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無法呼吸,他才放開她,抬眼享受地看她一臉的緋紅和窘澀。
她大吸幾口氣,叉腰作勢要打他:此時豈能還不明白,他之前還是在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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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他輸液,她絮絮地問他:“明明在北京開演唱會呢,怎麼會突然跑回來呀?我沒聽說你今晚的演唱會取消了啊。”
他抿嘴不想回答。
她看出來了,便衝他瞪眼:“還敢瞞我?”
他便笑著投降:“……是基金會出事的消息,我知道了便打電.話給我爸,怕我媽出事。我爸說你去了我家。”
辛歡張大了嘴巴:“和總都告訴你了?”
和鬱更是忍俊不已:“是,還說你一個人吃光了四個人份的桃花酥和綠玉珠,撐得走路都得伸手扶著牆。”
“啊,這也說了……”辛歡雙手捂住臉,真想把這段掐了,不讓播出。
和鬱緩緩收了笑,說“我爸說你推斷出幕後的黑手是小龜之後,便不聲不響地走了。我爸說他看你臉色有些不對,嘴角抿得緊緊的,像女烈士一般。“
他輕輕攥緊她指尖:“……我就知道糟了,你一定是要找小龜當麵對質。”
“要感謝這個時代,能隨時買到機票飛回來;而我爸不放心你,你走了之後他讓人一直跟著你,才知道這個茶室的位置。我這才來了。”
辛歡心裏便說不出的五味雜陳,皺著眉嘀咕:“和總他,他這個人……”
和鬱便又笑了:“我爸是個好人。”
“好人”本是個模糊的詞兒,可是辛歡卻也同意,這一刻實在是再找不出其他的詞彙來形容和仲。於是她便也笑了,微微點頭:“嗯,和總真是個好人。”
和鬱便伸手來捏她小巧的鼻頭:“還一口一個和總,嗯?”
辛歡當然聽懂了,羞澀之下卻不肯認輸,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哦,我叫錯了,不叫和總,該叫——姐夫。”
和鬱果然惱了,作勢要過來掐她。辛歡忍不住,清亮亮地笑出了聲兒,壓著他,不讓他牽動了輸液的管子。
和鬱便佯作氣結的樣子,躺下生悶氣。
她便哄他:“逗你的。”
他咬牙:“……非得跟小姨再做一些姨甥之間絕對不能做的事才行!”
辛歡便連耳垂都紅透了,衝他瞪眼:“還胡說。小心你又氣血上湧。”
他的目光含著羞澀和霸道,狠狠纏來:“……已經湧了。你看。”
他引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上湧”得有些過分了的地方。
辛歡便傻了。
他現在是虛弱期,不是嗎?怎麼還能,這樣兒?
他便又嬌又啞地呢喃起來:“小姨,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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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世界,氣溫陡升。
辛歡亂得心律都過速了。
她知道他要什麼,可是這裏……是醫院。
他便糾纏不依,打著滾撒嬌,哽咽吟哦:“小姨,救救外甥,好難受,外甥活不下去了。”
辛歡情知他裝,可是就是忍不住擔心,便問:“除了那裏,還有哪兒不舒服?”
她小心再檢查他手,以及調整輸液的速度。他卻伸腿夾住了她小腰:“……哪兒都難受。小姨就縱容了外甥這回,不然外甥這就拔了管子,不治療了!”
“你呀你,你個耍賴精!”辛歡惱死了。
他兩條大長腿故意蹭著她:“……小姨,我要~”
辛歡閉上眼,探手進去,火燙一片。
卻恁般絲滑,指間遊弋得全無障礙。根本就是一條活物,是燃著火的龍,不用她怎樣費力,便知道如何在她掌心指間自行遊行……
而他氣息微轉,嗓音如絲,如玉的麵頰終於漾起一片桃花粉紅,嬌羞不禁。
到激亢處,他也怕自己出聲,便一轉頭,狠狠咬住枕頭邊角。身子隨著她的手,自行起伏、扭轉,及至將他自己染成一身的桃花色……
這樣的他,簡直是魅惑人間的男性猶物……
辛歡竟也控製不住自己,作為完全的操控者,在沒有半分領受的情形下,竟然也仿佛要升到巔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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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辛歡略顯狼狽地抱了一團用過的紙巾出去。鬼鬼祟祟背著人,清理到洗手間去。
醫生進來查看,正色地跟辛歡說:“怎麼病人看起來還這麼虛弱?輸液之後倒好像比之前更虛弱了……”
辛歡就一長臉紅透了,立在原地絞著手指,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呀。
他則壞壞地從醫生背後,瞄著她笑。
末了還跟醫生說:“醫生,我想再虛弱一回……”
醫生聽迷糊了,辛歡則趕緊蹦過來,用手捂住他的嘴,紅著臉跟醫生說:“嗯,醫生別聽他的,他大腦供血不足,胡說八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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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他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
多虧醫生幫忙,給他準備了白大褂、白口罩,所以沒人能認得出他來。
天邊已是斜陽如醉,他一雙眼瞳裏更是醉意不散。
他死死攥著她指尖兒,依舊纏磨:“……還要~”
“滾!”辛歡隻能來粗魯的,低低吼他,然後問:“你今晚,別回你自己家,怕那邊還有媒體等著。白家也不成,你手上有傷。不如你回我家‘廝守田園’那房子去。”
他卻輕輕歎息,搖搖她的手:“傻瓜,我哪都不能去的。我得回北京,今晚的演唱會不能耽誤。”
辛歡驚了:“你,還要回去!可是你有傷!怎麼能挺下來!”
他眼珠一閃,湊過來貼著她耳際:“陪我,一起去。隻要你在,我便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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