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倪明這小子就處在這個邊緣,要不也不能連著輸這麼多的銀兩,甚至不惜輸掉全村人的錢。看來就得像遲千盜這樣的人來製他。
當初對遲千盜要他的腦袋還不理解的敬文,此時算是明白了遲千盜的用心良苦,不由得暗暗佩服起遲千盜來。
暗想我們現在和羿蛇幫進行著另一種賭博,賭的不再是金錢,而是人的性命,其破壞力比賭錢更可怕千萬倍。
正思索間,心中忽生警兆。
三人同時剛剛跨過小橋,步下長石階,異變突起。
數十武裝大漢分別從橋的兩側擁出來,把他們圍個水泄不通,手舉著火把將這裏照得如同白晝。
一聲冷哼從大漢身後處傳來道:“本人‘笑麵賭鬼’善寶來,三位仁兄確是膽色過人,竟敢在我善某人的地方騙財騙色,走得那麼容易嗎?”
敬文聞聽騙色,驚訝得和遲千盜、錢逸倆人,麵麵相覷。
遲千盜眨了眨眼,笑道:“我們騙色了嗎?”
善寶來走上前來,怒道:“本來我和師妹已經訂了終身,可是自從剛才見到你們後,她竟然辭掉婚約,你們這不是在騙色嗎?”
敬文和錢逸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阿蠻極力要跟著我們走,剛才還為這事在猜測呢,原來是這嗎事。
遲千盜嘿嘿邪笑道:“估計你小子的德行不怎麼地,要不姑娘怎麼願跟著我們走。再說姑娘也是我們贏得,不管到哪裏她們都是我們的人,這點誰也無法改變。另外,你的賭技也不怎麼地,願者服輸,你怎麼還找後賬?難道想打劫不成?”
敬文見遲千盜有意在譏諷他,揣著手在旁和錢逸看起熱鬧來。
善寶來見他們被重重圍困中,仍輕鬆得像個沒事人似的,心中自然驚懼敬文的武功,暗想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膽子又大了起來,喝道:“隻要你們交出銀票,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遲千盜斜眼瞧著他,不屑道:“你說什麼?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想要銀子?簡直是在做白日夢。嘿嘿,當初我未對你興問罪之師,你現在竟敢來找我們。”
善寶來一方的大漢無不勃然大怒。
“鏘”!
一個紮鬃臉大漢跳了出來,舉起手中大刀,遙指遲千盜,冷冷道:“快把銀票拿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砍成十八塊。”
遲千盜也大怒道:“你奶奶的,什麼?要把我砍成十八塊?我還想把你弄成七八塊呢。有種的你們就上來!”邊說邊退向敬文身後。
低聲道:“小子,這個紮鬃臉的人給我留著。”
紮鬃臉大漢被氣得麵色鐵青,騰地舉起大刀,向遲千盜砍來。
同時從另一側又衝上來兩個大漢。
遲千盜倏地鑽到敬文身後。
敬文右抬手一掌拍向紮鬃大漢,同時左手掃向了側麵攻上來的兩個大漢。
“轟、媽呀!”紮鬃大漢被敬文一掌轟得倒飛了數丈遠,撲通摔在地上不動了。
側麵攻上來的兩人刀被斷折,往後跌退,然後臉無人色的坐倒地上,卻沒有受傷。
這一手不但震懾對方所有人,更打擊了善寶來剛剛提起的信心。
善寶來麵色劇變,喊道:“我們一起上,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可是不管他怎麼喊,圍著的大漢已經被震懾住,沒有一人敢上前來,就差有人喊跑,否則定會一哄而散。
善寶來臉色陣紅陣白,騎虎難下。眼睛不住地溜著兩側,準備覷準時機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