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江嶽點了個頭。
不用說打給誰商瑾媯也知道,他叫住,“別給他打了,沒必要讓他來。”
田豫笑了笑,還是出去打了。
事沒多大個事,明早放人,一人交二百塊錢。
就是席江嶽的酒吧麻煩了,要停業整頓。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商瑾媯對此十分抱歉,“停業的損失,算我的。”
席江嶽拒絕了,“這事,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不怪你。”
陸弦庭來的時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衝進來把人嚇了一跳,以為是來砸場子的。
怒瞪了一圈,“怎麼回事?誰和你動手了?”
田豫連忙上去拉人,安慰道:“商姐沒事。”
陳少他們看到陸弦庭,然後結合他們一口一個商姐,要猜出商瑾媯的身份了。
商瑾媯的酒醒的差不多了,看那幾個孩子們被嚇得六神無主,才說:“我沒事。”
陸弦庭眸子猩紅,人也聽滄桑,襯衣很皺,有些狼狽,看樣子回去也不見得有多好,手上的血跡已經幹了,有些恐怖,就像剛殺完人,商瑾媯不由得瞥眉。
田豫立刻猜到兩人是吵了架了,一個深夜買醉鬥毆,一個衣衫不整帶著傷口。
陸弦庭三兩步上前,把人左看右看,還是不放心。
商瑾媯白了他一眼,語氣極差:“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看?”
陸弦庭這才放下心。
沒什麼事了,陸弦庭就和商瑾媯先離開,田豫陪席江嶽留下處理事情。
沈替將人送到門口,說道:“有什麼事,給我電話,二十四小時待機。”
商瑾媯點了個頭,“今晚辛苦。”
沈替撇撇嘴。
“今晚沒你睡我哥屋裏。”一路上了三十二樓,陸弦庭才說話。
商瑾媯皺眉看他,不明白是為什麼,但她隱約覺得,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也不管他,開門進去。
玄關處的燈一開,眼前的景象讓她呆住了。
屋子裏一片狼藉,和遭賊了一樣,東西摔得細碎,確實是住不了人了,因為無處下腳,地麵上到處都是血滴,不用說也知道是陸弦庭手上的。
她回頭,還沒說話被陸弦庭一把拉進懷裏,“別走。”這一聲很可憐,就像小狗一樣,祈求著,他很無力。
商瑾媯的心抽了一下。
他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走,別不要我......”
商瑾媯眼睛一酸,他身上酒味很大,煙味也很大,心髒跳的也很亂,沒有一個固定的頻率,人在抖。
他在害怕。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不該把你丟在樓底下,我以後都聽你的,不逼你了,你別走,小媯,別離開我......”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急,夾雜著抽噎,商瑾媯的脖子感受到了冰涼,那是他的眼淚。
她也難過,還沒能哭一場,倒是他先哭了。
“我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了。”商瑾媯推了推他,但他鉗製的很緊,推不開。
他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不疼,不處理,讓我抱著你。”
商瑾媯心軟了,隻能由著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