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撲朔迷離(2 / 3)

敬文聽到後,搖了一下頭,眸清似水的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看“萬事勸人休瞞昧,舉頭三尺有神明”,此書自會是有緣人所得,才能參透其中精髓。無緣人得之反會被其所累。”敬文說出此話別有含義,暗指歐陽春雪,勸其做任何事情都不要隱瞞真情,你頭頂上就有神靈在看著你。

別人看似敬文一句不經意的話,歐陽春雪聽來一顫,臉色驟然一變,幽怨的掃了敬文一眼,把臉轉向了別處。

鍾伶聽得直點頭,心裏越加佩服敬文來,說道:“敬文哥說得對,我爺爺自從得到這本書後,每每為書所累,自始至終沒有參透其中奧秘,我也看過多遍不得其意,更不敢練其武功,爺爺說過會走火入魔的。”沉思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看著敬文說道:“敬文哥,你不會武功,自然就不能練書中的武功,可是你有學問可以看懂裏麵的排兵布陣之法,我就把這本書送給你如何?”

所有的人被鍾伶這麼一說,都大吃一驚,歐陽春雪轉過頭來,大惑不解的望著鍾伶。敬文著實吃驚不小,眼中出現了刹那的驚愕,心裏嘀咕起來,她這是為了什麼?我和她隻是一麵之緣,為何把這用生命保護的東西就這麼隨隨便便的送給了我?實在難以理解。堅決的推辭說道:“姑娘的心意敬文領了,可是我實在對此不感興趣,請姑娘另尋有緣人。”眾人看到送上門來的奇書,敬文竟然推辭不要,又吃了一驚。歐陽春雪看著敬文神態自若,不由得一怔。

鍾伶聽到敬文如此之說,反到高興起來,別人都死命的來搶,可是他白送都不要,這世間竟有如此磊落之人,越發敬佩起來。說道:“敬文哥,我看你就是此書的有緣人,不要推辭了。”說完把書向敬文遞了過去。敬文急忙搖頭擺手,說道:“不可,不可!請姑娘收回此書。”鍾伶看到敬文如此堅決,隻好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看著書,眼珠轉了轉,笑著說道:“既然你不肯要此書,那麼先替我保管總算可以吧?總不能看到我這個小姑娘為了此書而喪命吧?”說完用狡黠的眼神看著敬文還眨了眨眼。

敬文心中想到,這小姑娘夠狡猾的,竟用此招來達到目的,裝著尷尬的樣子說道:“我雖為男子漢大丈夫,理應為姑娘分憂,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保護此書?果真失去此書,如何對得起姑娘?還望姑娘三思!”鍾伶大笑道:“敬文哥,你不是怕了吧?你放心好了,果真失去此書,我不怪你!”說完把書往敬文手裏一放,格格笑了起來。敬文拿著書,愣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哎!隻好這樣吧,我暫時替你保管,到時你要來取。”說完把書揣在懷裏,轉頭對孿生兄弟說道:“我們走吧!”又對歐陽春雪說道:“歐陽姑娘,我們先行一步了。”歐陽春雪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們也該上路了。”

敬文對鍾伶說道:“鍾姑娘,我們再會!”說完轉身就走。鍾伶跨前一步,走到敬文身旁說道:“敬文哥,我們也去杭州,不妨結伴而行如何?”敬文一愣,心裏說道:“嘿!這下到給粘上了。”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於是敬文三人和鍾伶三人一起上路往杭州而去,歐陽春雪三人則坐著馬車也上路了。

路上鍾伶圍著敬文問這兒又問那兒,時而還拉住敬文的手又蹦又跳,全然不顧路人如何看待,引來不少路人驚奇的目光,這使敬文感到非常尷尬。走著走著,敬文忽然好奇心大起,問道:“鍾姑娘,你如何練就如此酒量?”鍾伶聽到敬文問起酒量,神秘的看了敬文一眼,笑著說道:“我不告訴你。”忽然笑聲止住,臉上略微淒慘的神態,默默的注視了遠方,眼圈漸漸的紅了起來。敬文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活潑異常的鍾伶竟有如此的一麵,問道:“鍾姑娘,你怎麼了?”鍾伶一愣,感到自己的失態,對著敬文宛然一笑,說道:“提起我的酒量,就讓我想起了往事。”

原來鍾伶剛出生不久,父母就雙亡,是在爺爺的撫養下長大。爺爺平時嗜酒如命,繈褓裏她不時的哭鬧。為此爺爺見她哭鬧之時,就喂她一點酒,使她昏睡起來,時間一長竟然要起酒來,不給就哭鬧,而且酒量不斷增加。就這樣長大以後酒量無限增長,喝多少酒都沒有醉過,至於酒癮那就不用說了,為此鍾伶也苦惱過,可是沒有辦法。

敬文聽到後,心中不由得暗暗歎息起來,不由得對鍾伶憐憫起來,感到這個姑娘實在可憐的很,平時用其快樂來衝淡內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