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涼,不能直接幫你捂。”

我臉肯定紅了。趕緊低頭,還是將手聽話的伸了過去。

手和腳慢慢暖起來後,我問他:“姬語鋒,你是怎麼來的?我昨天晚上打不通你的手機。”

“真想知道?”

我點頭,認真的看著他。

他略顯猶豫後還是開口:“你打電話時,我應該在飛機上。昨天下午唐琳告訴我你自己來了內蒙古,又從包頭趕來額濟納旗。我坐晚上的飛機到包頭,運氣好,有一班夜車來額濟納旗。”

我倒抽一口氣,喃喃的說:“昨天晚上在下雪,開高速很危險……”

他淡然一笑,繼續說:“恩,雪是挺大。車子在距離額濟納旗大概十多公裏的地方堵了,我和車上另外幾個人一起沿路走過來的。運氣倒是一直不錯,我找的第一家賓館就看到你。”

“你一直跟著我?”

“恩,聽到你唱歌了。”

我無語,扶額,看來物理老師是騙人的。

他自始至終都說的很平淡,可我腦神經都快斷了。紅眼飛機,高速夜車,大雪封路,沿高速步行……姬語鋒,你是有多大膽!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捂住臉流眼淚,心裏愧疚極了,如果我早知道他會這樣做,我打死也不會堅持跑到這裏來。

他笑著說:“不哭了。我們有過deal.”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我才不管他的話,鼻涕眼淚混合,一邊埋怨一邊哭的停不下來。

“我擔心你。”

我哭得更凶了。

“還準備了禮物給你。”

他拿了紙巾塞給我,在我的注視下打開背包,拿出來一隻禮品袋,裏麵是一個小卡子,裝飾著一粒一粒的小豆子。他將卡子夾在我發間,低頭笑著看我。他真的是很好看的男子,淺駝色羊絨衫很襯皮膚,認真的眼有著好看的流線。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認真看他。

他俯身,在我的注視下輕輕親了我額頭一下,說了一句:“聖誕快樂。”

我傻愣著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將我頭上的卡子取下來放在我手心裏說:“這是槲寄生,在它之下不能拒絕親吻。”

我好尷尬,隻能轉移話題:“這屋裏暖氣不太好。”

他倒是出奇的自然,笑著說:“北方很幸福了,冬天有暖氣,外麵再冷回到家裏都很舒服。”

估計他外國客戶接觸多了,親親什麼的很正常吧?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他又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個小黑包,裏麵裝著相機鏡頭。我當時買相機的時候那個導購告訴我相片的質量和鏡頭有著很大的關係,好的鏡頭比機子貴的多。

原諒我是這方麵的白癡,雖然拍了不少照片,但高精度的還真是沒有。

他看我正看著他,聳肩笑笑說:“我對攝影隻知皮毛,大理回來後惡補了一些攝影知識,去買了這個鏡頭,還得借你相機用用。”

我趕緊把相機掏出來給他擺弄。