆在呂純身後看的明白,心中也是駭然,這一條黃沙巨龍威力如此巨大,想要憑個人之力根本難以阻擋,除非是化丹修士出手了。
法陣中的玄門修士剛剛不曾來得及溜走,現在都開始開動腦筋,想方設法地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江帆自然也不例外,他本來隻是路過,沒想到現在卻陷入法陣,無法脫身。
如果落入地陷門修士的手中,下場自然是不用再想了,魔門五宗和南華九大門派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現在又激戰正酣,況且魔門修士的手段本來就陰狠毒辣,困在法陣中的玄門修士個個都是焦慮不安。
“等一等!”
本來已經精疲力竭的呂純突然嘶聲大喊,眾人吃了一驚,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麼,隻看呂純一臉又驚又喜的神情,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呂師兄,怎麼回事?”
呂純還是不敢懈怠,他死死地盯著法陣之外那條黃沙巨龍,“諸位道友難道沒有察覺麼,對方的攻勢似乎弱了下來,如果呂某猜得不錯,他們恐怕是要撤走了。”
“撤走?”
眾修士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撐上一刻鍾時分,自己都要成為了對方的階下之囚,現在這個時候撤走,等於放走了送到嘴邊的肥肉,地陷門的修士費了這麼大勁難道是在跟他們開玩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