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轉入一條僻靜的橫街去,依然碼頭走去。
敬文又把賭場內發生的情景詳細對錢逸講了一遍,始終疑惑道:“這個阿蠻看樣似乎是在利用了我。”
錢逸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公子說得不錯,她是有意這麼做的,可能是她不願意服從她父親的旨意所致。至於是什麼我們還不得而知,不過,很快就會清楚的。”
頓了頓,皺眉道:“唐門似乎認定了年輕精英被宰是我們所為,這個嫁禍似乎得到了一定的效果,我們要是破解起來還是很棘手的。”
遲千盜不屑道:“他們能怎麼樣?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敬文搖頭道:“可不能這麼說,要是唐門真的找上門來,大船上的人恐怕都得中毒不可,很是麻煩。好在解除了眼前阿蠻對我們造成的危害。”
錢逸想了想,分析道:“濟誌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對烏家寨動手。”
敬文點頭道:“有這個可能,見烏家寨沒有出手,索性把他們滅了,加深唐門對我們的仇恨。”
遲千盜訝然道:“啊?這招可是更毒辣。”
敬文琢磨片刻,眉頭緊鎖道:“那個善寶來我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是羿蛇幫的臥底呢。”
遲千盜更加驚訝道:“啊?我看也像。奶奶的,當時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層,要是想到了隨手把他宰了不就得了嗎,省得犯猜疑。”
錢逸忽然驚訝道:“媽呀,這個賭場能不能羿蛇幫暗中的耳目或據點呢?善寶來為什麼要到賭場呢?烏家寨要想剿滅我們,人可沒有理由在賭場呀?這似乎有些解釋不同。”
敬文暗暗驚訝,說道:“對呀,當時我也問到這個問題,阿蠻說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到賭場。”
遲千盜眨眼道:“那個烏家寨的老東西不能是羿蛇幫暗中的殺手吧?”
敬文一怔,點頭道:“這可說不好,瞧那霸道的模樣倒很像。”
遲千盜點頭道:“老東西要是羿蛇幫的暗中殺手,我們可就麻煩了。”
錢逸琢磨道:“隻要我們能想到的,就不得不防。”
忽然,敬文想起了那個輸掉銀子的倪明,問道:“那個倪公子怎麼樣了?”
遲千盜聞聽笑道:“關於這小子,我又細致的調查了一番,還真像他說的那樣。哈哈,這小子見到咱們贏了,是又喜又憂,喜的是我們把銀子贏了回來,憂的是腦袋得給我。哈哈,哈哈。瞧他那德行,真可笑。”
頓了頓,說道:“我給了他銀子,告誡他快速把銀子送回,在家等著我。”
敬文搖頭道:“你這麼嚇唬他,如果他在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
遲千盜搖頭笑道:“我告訴他不見到我,誰也不許弄死他,否則收回銀子。”
敬文愕然道:“就這招?能靈嗎?”
錢逸笑道:“估計能靈,這小子實在怕銀子再飛了。不過,老遲這招可是出老了,銀子都分出去了,人也死了,你還怎麼要回來。”
遲千盜不以為然道:“我自有辦法製他。嘿嘿,他死了,還有他老婆呢。嗬嗬。”
敬文驚訝道:“啊?這損招你都能想出來?”
遲千盜搖頭又歎口氣道:“對付向他這樣的人,就得用損招。這小子一旦接觸到賭博,定會上癮,感到一種來自賭博刺激後虛耗的餘奮,對他極為刺激。致事情終發展至這令人駭然的地步,雖幡然醒悟。但誰擔保他不再鋌而走險,出現僥幸心理。特別是看到我們贏得極為容易。”
敬文默然點頭,唯一的好處是遲千盜非常明白賭徒的心態。大概每個人都存在一種戰勝對手的潛在傾向,追求因壓倒另一個人油然而生的快感。賭桌把貪求物欲的功利性與智力思維的技巧性,通過針鋒相對的競爭結合起來,其刺激處確是無與倫比。但這正是賭博最危險的地方,一旦沉溺愛中,勢將難以自拔,更助長貪婪、狡詐、僥幸的心態,再不能作一個有自製能力的正常人,對自己和家庭,都會帶來嚴重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