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端起剛沏好的茶對著商瑾媯潑了出去,潑了商瑾媯一身,茶水不算燙,但還是把她的胳膊燙紅了,至於那些被衣服蓋住的地方,也是如此。

女警反應很快,一把就將那女人按住,“大姐,你冷靜一點。”

商瑾媯看著滿身狼藉的高定品牌,冷笑了一聲,“這身衣服,一樣也要賠償。警察同誌,剩下的交給我的律師來負責。”

走出警察局,商瑾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蔣深道:“我送你去醫院。”

商瑾媯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沒事,水不燙。我隻是沒想到,,會有這種人。”

蔣深拉開車門,等她進去。繞道駕駛座做進去,發動車子,“什麼樣的人都有,隻是那畫,是救不了了。”

商瑾媯臉色又沉了幾分,垂著頭,打電話給經理,“店裏停業幾天,你們找人把所有的畫都裱起來。”

掛了電話,她毫無生機的靠在座椅上,蔣深恨不得衝回派出所把那女人打一頓,給商瑾媯出出氣,可他做不到,隻能安慰道:“裱起來也好,也不會損毀畫。”

“送我回家吧。”商瑾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閉上眼睛。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商瑾媯對他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較小的身軀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看著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讓人心疼,他很想將她抱在懷裏,安慰她,但是她做不到。

電梯們開了,陸弦庭也在裏麵,商瑾媯走進電梯,按了樓層,站到角落。

陸弦庭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她如此狼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住的地方到公司本來就不遠,之前總在總裁辦休息室休息,現在他都是回家休息,正準備去公司,就再電梯裏遇見這樣的商瑾媯。

電梯緩緩上升,他問,“出了什麼事?”

商瑾媯沒說話,電梯到了,她徑直出去,掏出鑰匙,開門的手抖的她根本對不上鑰匙孔。

陸弦庭看見這幅摸樣的他,怎會不心疼。

“啪嗒——”

鑰匙掉在地上,商瑾媯扶著門把手蹲下身,卻先一步被另一隻手撿走。

一隻有力的手從下托住他的胳膊,鑰匙沒遞給她,他的另一隻手用鑰匙開了門,拉著商瑾媯進屋。

屋裏很灰暗,窗簾沒打開,隻有玄關的燈是亮,這是感應的。

陸弦庭將鑰匙放在櫃子上,發出咣當的聲音,下一秒,她就撲進他的懷抱裏,嚎啕大哭。陸弦庭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就伸出手抱住她,輕輕地拍著。他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商瑾媯不會這樣。可此刻,他也不能問出什麼,就讓她先痛快的哭一場。

哭累了,兩人坐在沙發上,陸弦庭才問,“發生了什麼?”

商瑾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陸弦庭一拳打在沙發上,看向她,心頭怒火消了一半,對她道:“這事交給我了,放心吧,一定給你處理好。先去洗澡換衣服吧。”

在陸弦庭的懷裏也哭夠了,商瑾媯找了一套睡衣,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