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峰嶺的毒蜂卻開始紛紛墜落下來,一批批地落在地上,竟然無緣無故就成了幹癟的蜂屍。
花峰嶺的弟子臉色大變,連忙祭出一道符籙,護在了毒蜂前麵,這些毒蜂一旦放出,他也就沒有辦法再收回,隻能用符籙護住,盡量能少死一些。
其他衝上去的玄門修士也意識到情形不對,紛紛祭出法器護身,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江帆也沒料到情形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站在遠處,並不受地陷門修士的幹擾。
難道地陷門的修士個個懷有秘術,能夠無視這些毒蜂的傷害,江帆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如果真的是這樣,單隻地陷門的修士就能滅了花峰嶺一派。
他皺了皺眉頭,決心先看個究竟再說,木屬性攻法中有一門青玄眼的法術,與別家法術頗有些不同,江帆在春雷長生訣中曾經看見這門法術,當時還頗不以為然。
青玄眼煉成不易,需要耗費大量的青金石,青金石采自北方極寒之地,雖然並不算什麼珍稀之物,但尋常集市卻是少見。
而且青玄眼煉成後,並沒有什麼大用處,隻是在迷霧之中能夠看的更遠一些,更清楚一些罷了。
等修煉到高級境界,便能看清他人法術遮掩,修為越高,對方的隱匿之術也就越發無力。
可惜這樣的法術其實是個雞肋,每次使用青玄眼都必須暗中積蓄法力,而且一旦動用符籙或者使用其他法術,就無法再繼續使用青玄眼。
除了在一旁偷囘窺之外,實際上毫無用處,要不是呆在羅欣坡實在無趣,江帆萬萬不會浪費時間學習這麼雞肋的法術。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江帆的青玄眼雖然隻是入門程度,但卻看清了地陷門修士身前有一麵薄薄的氣牆,真是這麵氣牆擋住了花峰嶺毒蜂的去路。
而且氣牆似乎不光是攔路那麼簡單,毒蜂的毒針紮在氣牆之上,卻被反彈了回去。
就是花峰嶺的毒蜂也承受不了自己的蜂毒,中了蜂毒之後,便紛紛幹癟了下來,落在地上。
不過這些氣牆似乎並不是出自地陷門修士之手,他們的身後另有一處淡白色的輪廓,看樣子似乎是妖獸一流。
呂純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朝著地陷門身後的修士猛擊,但那氣牆根本不是有形之物,無論呂純他們使用何種法術符籙,始終不得其法。
好在如果不招惹這堵氣牆,它也並不會傷害玄門修士,倒好像隻是為了保護地陷門修士不死。
而且氣牆之間並非沒有縫隙,隻要玄門修士繞開氣牆,便不會傷到自己。
“這究竟什麼東西?”江帆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哪裏會有這樣的鬼東西冒出來,如果這樣的妖獸多上一些,地陷門的修士豈不是永遠無敵了?
地陷門的陣法已經布成,暗金色的黃沙漫天飛舞,江帆雖然不在陣中,也感覺到了黃沙的威力。
黃沙也時不時地會波及到江帆的麵前,江帆很隨意地將眼前的黃沙撥開,這些黃沙一旦聚集,很快就將修士徹底淹沒,而且越是掙紮越難離開。
落入流沙之中的幾名煉氣期修士掙紮了片刻,終於被流沙掩住了口鼻,徹底斷了氣息。
但江帆處在黃沙大陣的邊緣,很少受流沙波及,而且這些流沙也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一名地陷門的修士發現了江帆的存在,雖然對方並沒有出手破陣,但一名玄門修士如此遊刃有餘地在大陣一旁觀戰,終究是個極大的威脅。
地陷門的中年修士臉色一沉,突然朝江帆站立的方向拋出了一隻黃色布袋,布袋本來隻有手掌大小,等飛到江帆麵前時,已經漲大了數十倍。
黃色口袋張開,金黃色的流沙傾瀉而出,輪數量或許不及黃沙大陣,但金沙細膩,以肉囘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將江帆圍在了當中。
金色細砂的流動速度快的難以置信,很快江帆的半截身子就埋在了金沙之中,看樣子對方是想把自己徹底困住。
江帆冷冷一笑,指尖有雷芒繚繞,他祭出一道符籙,卻是新近得的雷符,破這黃色布袋最是合適不過。
地陷門的修士看見江帆祭出一道雷符,吃了一驚,正要將黃布袋收回,卻遲了一步,被江帆祭出的雷芒正正擊中。
黃布袋本就是魔門法寶,最懼怕的就是雷係法術,江帆的雷芒雖然是從木屬性攻法中演化而來,但雷芒鋒銳,黃布袋刹那間就被擊成了粉末。
“我的法寶!”
地陷門中年修士一聲慘叫,這件黃色布袋和他心血相連,現在被江帆的雷芒擊碎,自己也吃虧不小。
“退回去,所有人都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