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鈺點這甜品並不是為了讓文太太破費,她的小資本跟這種富貴人家相比絕對是零頭都不到,但還不表示她連提拉米蘇都吃不起。
“白小姐跟文井認識很長時間了吧!”文太太首先開口。
“快八個月了。”白鈺神色不變的道。
“白小姐算得很清楚。”文太太也皮笑肉不笑,“我聽人說,白小姐現在在跟文井交往,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交往了三個月了。”聽到文太太這麼問,白鈺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她隱瞞了也沒用,她也不相信文太太沒有證據會來找她。
即便說出來的話像是在炫耀,但文太太愣是聽不出炫耀的意思。
很快服務員就把她們點的東西端了上來,文太太用精致的勺子攪了攪,又優雅的放了下來。
她微微抬頭,像是女帝一般,問:“白小姐覺得有什麼資格與文井交往?”
直白而無情的話語讓白鈺準備進食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看著麵前的女人,她也不能將麵前的東西潑到她的臉上,隻是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文太太也果然沒讓她失望,雙手交疊放在同樣交疊的腿上,“很抱歉我在知道你和我兒子交往的時候去查了你的資料,你出自孤兒院,養父母在你七歲時拎養你,給了你名字。你本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兩年前的意外讓你失去了養父母,並且事故的主要負責人是殷家當家人。你以手段讓殷家對你負責,逼迫殷照勤殷先生娶你為妻,這一年中自甘墮落,後又墜樓離婚,生活及一切所需費用是殷家的贍養費,白小姐,如果換做你是我,你會讓自己的兒子跟你交往嗎?”一個髒字都不帶,一句狠話都沒有,可是卻將一個人的皮給剝開了,血淋淋的。
如果換做一般人,也許早已臉色蒼白,痛苦不堪。但她是白鈺,縱然心裏有諸多感慨,但畢竟文太太不知道,她所說的其實是早已不在人世的白鈺,而她,是另外一個人。在這場戲中,她其實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事實上,此時白鈺的表情和神情都一句出乎了文太太的預料,難道她聽不懂她的意思嗎?
“文太太,很多事情不是用‘如果’,從我出生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我不可能跟文太太一樣從小接受那麼好的教育。我的人生在起跑點就跟文太太不一樣,所以,不管日後會是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是文太太。即便有一天我幸運的進了豪門,我跟文太太現在看人待物的心態也不一樣。”白鈺慢悠悠的說道。
這一段話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她也不知道以後自己有了兒子是不是會讓他跟過去白鈺一樣的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