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鎮南將軍府上大擺流水席,朝中群臣皆攜家眷一同前往,無人不是豔羨。
能娶到夜國之中樣貌頂尖的男子,同時還是聖上的心尖子肉,那不還愁將來得不了皇寵嗎?所以今日不管是之前有無開罪過鍾家人的,都拿著請帖樂悠悠地過來了。
雖然這一天在府中幾乎無人不被這難得的昏禮沾染喜悅,不過鍾憶卻是有些陰鬱的。
結婚這種事沒有誰會不高興的,她並不例外。隻是她也知道聖上獨寵小八,所以才會頒下聖旨,她之後不得再納正夫,若是側夫或者侍夫自然無所謂。隻是藍靳成此人,她不是不了解,在華夏國的那段日子裏相處這麼長時間,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樣手中握有一大勢力的男人,自尊心怎會這樣甘心?
就像若是她在華夏國,被一個男人囚禁,在家中相夫教子,叫她怎麼甘心?
她是能夠理解的,所以才有這份心思。不過聖旨以下,之後的事情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為昏禮的女主角,滿座的賓客豈能有放過的道理?娶了美嬌人,就這麼容易放她去洞房的道理……所以這輪番勸酒,一甲子下來鍾憶酒量再是海量,也有了不少醉意。
鍾老正君看的心疼,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身旁的女子……鍾將軍訕訕地笑笑,低聲道:“宇飛,你就這麼不放心吾兒嗎?她好歹是經曆過一次生死的人,多少分寸還是有的,這敬酒都是場麵上的事,不礙事……”
又是一瞪。
鍾將軍歎氣,自家的正君一向是最疼愛自家女兒,也難怪……這些年下來,鍾家緊有這一個子嗣,寶貝些倒也沒什麼。
鍾將軍見自己落了下峰,走過去從同僚的桌上把女兒解救出來,這才放她回後院去洞房……
夜辰起坐在房裏,頭上蒙著快鮮色的祥龍蓋頭,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天,心裏有一種媳婦熬成婆的欣喜之感。隻是打發了一群侍者,獨自坐在床上難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在華夏國這些年,他早習慣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優越感,時不時會有女人投來的媚眼和各種示好之心……那是一種和現在不一樣的感受。
在夜國,男人並不能隨意的拋頭露麵,而且行為動作都差的太多,就連生子都是由男人來……這些思想,雖然是長期禁錮在心裏,可是早在華夏國的那些年已經有過動搖。
不過即使再怎樣,隻要妻主是她,他也此生無憾了,夜辰起剛要掀起蓋頭,卻聽到門外漸近的腳步聲,不由立馬下了蓋頭,端坐起來。
鍾憶喝的滿臉酡紅,雖然被老母親從酒杯底下救了回來,不過醉意還不輕……腳步搖晃的走到屋門口,被一陣陣涼風吹的有些清醒,不過卻是口幹舌燥。
推開裏屋的門,看到挺直坐在床沿上的男子,不由嬉笑了起來,搖搖晃晃地關上房門,走過去就靠著,摟著男子纖細的腰身幹脆不肯鬆手,嬉皮笑臉地將頭埋進那人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掃過夜辰起的肌膚,不由起了細細的疙瘩。
這種感覺是陌生的,那種微乎及微的觸覺讓他臉色不由紅了一紅,將修長的手指覆上了鍾憶有些溫熱的雙手,沙啞的聲線夾雜著淺淡的笑意:“別鬧!”
鍾憶此時完全不像是平時的嚴謹和冷漠,而是就如同小孩子一般將腦袋在他的身體上蹭了兩下,帶笑的雙眼透著蓋頭就仿佛要看穿了他一般,蓋頭隨著兩人的動作隨意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裏頭那俊美的容顏。
鍾憶臉色一怔,身體裏的熱氣和酒氣隨之全然沸騰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去剝除他的喜袍,唇上帶著熱氣就去貼合他有些冰冷的粉唇。
“啊……”
夜辰起低啞地呻yin了一聲,那種新奇的感覺隨著女子手中的動作慢慢的有了升華,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卻忍受不住不能拒絕。
鍾憶早已下了紅帳,兩人皆是赤luo著身體,眼前那一具白玉一般修長的身體讓她為之著迷,身體裏的熱流全都湧向一處,雖然禁yu多年,不過溫香軟玉在懷,又是自己心愛之人,這種**不好好度過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想罷,身體猛的一沉,夜辰起有些微怔地看著自己,鍾憶有些憐惜,低頭就吻上了那微張的薄唇,喃喃低語道:“我愛你……”
夜辰起情不自禁地雙手攀附著心愛之人的脖頸,身下雖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可是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終於說了那三個字,即便他是從不計較之人,可是也會為之欣喜。
有了她的承諾,有了這一夜,即便再有其他變故,他也承受得起。
兩人顛鸞倒鳳了半夜,鍾憶難得嚐過情yu的味道,自然有些難以控製,不過畢竟是初夜,也知道心疼人,就拉著人睡下了。睡到朦朧間,似是聽到彈弓啪啪作響地聲音,有些疑惑……便披上了外袍悄悄走出房門。
在此刻,剛剛已是睡熟的夜辰起卻睜開了睡眸,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不過自己早已猜到,又何必讓自己過不去這道坎,隻要她在意自己,一切就已經足夠。
……
鍾憶直接去了西院,因為這陣子她都住在將軍府,所以鏢局也丟給了南宮管理,而藍靳成是她的客人,自然隻能隨同來了這裏,剛才那幾聲聲響,她能猜想到是何人發出。
心裏歎了幾口氣,推開裏屋的房門,那人似是剛剛洗過澡,正趴在床上看書。
鍾憶將他的書拿在手裏,笑道:“怎麼還不睡覺?現在如果要算,應該是華夏國的兩三點了,再不久天就要亮了。”
藍靳成古怪地轉身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今天不是娶媳婦兒嗎,怎麼還來我這裏?我確實要睡覺了,你先把書給我,我再看一小時。”
“你是在怪我嗎?”
藍靳成沉默了片刻,之後便盤腿坐起身,黑眸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道:“那你以為呢?我並不是這裏的土著份子,說實話實在做不到被人娶回家供著,這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則……所以爭寵什麼的,我不屑!”
鍾憶早想到她會這樣說,也不生氣,隻坐過去靠在床沿慢條斯理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都能理解……其實這些禮節雖然要守,可是你並不一定要守,在一起並不能需要這些……阿成,等再過一個月,我安排好了鏢局的事務就找一個塊人少或是無人之地隱居吧,就我們三人怎樣?”
藍靳成沒想到她會做這樣的讓步,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心裏也是覺得這樣是最好的結果,隻點了點頭,又道:“那你父母怎麼辦,這裏不是百事孝為先嗎?”
鍾憶見他鬆動,笑了笑:“這簡單,我每月都可以挑時間回來一趟,到時候你們要回來一起就行。”
藍靳成見這樣的安排不錯,就沒再反對,之後見鍾憶已經躺著眼神微闔,知道剛才肯定經過激烈運動,現在才累到睡著。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順勢躺在外側,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照理說新媳婦要給正君上茶的,雖然這媳婦身份尊貴,不過卻也一大早就過來了,所以頗討老正君的歡喜,隻是女兒沒過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眉頭。
一個丫鬟在鍾老將軍耳邊低語了兩聲,鍾老將軍點了點頭,有些尷尬,這什麼都是女兒的風流事,雖然有些荒唐。正君林宇飛斜睨了她一眼,“憶兒這是怎麼了,看你神神叨叨的?”
“咳,她在西蘭院歇下了,可能是昨晚酒意上了,現在還未醒。”
林宇飛臉色一沉,再看新媳婦神色未變,不由歎氣:“這都是什麼糊塗事啊!西蘭院的那個也實在沒個輕重,昨天可是正君的洞房夜,他摻和進來幹什麼!偏偏憶兒又是個沒分寸的……”
夜辰起喝了口茶水,回道:“老正君別怪責妻主,她也是不久之前才過去的……藍公子與妻主相識一場,過去看看也實屬正常。”
鍾紅袖見媳婦兒都這樣說了,也知道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過去了,於是在桌下悄悄扯了扯林宇飛的袖子,示意這事可以到此為止,該怎麼樣還看女兒的意思。
而林宇飛管家這麼多年,這點暗示也是知道的,思及此又和新媳婦好言好語地交談起來,完全沒再提起剛才那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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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一個月後,鍾府的馬車一路駛向郊外別莊。
當然說好聽點是別莊,其實也就是幾畝良田,外加那一幢不大不小的莊園。除卻一直跟在夜辰起身邊的侍者,還有一位管家外,鍾憶沒多帶人。畢竟這人帶多了,意義就變了,本來就是想找個好山好水的莊園隱居,很多都必要準備的太精致。
等到了別莊後,藍靳成和夜辰起都很滿意現狀,倒是旁邊的小侍者在一旁喃喃自語,皇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沒想到嫁人了還沒享到福,就到了這地方。
不過這別莊周邊並不是一戶人家都沒,雖然在京都郊外,不過也算一個小村莊,人雖然少,不過並不代表沒有。這點鍾憶很放心,這些村名經過相處下來,其實大多都是淳樸憨厚的,比起那些心機城府一大堆的達官貴人不知道可愛多少。
這些日子裏,三人在一起相處久了,也沒之前那麼多尖銳的矛盾,反倒和氣了許多。藍靳成也釋然了,都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自己沒辦法放棄,那不如就安於現狀,什麼正君側君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至始至終有關係的是她而已。
夜辰起想法也是差不離,兩人既然沒什麼矛盾了,也就舒坦了……
時下已經過冬,鍾憶聽村裏的裏正說起村子裏有名的獵戶,不由又愛又恨。
畢竟讓村民都覺得奇怪的是,這獵戶是個男人,想起來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不都應該在家裏織布帶小孩嗎?這男子怎麼是獵戶,而且有心人曾看到過那男子,長得濃眉大眼,一聲古銅色的肌膚,實在不太好看。
鍾憶啞然,她能理解。在夜國國民的思想中,男子應該是長得越柔媚越是漂亮,那種在華夏國眼中頗有男人味的男子,到了這裏就成了醜男,而且並不受女子歡迎。
不過她倒是很想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其原因主要還是想看他手上有沒有動物皮毛,之後好做些狐裘之類的。
有了這個想法,鍾憶吃過午飯後就去人家屋門口蹲點了,這個男人好像不在家,不過也難怪……今天天氣不錯,出去獵點什麼應該會收獲不錯。
鍾憶在門口等了大約一兩個時辰,正是有些鬆動的時候,突然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轉身一看……正是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拎著剛剛獵到的野豬一聲不響地走過來。
雖然身上有些破舊的衣服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依舊難掩身形,這要是看在華夏國的女人眼中,應該是魅力十足吧……鍾憶淡笑兩聲,沒看清男人的樣貌,因為男人頭上戴著一頂草帽,遮住了半邊眼睛。
不過也難掩熟悉。
男人停下腳步,把野豬隨手扔在柵欄一旁,慢悠悠地把頭頂上的草帽摘下,走了過來……鍾憶能感受到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胸中的情緒此刻難掩激動。
在看到那英挺俊朗的臉龐時,鍾憶忍不住叫喚了一聲:“秦默!”
這傳說中長相醜陋的獵戶正是一年前穿過來的秦默。
初來到此地,他所有的反應並不比藍靳成少許多,畢竟與生俱來的軍人氣質和高大身形,在這女子為尊的世界裏,更是異類的存在。
當他穿著特戰隊的大校軍服穿過來時,他隻以為自己到了某個拍戲現場。可是那種感覺太過奇怪,而且在一堆女人指指點點,甚至厲聲訓斥的時候,他醒悟了。
這並不是他所在的城市,更不是他所在的國家,這是另外一個虛空……
那種感覺並不好,當他得知這裏女子為尊的時候,他有些無奈,說不清的感覺……在靈素離開了自己,可是自己又離開了父母,那種感覺太過寂寞。
不過在麵對這些眼神,秦默還是打定主義找個地方獨居。他空有一身身手,可是既不能去做打手又不能去軍隊,想來想去做個獵戶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日子過的悠然自得,隻是每日都如此過著,生活都有些麻木不仁了……
這一天他同樣起了個大早去山上打獵,沒想到碰上野豬,雖然腿上的傷口有些咧開了,不過一隻野豬能賣個好價錢,想想也是值了……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屋門口坐了一個女子,更沒想到這個女子就是自己找了五六年的人。
秦默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道天下間怎麼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又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做夢,於是也顧不得自己手上還有些血汙,就握著鍾憶的腰肢,把人家緊緊地摟在懷裏,那種感覺太過觸動……
鍾憶的背上感覺到了有濕熱的感覺,不由心口微微揪起,這樣一個熱血男兒能流淚,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鍾憶有些唏噓,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她是知道的。秦默從年少時的跌跌撞撞,到現如今的成熟穩重,一點點的變化……隻是這些她都沒有親身陪伴。
秦默把人放開,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看著這張容顏,卻是沉默不語,用唇舌之間的交纏告訴她他的想法……這些年的思念都在這一刻爆發。
不光是秦默,即便是鍾憶也能感覺到身體裏的欲wang,這種感覺來的快,卻不容易消退。隻是這到底是院子,隨時有可能經過,鍾憶推了推他,秦默朗笑著把人摟進了房中,關上了門。
一番**後,秦默搬來浴桶兩人舒坦地洗了個澡,雙雙躺在床上麵麵相覷,卻都笑著。
秦默第一次覺得這些年的期望終於有了寄托,原來並不是徒勞,現在她躺在自己身邊就是最好的結果。
鍾憶把自己家中的情況說了說,同時也把藍靳成和夜辰起的情況提了提。秦默隻是在最開始談到她是夜國土著的時候有些微驚,之後便沒了反應。
倒不是他沒想法,隻是經曆了這麼多,他相信不光是他,就連藍靳成也經曆過……到最後了隻要在一起就是幸福,還在乎其他的做什麼。
鍾憶沒想到秦默的脾氣現如今改了這麼多,竟然對這事完全認同,不由得寸進尺:“那既然我都找到你了,晚上你就和我回去……至於打獵這種事多少有損傷,下次去的時候帶上我一起,多個人也多個防備。”
秦默點了點頭,自己孤身一人也是該有個結果,低頭親吻她的粉唇,低啞地笑道:“我以為你會讓我和那些男人一般呆在家,要真是那樣我可不幹。”
鍾憶苦笑:“我知道你的性格,要真關著你簡直是不可能的事,與其那樣,不如求個安全。”
秦默神色滿足地笑笑,今天一天的驚喜讓他算是無憾了。
傍晚的時候,夜辰起見她還未回來,等的心焦,就幹脆和藍靳成下起了棋,等三局結束人還未回來。
藍靳成倒是不急,笑笑:“那丫頭現在指不準又去哪裏風流去了,我們倒不如先吃晚飯去。”
“你想的真開。”夜辰起有些黯然。
“那能怎麼樣,整天像是怨夫……說到晚飯,我真有點餓了。”藍靳成伸了個懶腰,這麼久沒做什麼事自己肚子上還真有點肉了。
等侍者剛布菜完畢,就見鍾憶溫柔款款地拉著一個男人進來了,藍靳成臉色一黑,自己什麼烏鴉嘴,說什麼什麼中,還真有奸夫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奸夫是秦默,秦默也來了!這不知道算是合家大團圓。
鍾憶笑嘻嘻地把人都喊上,“吃飯吃飯,我都餓了,嗬嗬……”
秦默迅速地掃了四周,在看到另外兩個熟人之後,笑眯眯地喂了一口魚肉給鍾憶,眼神甜的發膩。
藍靳成甩下筷子,冷哼一聲:“吃吃吃,吃你妹!看都看飽了!”
“我也飽了。”夜辰起撤人。
鍾憶和秦默大眼瞪小眼,第一次會麵秦默完勝!
……
三年後
林宇飛抱著手上的小包子越看越高興,那直溜溜轉的小眼神兒不是和女兒一模一樣嗎,長大了一定是個調皮鬼。
這兩年鍾家的走勢越來越好,不過眾臣也覺得奇怪了,為什麼鍾小將軍越是不肯回朝,皇上越是器重呢,這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還聽聞,鍾小將軍娶了一位長相醜陋的側夫,卻是百般寵愛,到哪裏都帶著。
其實這點就連皇帝陛下也難以理解,自己的弟弟長得那樣好看,結果還沒一個長得實在不怎麼樣的側夫受寵,這到底是何道理?不過也隻能說這是鍾憶的眼光獨特而已。
三年來,鍾憶已經得了兩個小包子,一個粉粉嫩嫩的男孩,一個囂張霸道的女孩,不用說這小壞包子絕對是秦默家的種,鍾憶那是一點都無可奈何。
而此包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鬥貓,而且是一隻肥成一團的白貓,不用說,這隻白貓正是當年的那隻靈獸貓,此刻它已經徹底墮落了。
用華夏國的網絡俗語,它已經攪基成功了……而且成功勾搭上了當年的那隻黑色的田園貓。
這些年來在鍾憶的眼中已經算是幸福,而自己則是享受著齊人之福,可是合家團圓?
還差一點。
她沒有想到和自己有過不解之緣的陸家兩兄弟也因為四年前的七星連珠來到了這裏,而這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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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水
葉淩水很迷惘,也很炮灰。她沒想到自己會沒有殺死葉靈素,而被白霖那個可惡的女人折騰的渾身沒一處好骨頭。
白霖用盡各種手法叫她吐露葉靈素的動向,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葉靈素不是失蹤了嗎?
事實上她至死都不知道為什麼葉靈素會失蹤。
在她的靈魂飄離身體的時候,她仍舊是怨恨的,甚至是嫉妒葉靈素的幸運,嫉妒她被這麼多人保護著,自己卻遭受這樣不公的待遇。
在昏睡了很久,她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這裏女子為尊,養家糊口,而男人卻是紡紗織布,在家裏種田養孩子。
雖然都是顛覆的觀點,可在她看來很高興,至少她借屍還魂了不是……至少她或許還可以闖出一條天地來。
這一世沒有葉靈素,沒有秦默……她可以活的很好,她自信自己成為人上人。
之後她攀上了朝中一些權貴,中間也做了不少齷齪事,不過這些在她看來隻是必要的手段而已,要想成功要想成為人上人不付出怎麼可能有得到!
在她就要成為皇商的時候,她看到了權貴們口中議論紛紛的當朝駙馬,鍾家小將軍,沒想到會是她!
葉淩水恨的咬牙切齒,自己辛辛苦苦地謀劃,卻沒想到那個人還是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甚至她可以同時和三個男子在一起,怎麼可能她會過的這麼好!
她不甘心!
上輩子自己失敗了,這輩子她不想同樣懷揣著怨恨和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她四處詆毀鍾憶,甚至高價買通殺手坐著上一世的蠢事,卻不料這些都被皇城的至高者看在眼裏。
這個女人就像個異類,在權貴中漸漸脫離了開來……
聖上的耳朵並不少,她可以知道很多在民間發生的那些事,更何況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危險因素波及她的親弟弟,一絲不可能……
所以葉淩水的存在,已經觸犯到了她的逆鱗,夜啟遙早就有了殺意。
所以在彌天大網的布置下,葉淩水被衙役因為收買官員的重罪被關押時,她不解原因,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而被收監?直到她看到了那個人。
她明白了。
自己鬥來鬥去,其實不過就像小醜一般被人看在眼裏,到最後仍舊是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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